凌玲终是不肯答应他,三年来一点也没变,若不是知道她的生命不长,欧叶也不会越来越急,剩下的日子就让他陪她渡过。
可是命运却时常和他们开玩笑,三天后是影视节,而君俊竟是其中的颁奖嘉宾之一。
要不是他内部关系好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虽然说当初是凌玲要离开,他才离开,可是现在他不敢保证君俊回来的目地不是为了她。
三年前到这三年后,他都不曾想过要放弃凌玲,而现在他算是换了一种身份再次出现在凌玲的面前。
欧叶的车旁有车呼呼而过,他又把车速加快了许多。
凌玲靠在他的背上,只能轻轻道着:对不起。谁又知道在她心里永远都忘不了那只妖。
看完乐乐后,凌玲便回家去了,只是当她走到家门口时,天空是阴暗的,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
她加快了脚步,跑到家中,刚进门便看到恋雨和秦丝一脸不自然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你们俩个?”凌玲问道,她们俩个很少这样的,而现在这里又没有什么妖怪。她们应该不会是害怕。
“我哥请你去吃饭。”先是秦丝说道,说罢低下了头,不再说下文。
凌玲觉得很是奇怪,吃个饭有必要紧张成这个样子嘛?
她看着她们,眉头微微拧起,很是奇怪。
“不是的,是,也是的。”秦还一边补,可是补充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恋雨却没有说半句话,在她心里,她不想管别人的闲事。
而凌玲却指着恋雨道:“你说。”说罢她又后悔了,这种事,她应该猜到了,那就是君俊回来了。
“你应该知道。”恋雨不回答,而只是提醒。
终于他还是回来了,三年前,他一声中响的离开了这里,三年后他还是要回来,而且刚回来竟然来找自己,他不怕自己把他杀了嘛?
凌玲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心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开心,或是不开心。
转头却对她们微笑着说道:“在那里?”
“在圣天洒店的顶楼。”秦丝回答道。
圣天就是当年凌玲和君俊欧叶三人一起呆过的地方,那时他们穿得很多,是凌玲叫他们把那么多衣服拖下来的。
凌玲微微笑了笑,如果不是那一次,怕是慢慢的自己可能真的会和君俊结婚,如果不是那次僵尸的出没,自己也不会发现君俊的异常。
不知道现在再次见到他会怎么样,可是事情过了这么久,也许他请自己吃饭,也只不过是对当年的事的一种怀念,并无它意。
凌玲给自己画了个淡妆,使自己看起来还是和当年那个自己一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也不知道。
当她来到那个酒店时,却发现这里的一切竟然一点也没变。
自己关心娱乐界的变化,使自己不随着变化而落后,可是却没有关心过这个城市。
当年的自己也是,关心妖怪的进出,奔跑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却从来没有停下来看过这个城市。
现在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自己。不像现在。
比起从前,她性格似乎变得更冷漠,但行事却开朗了许多。
她慢慢走进去时,她的心却随之而跳。
三年了,她还是忘不了他。
依旧是那个时候的那个地方,只是时间不同了。
她走进,却看到君俊正靠在窗户边上,看着远方,而她却只能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是先开口道:“好久不见。”说罢凌玲脸上微微挂起了一抹笑。
而君俊却慢慢转头,看着凌玲道:“你变了。”现在他的双眼变得更加深遂,更加不能让人忘记。
三年了,她终还是为她而动,就算三年了,自己还是忘不了那个妖,永远也无法忘记。
“是嘛?”凌玲微笑道,看了眼君俊,他变了,变得消瘦了,眼中已有深深的困意。一个妖怎么会一副很累的样子,而且看起来还病了的样子?“你也变了。”想到从前的他,神出鬼没,把自己的身份隐藏了那么久却没让人发现,那样一个城府之深的男人,现在怎么却像一个为锁事所烦的人。
“我们似乎都变了。”君俊挂起了从前惯有的微笑,坐到了桌前道:“能陪我吃顿饭嘛?”
“嗯。”凌玲回答,却没再说话,坐在君俊对面,却是低头吃着饭,而没有抬着看他。
与他见面,她似处并没有过多的反应。简简单单的吃过饭,凌玲便自己回家了,而现在她不再是走路回家,而是自己驾车回去。
待回到家中时,恋雨和秦丝已经睡了,家里的过道间留下了一盏小小的灯,给凌玲。
她洗完澡后,便想要回房睡觉,只是这时她却嗅到有妖气,沿着那妖气走过去,却发现是在自己房里。
她慢慢的打开门,却见灯是亮着的,一个小女孩正坐在自己床上,把玩着自己那把收起已久的驱魔剑。
她中能在心里暗叹,这个妖不好对付。
而坐在床上的女孩,却在看到凌玲进门时,开心的跑到凌玲面前道:“姑姑。”说罢女孩拉着了凌玲的手,一脸兴奋。
凌玲看了看这小女孩,十几岁左右的样子,而自己并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侄女呀,除了那个在八年前死去的凌乐。
“你是谁?”凌玲问道,想知道这女孩的来历,这样重的妖气,连驱魔剑都如同玩具一样的把玩。
“我是乐乐呀,姑姑不记得我的嘛?是君叔叔救了我。”那小女孩说罢越来越急,生怕凌玲不认得她。
而凌玲却看着她越来越觉得奇怪,自己不否认自己有个侄女,但是在八年前已经离去,这个女孩怎么会突然假冒乐乐。
而这时凌玲夺过剑,长剑指着凌乐道:“你是何方妖怪?”说罢眼中闪过戾气。虽然对这个女孩熟悉,可是她毕竟是妖。而且又半夜闯进另人家里,不免会有不好的企图。
而这时恋雨推开门,叫了句:“不可以。”
凌玲看着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道:“什么不可以,她是什么人。”说罢她手中的剑又向乐乐逼近了几分。
而乐乐却只是看着凌玲,眼中不断的涌出眼泪。嘴中喃呢着“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