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姚谦赶到田园小筑的时候,段可筠已经调整好了心绪,这才意识到现在再去找陆姚谦诉苦是怎样荒唐的一件事。所以在陆姚谦问起的时候只是略微的说了下心情不好,然后匆匆掠过。
陆姚谦知道她不想说,正想安慰两句,电话就响起来了,“喂,你好!”
“姚谦啊!”原来是大学时候的导师,“现在在渠城吧?听说你回来了。”
“恩,是的,吴教授最近过得好吗?”
“我昨天到的渠城,因为这边的一个实验基地要我过来做技术指导,想起你以前说你家在渠城,所以过来了就顺便联系一下算打声招呼。”
“哈!吴教授,您要过来也不早跟我说声,不然我就去机场接你了。过两天我一定过去拜访您!”
“是等着你小子替我接风洗尘呢!哈哈……先不跟你说了,我待会还得去下实验室,那边想要帮我找个助理,好帮忙收拾下日常工作需要。就先这样了啊,下次见面了再聊!”
挂了电话,陆姚谦盯着神色有些恍惚的段可筠有些担心地说道,“小筠,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这段时间你应该都住在田园小筑吧,我会抽时间来看你的,还有,有什么事的话你记得叫我啊!”说完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段可筠可以说是用匆忙来塞满,有时候,陆姚谦会来转转,然后两个人出去漫无目的的闲逛,累了就找些路边摊,吃得肆意也疯狂,或者有时就只是静静的呆着,段可筠抱本枯燥至极的英文小说熬到天黑,陆姚谦也不叨唠,翻翻杂志报纸,到时间就出去带点吃的回来,更或者,突然兴起时,段可筠会拉着陆姚谦去球场,跟的那些刚上初中、高中的少年们一同奔跑在炙热的篮球场,任汗水伴随着热血挥洒,有点任性,更多的是偏执。
段可筠没有说明到底怎么了,陆姚谦也有默契的不去问,在法国的日子连同何子彻这个人都似乎成了禁忌,每次刚提起就被她的沉默化解了。
终于,疯狂、纷乱了大半个月后的今天,段可筠有心情说点别的了,“陆姚谦,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出去找份怎样的工作呢?”
“咳……你要找工作?!”被她有些突然的话题差点呛到。
“怎么?不可以啊?本大小姐在这么白吃白喝下去都要成为社会的寄生虫了,为了不浪费我这十几年寒窗苦读换来的一大沓证书,我要出山啦!”
“哈哈——是有点……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陆姚谦打趣着表示赞同她的想法,“那你打算找什么样的工作啊?别告诉我,突然大彻大悟了,要做拼命三郎,为祖国为人民呕心沥血知道耗尽最后一滴血啊!”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给点建议啊?对了,之前好像听说你有个导师要招助理,是不是啊?你看我合适不?”
“你——!”吴教授那边是需要一个实验室助理,这不,都半个月过去了都还没找到合适的,懂点靠谱点的人要么就嫌实验室太过偏远,来回都不方便,还有中跟社会生活脱轨的错觉,确实,年轻人都没什么耐心将全部心血花在诺大的一个空落落冰冷冷的实验室,反倒是那些愿意来的呢,吴教授又看不上,要么说是连烧杯、锥形瓶不分,要么就是些化学常识都没有,随便问个问题都可以让人憋出内伤的家伙,“别跟我开国际玩笑了,大姐,没记错的话,您老人家学的是英语专业吧?”
“少废话!本小姐当年高考的理化分可不比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