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一看,再这样下去,张宝非被气死不可,那样就大事不妙了,连忙扯了扯张宝的手臂,不顾引来了张宝强烈不满的目光,赶紧解释道,“地公将军且消消气,我们不是真的要阻你去为人公将军报仇,而是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啊,此时我们的计策还没有完全成功,那卢植还在啊!”
“卢植在怎么了,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会怕他?以前我只是不想出手而已!”张宝气极反笑道,“你们难道忘记了这次支援总部的目的?”
张宝见诸人无人回答,再次反问道,“难道你们忘了我大哥的召集令上是怎么说的了吗?”
说罢,张宝丢下一句“都是胆小怕事之徒!”,甩开张曼成的手臂,大步而去,明显是去校场召集兵马了。
化身高升的黄忠,虽然知道张宝是被气极攻心,心智混乱了,但自己身为张宝的副将,只得义无反顾的随着张宝而去,无论自己愿意部愿意。
张曼成见剩余的诸将慌乱之下,都准备追随而去,连忙走到门前拦着众人说道,“诸位兄弟,且听我一言,眼下我等根本不是卢植部的对手,如此仓促而去必然大败…”
剩余诸将一听就不乐意了,虽然你刚才为了大家顶了地公将军的雷,但你也部能如此的看不起我们。于是,诸人攘攘道,“成公将军你说的什么话,还未战就先断定我们必败,是看不起地公将军,还是看不起我们?哼,告辞!”
因为身份差距太大,虽然张曼成在其看来比较过分,但也不能被其抓到自己以下犯上。所以,诸人也没敢当面再说什么难听的活,一个个装做不屑与之为伍的样子,抚袖快步而去,应该是追着张宝去了。毕竟,张曼成和张宝比起来,那差距就如自己和张曼成的差距。
张曼成看着快速离去的诸人,原本对黄巾有些失望的心更加失望了。可是当下也是无奈至极,要想在这黄巾总部混下去,即使是错,明知是必败,也只得尾随众人而去,否则当真是不给地公将军张宝面子!
张宝快速地来到校场,吩咐亲卫迅速召集兵将。
于是,不到片刻,集结的号角便响彻在大野泽西码头的上空。
张宝看着快速聚集而来的诸将,心下十分得意,你们不是不想战吗,害怕卢植吗,这还不是乖乖听从号令!
当张宝看到张曼成也率部出现在校场上的时候,心下冷笑不止,哼,刚封你个成公将军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竟敢率先反对我,更是和诸将眉来眼去的,当真认为我眼瞎啊,哼哼,等下要你好看,非让你当炮灰上前送死不可!
此时虽是傍晚时分,但张宝却不在意,自纣此地的地形位置自己了若指掌,哪怕是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自己也可以带领诸军来去自如。
如果自己和张燕当初歼灭卢植先锋军一样的运气的话,那自己今日这一次临时突袭,有很大可能获胜。哪怕只斩了刘玄德也好,总为自己弟弟张梁报仇了!如果此时卢植部没有吃晚饭,或在天黑之际,防御松懈,那么自己这次极有可能取得大胜!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在张宝召集号角一响起就被刘玄德的斥候探听到,并立即飞速的传回了高邑县城,不过片刻就到了刘玄德的手中。
得到消息的刘玄德马上找到卢植并上禀了此条消息,得到此消息的卢植立刻召集诸将升帐议事,为了消息不泄露,卢植特意吩咐赵云和公孙渊,秘密召集诸将,不得喧哗,不得吵闹。
卢植将诸部将领召集到议事大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各军以犒劳为由,提前开饭,但禁止饮酒。
诸将诧异,摸不清头脑,一时间,议事大营里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卢植见诸人越议论话题越远,就拍了下桌子,以示安静。待诸人静下来后,卢植说道,“大家先听听玄德的最新消息,再议论不迟。”
自从上次刘玄德率部突袭高邑县城南门,使己方转败为胜之后,卢植军的诸将纷纷对刘玄德佩服不已,这就使刘玄德升职先锋军校尉后进行的一系列的摸底挑选得以顺利进行。诸将在听到卢植的话语后,无不期待地看向了刘玄德,希望从他嘴里再听到令人愉快的消息。
刘玄德看到大家齐齐注视自己,忙抱拳行礼,之后善意的一笑,道,“不久前我先锋军斥候传回了紧急消息,黄巾大营响起了召集兵将的号角,很有大举来攻的可能!”
诸将在看到刘玄德不再言语后,又一次陷入议论之中,这次可是有的议论了。卢植一看这样不行,如此下去,什么时间是个头,再加上情况紧急,时间浪费不得,还是赶紧商量出对策才好。
于是卢植又一次拍了下桌子,待众人安静道,“诸位可有什么妙计?”
也许诸将早就习惯了一切听从卢植的安排,从来都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聚精会神的静待着卢植的下文。
卢植似乎又有了考教刘玄德之意,对着刘玄德道,“玄德认为该怎么应对?”
也许是刘玄德早就有所考虑,听到卢植的点名询问,不假思索地道,“弟子有两个方面的考虑,无非都为应战,据城而守则可稳如泰山,黄巾莫奈何。也可出城与黄巾进行阵地战,从正面挫败他们,以降他们士气为目的,为后续我们攻他们大野泽码头提供先机。”
说到此,刘玄德便住口不言了,其实他还有更好的想法,只是需要战机,更需要机密,现在说不太合适。索性就不在往下说了,就前面这些就可以与黄巾精兵相对持,不至于能取得大胜,也不至于失败。
其他诸将正为之前破了高邑县城没有出多少力为憾,听闻又可以出城迎战,纷纷赞成刘玄德的第二方案,出城迎战,以挫黄巾的士气。
卢植似乎另有妙计,也不想当着众将的面说,便顺水推舟道,“那好,咱们就选择出城迎战之策!现在诸位回去后,马上开始解决晚饭,请大家不要大声喧哗。因为我们要秘密在城外埋伏,给敌人当头痛击,以报之前先锋军之仇!”
诸将哄然应诺,得到卢植许可后,纷纷快速离去。
待众人离去之后,卢植对仍在座的刘玄德道,“看玄德你没有随着大家一起离去,想必仍有其他想法?”
刘玄德呵呵笑道,“还是卢师,对弟子真是了解!”
卢植哈哈大笑一声道,“哈哈,我也正有一妙计,不如我们分到写下如何?”
刘玄德也哈哈一笑,道,“弟子正有此意!”
说罢,两人分别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起字来。
站在一旁的赵云和公孙渊一看,不由得同时惊呼道,“竟然都是诈城二字!”
卢植和刘玄德听到两人的同时惊呼,不由得朝着对方的字迹看去,“诈城”二字赫然入目,甚至连字迹都有些相似,不愧为师徒!
卢植看着刘玄德成长的如此之快,心下十分欣慰,不愧受到了自己这些时日的尽心教导,即使自己将来不在了,以玄德这身世这智计这武艺,在这大汉朝廷也有立足之地,说不定将来别有一翻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