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要到房间的时候,我和阿亮都问道了饭菜的香味。看到林芸已经在门口等候我们了,见我和阿亮上来,就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笑着说道:“雪依已经念叨你老半天了,快点、快点……”
我看着她旁边的阿亮也是一阵坏笑,到:“小子不错,有人看上你了,哈哈哈……”
我也没有谦虚的说道:“那肯定,我有魅力么。”我也笑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我就被林芸那疯丫头拉到饭桌旁,林芸看到雪依还在忙着,就过去把雪依拉过来,让她坐在了我的旁边。阿亮和林芸坐在了一起,笑嘻嘻的看这我和雪依。
我看到雪依,她也笑嘻嘻的不过脸上多了不少的红晕。
“我听林芸说,你们的学校离这里挺远的,是吗?”雪依红着脸问道。
“是啊,何止很远,我就在山上当山大王一样,不过还好山上风景优美、空气新鲜,很适合我在山上养老,在那山上我就当是养老啦……”我笑着说。
雪依和林芸还有阿亮,都被我逗笑了。
在饭后,阿亮和林芸都说有事,不能陪我在学校里转了。就让雪依带着我到校园里转转,雪依没有拒绝,只是微微的笑着。
跟着雪依来到黄河岸边,水波巍巍荡荡,泛起的水波仔微风的吹拂下,格外的好看。而河流还是静静的向东流去,它的东流,不会因岸边美丽的风景而停滞。也不会为岸边的人的不幸而惋惜,因为他是一条河流,是一条只会向东流的河…
在岸边的绿树小道旁的椅子上落满了尘土,好像好久没有人坐了。
“我走不动了…”雪依看看我说。
“那就坐下来,看看这里的风景吧,随便休息一下。”我说着就擦去了椅子上的尘土。
坐下来看着河边的风景,雪依坐在我的旁边离我很近很近,微风吹起她的长发打在了我的脸上,我闻到淡淡的香味…
“你知道吗?”雪依说,声音听起来很小、很平静。
“什么”我问道“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故事。”雪依说着,眼睛看着前面流过的黄河。
“噢,这个啊,我上小学时就听说了,很感人。”我微微的笑着说。
接着,我们沉默了许久,远处的机器和建筑工地依旧在轰鸣着,将沉默时的空白填补。
不知何时,雪依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一直的都默默的注视着河面。我多么的希望这是小D,但是,这不是她。我抽起了烟,她也好像是睡着了一样沉沉的靠在我的肩上,莫不出声。
脚下已经有了四五个烟头时,她突然将头转过来,看着我说:“这样抽烟不好…”
我说:“我习惯了……”
我说完,雪依就站了起来,我揉着发酸的肩膀说:“我要去学校了,晚上还还要上自习呢……”
雪依只是笑着看了看我,还是来的那条路,路上雪依没有说话。就我一个人说着,拿我们的学校和他们的学校做着比较,雪依只是听着、笑着,有时也好像思考着。
来到校门口时,她说自己的手机没带,要打个电话,我把手机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没人接就还给了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就匆匆向她告别,就挤上了公交车。我看到雪依一直站在校门口看着,直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回到学校,上完自习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受到雪一条的陌生的短信:“今天我过的很开心,谢谢你,雪。”我知道是雪依,就回了三个字:“不客气!”。
来到寝室在熄灯之后,所有的人都躺在床上装死。
“今天中午出去干啥去了,******一天都没见你鬼影。”老屁嘴里叼着一根烟问着我。
“切,老屁啥时候开始关心寝室里啦,别着样,哥我受不了。感情有大半天没见我就先啊,我是不是欠你钱啦。”我睡笑着说。
“操,******我不是同性恋,少恶心我。你是不是到校外泡妞去了,老实交待。”老屁说着。
听到老屁说道“泡妞”二字,全寝室的人把头扬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手机,手机不时的发出滴滴的声音。手机发出的亮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眼睛发出了绿光,面目狰狞的看着我。都喊着老实交待,否则我会死的很抽象。
面对几乎群情激奋的那几个人,我只好老实交待了我一天的行踪。
米汤若有所思的对我说:“我看啊,你是装啦,有可能雪依对你有意思。”
“操,你凭啥那么说。”在米汤在床下睡的老牛说。
米汤说:“我凭我多年资深的恋爱经验和直觉。”
“去你妈/的吧,你有多少经验,还是一个光棍,都是他妈/的失败经验。”假洋鬼子说着,所有的人都笑了。
耐克接着说:“那也说不定,也许这是有可能的,况且那个女的是主动接近的……”
“这事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迷彩说着。
“顺个屁呢,这是要主动争取的,你不争取就让别人拐走了。现在社会,用一块蛋糕就能骗走一大帮姑娘,要学的主动、大胆,你们懂吗?”老屁用一种长者的语气一本严肃的说着。
“滚,他妈/的老光棍一个,你争取一个啊,一天就会看那些短裙下的腿,那你就争取一个啊,靠……”假洋鬼子对老屁说着,旁边的人都失声大笑。
众人都复合道:“滚、滚、滚,滚远点……”
老屁还在声嘶力竭的辩解着自己的观点。
“屁,你在说,我就过去把你奸了……”耐克说着并做下床状,老屁见状立刻收口。
“追女生还是在校外的好,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吗?”耐克接着说。
“操,好,好个屁,你这只兔子不吃,别的兔子还不吃吗?”米汤说。
老牛对上铺的米汤说道:“闭嘴,老花萝卜…”
“我就不闭,你干啥,能奈我何。”米汤说着。
众人都吵起来了,都在竭力的推销的着自己的观点。争得面红耳赤,快要抄家伙的时候,我对他们说:“我骗你们哩……”,我得意的笑着。
“杀了他……”众人狂怒的吼着,从床上跳下来,把我扔到了门外,这是他们这几个月以来,除在餐厅聚餐时,最同心协力,最团结的一次。群众的力量就是大,我在门外足足叫了半个小时才把我放进来。
我躺在床上想,我是骗了他们还是自己。这个我好像还没搞明白,鬼才知道。
渐渐的几天后雪依,就淡出了我的脑海,毕竟我是一个健忘的人。
山寨的夏天在热情与冷酷之间交替进行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热情时可以山寨中的半数人半裸,冷酷时可以让山寨中全数的消失。
回来后山寨一直都在下雨,雨水洗净了叶与花上的尘土,也洗净了社团们挂在外面的宣传横幅。一个“同学表现很出色”的横幅,上面被洗掉了几个字,只剩下了“同学很色”这四个字,可能是由于粘字的胶水贴上去的,所以才出现了那种效果。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雨很大自己雨中奋力的奔跑着。雨点打在我的脸上、身上,变成了鲜血的颜色,不一会自己就浑身是血的颜色。
自己狂奔着,穿过了树林、草地,周围很静连自己的喘息声都能听到。我万分的惊恐,奔跑依旧在继续。
“你为什么在奔跑…”一个声音说着。
“我不知道……”我说。
“你想逃离这里吗?”那个声音说。
“可能是吧。”我说。
那个声音问:“为什么?”
“因为,这里下的是血雨。”我说。
那个声音又问:“你要逃到哪里去…”
我说:“光明…”
“光明……”那个声音。
突然,周围一片漆黑,遥远而又遥远的尽头,出现了一丝亮光。
我奋力的狂奔、狂奔,奔向那个有一丝光亮的地发。我的双腿迸发出无穷的力量,但是阻力越来越大,迈出双腿是感觉有一股更大的力量,阻止着。
我开始怒吼,开始挣脱,开始拳打脚踢。但这一切的行为都好像无济于事。自己好像一头被困发狂的猛兽,拼命的嚎叫着。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雨依旧在下着。黑漆漆的夜的尽头,那丝光亮依旧还在。
阴风四起,牛鬼蛇神的轮廓在黑暗中时隐时现。我的挣扎开始变的无力,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重重的压在了地上,望着远方的光明,绝望的怒吼着。
接着一片漆黑,我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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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梦中惊醒,外面又下起了雨,这是初夏的第几场雨了,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这个地方的夏天,已经迷恋上了下雨…
下坠的雨滴/我曾经的奢望/无数的幻想/许多的期盼/天空的泪痕/依旧在我心头荡漾/放弃幻想/不去梦想/面对俗世凡尘/不在会有眼泪的坠落/也不再会有痛苦的绝望/阳光的深处是我的心脏/雪山的骄阳/是我的笑脸/呼喊着自己的四季/畅想着曾经的梦想/事随风散/往事如烟/不去沉浮、迷茫/只会去一人流浪、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