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即将秋天的时候,阳光丝毫没有减弱他的热情,每天都保持在二十五度以上的水平。不管这种热情是虚伪的还是真诚的,都让我们有点难以承受。甚至寝室的哥们都想去运动场裸奔,以对抗这炎热的天气。
由于昨天军训刚结束,大家难得休息一天,所以今天都显得很精神。都呆在寝室胡扯蛋。谈论着军训前后所见到的漂亮姑娘,并且,各自所看到的姑娘都说出来,做一个比较。
我也加入了这一行列,这样的比较在我看来,各自所看到的就像自己的老婆一样,非要在我们七人当中是最漂亮的。而最后的结果是,叫声最大的那个人看到的MM最漂亮,原因是既然那人都不要命的说着,一幅谁不服就跟谁拼命的架势,那个MM一定是非常漂亮,以至于那哥们都有点受刺激了。所以我们七人全体表决通过,老屁说的那个妞最漂亮。但后来在老屁的指认下,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漂亮MM,我们的第一感觉就是,那女的比贾府的贾lao老太太年轻一点,其他的就没了。当时我们对老屁的评价是,“你脑子受老太太的刺激太大了,搞不好有生命危险。”一顿狂批后,警告老屁说,以后不要见到母体动物就说漂亮。
中午吃过饭后,得到一神秘人物的通知,说在下午一点左右在A座416有事安排。我们都很兴奋不到一点就奔向了半山腰的A座。
上楼的时候看到搬运公司的人搬着桌子一类的物体往下走。我们几个爬上了四楼看到搬运公司的人那么多,都排着队,四人一组的在有序的搞搬运活动。我们过去走到一个类似于学校工作人员的身边,我问道:“老师我们是09物流的,让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说着那人拿出一个类似于点名册的东西,让我们各自通报姓名,之后那个女的胖手以指,说了一个“去”字。然后又说:“把桌子搬到二号实验楼422,要注意安全(不知道是注意桌子的安全,还是注意我们的安全。)……”。我们也光荣的加入了搬运军团(我才明白那些人不是搬运公司的……)。
我和老屁、迷彩、还有老牛四个搬了一个硕大的桌子,以示我们对学校的这种不人道行为的严正抗议和强烈不满。当我们把桌子搬下三楼时就后悔了。那桌子里装满了杂物,由于下楼时倾斜程度太大,使桌子里的杂物挥洒一地,到楼下是里面的杂物也所剩无几了。里面掉出来的大多都是快餐盒和易拉罐一类的物体。从门口出来时,我们几乎要趴在那里了。为了不影响搬运队伍的行军速度,我们非常大方的让开了门口,把桌子抬到了旁边没有阳光直射的地方,进行自我休整。
我趴在桌子上休息时,现从桌子的缝隙中露出一张纸的拐角,我正愁没有纸坐屁股,我顺手把它拽了出来。一看纸上我大为惊讶,我激动得都“啊……”的大叫着,旁边的哥三看到我的表情,都同时把目光移到了那张纸上,那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看起来朴素而大气、柔而庄严。
我和老屁习惯性的掏出烟点上,流着我们对那幅画的看法。
我的看法是,世界上有这么漂亮的MM,是绝对有可能的。而老屁则认为,那幅画凭想象整出来的。就在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旁边的老牛指着画的一个拐角处用铅笔写的一句话,嘴里说着:“看看……”。我和老屁一看大为的震惊,上面写着“08动漫XXX自画像”。
最后关于那副画的归属问题上我和老屁发生了分歧,老屁执意要拿,而我执意要放。最终老屁答应给我买一包烟,我才改变了要放回去的意思。
当我们把那桌子运输到实验楼四楼时,顾不上浑身的疲倦,就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寝室。
到了寝室发现,我们最后抬桌子的那三个哥们已经躺在床上装死了。问他们情况,他们只是说将桌子放在了大路上就来了。原因是他们找不到实验楼,关于这我就一种感觉郁闷…
我躺在床上玩弄着手机,写了一条短信:“我要死了…”群发给了我的初高中的哥们姐们,足足有三十多个人。刚发完不到三十秒,就接到胖子打来的电话。问我怎么了,顺便还说,我日子过的这么苦都没想过死你还死啊。我给他说明了情况,他就说了两个字“我靠”就把电话挂了。
接着过来了十几条短息:
高中一块抽烟混日子的补习生,天山:“锋子啊,闯啥祸了,有让人给打了吗?严重不,你在那边要收敛着些,那边不像咱这边,出了事没人会照着你,还有你欠我的钱就先别还我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初中时用铅笔刀歃血为盟的兄弟,柯周:“小子,上了十几天的大学,日子很爽吧,都爽的药死了吗?哥们我告儿你,不要把兄弟忘了,不然我去A城把你给作了。”
高中时曾暗恋的对象:“小弟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姐姐说一声,是不是看上你们学校的校花了,跟姐说,给你出出注意,追不上就死,那不好。”
看着那一条条的短息和那些时不时打来的电话,我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弄不好可能有人要报警了。报警不要紧,要经的是让那搬运东西的监工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于是我将刚才的那条短息改为了:“我要死了,但有你在暂时就先不死喽。”然后群发出去,才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气氛。
不过那高中时那个我暗恋的对象,给我回了一条:“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拿把你当我弟弟看待,小弟不要执着了…”。我看到差点晕过去,这是哪跟那啊!我靠…
下午,自从来到寝室,哥们们就将寝室的门反锁,窗帘也拉上了。躺在床上,连一个声音稍大的屁都不敢放,生怕整出点动静让那监工的耳目抓去,又做苦力。
直到下午六点多,我们才从寝室摸出来活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我们便去校外的餐馆吃饭,在一家叫“白馆”的餐馆吃米饭。于其说是那是吃米饭,还不如说是喝米汤,待我们喝饱之后出了餐馆,我回望那挂满油污的招牌。不由得心里发了声感叹,真是白馆,吃了也白吃,从此我想喝米汤时。就去那家餐馆吃米饭,那味道还行。
进了校门,我们看到通知栏下人头涌动,我们挤了过去看到是关于我们新生的。大概内容是各系各班要在晚上七点半时准时上晚自习,还有一条是物品招领通知,内容是大概是:我院环卫工人在学校南大门捡到课桌一个,请失主到学校门卫处认领。看完后我一再惊呼,那几个哥们太伟大了,把那张桌子从学校的最北面抬到了最南面,怪不得他们要逃呢,好在桌子最终还是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