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有人用望远镜观察着墨明一行,其中一人眉间刀疤扭曲,正是绑匪老大王自强。大小姐悻悻然地和墨明道别,而傻子漫不经心地挥挥手,显得很不耐烦。
“我们的朋友很有个性呀,”王自强笑嘻嘻的说。
他发动汽车远远的跟上墨明一行,一边看着前面的车一边思绪游弋。这一票生意亏大了,几乎所有的弟兄赔了进去,他也险些丧命。差点被轻雪一颗松果杀死,想起那骇人的身手王自强不寒而栗,轻雪从很远的地方弹射出一颗松果就让他腕骨折断,至今他的手腕上还留着一个疤痕。小五开枪后被吴声击毙,他和癞子逃入丛林拣了一条命。躲上几个月之后二人才衣衫偻烂的越过铁丝网,凄惨地潜回了金州。
搏命江湖没料到阴沟里翻船,王自强不由心灰意冷决定逃离,没想到在窝点被早已经在此等候的人捉了个正着。
“任务失败,尤其主要目标被打成傻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这声音太好听了以至于王自强胆寒了,蓝血的二号人物——军师!一个天使般“可爱”的猛女。他曾经亲眼见过她把人投进食人鱼的池子成为骨架。王自强不敢心存侥幸,他咬牙说:“给个痛快的吧!”
军师果然给了个痛快的——甩出了一大箱钞票。王自强还在诧异军师说:“这次事出有因,就不追究责任了,你手下的弟兄伤亡惨重,好好处理后事吧,哼哼,幸好墨明没有被一枪打死,否则你就死定了!”
从这一句话王自强得到一个信息——墨明相当重要。金州遭此大挫,王自强更加小心,他的化妆术很好所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金州也没有人发现他,这正是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按照军师的指示他跟踪墨明,半年了,傻子的周围还是有异常的人出入,都是高手!
这个傻子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百思不得其解。
癞子说:“老大,我们为什么非得听那个军师的,干脆不尿她,我们远走高飞!”
王自强叹气:“谈何容易,你以为我不想?”
癞子很不解,老大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提起军师就英雄气短呢,不由问道““老大,军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知道,听说见过她真面目的都已经成为死人了!”
点燃一支烟王自强陷入回忆。说起来王自强加入蓝血纯属胁迫。一年以前的王自强除了绑票之外还搞了些“多种经营”,比如盗窃之类的,反正只要是挣钱的法子王自强都爱,一次他潜入一家大公司顺利的撬开保险柜取出里面的金条和文物。正忙得不亦乐乎时突然听到一声异响,接着他看见一个蒙面女人站在门边。
这女人就是军师。
王自强感觉不妙,能无声无息的挨近他身边的人非同小可,王自强立即回身掏枪一气呵成,眼前一道亮光使他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后他看到刺目的灯光、桌子上的手枪和几根金条。一个女人的身影立在光线的后面,他看不清面目,但身材令人喷血。
“你可以选择,金条呢还是手枪?”女人说。
王自强一把抓起桌上的枪狞笑道:“两样都要!”
“那可不好。”
王自强说:“老子生平最恨人装神弄鬼,以为戴上个面罩就冒充大侠,妈的,把面罩取下来。”
女人手一挥,王自强手腕一麻,枪掉了,他不禁骇然,是一枚绣花针插在他的虎口。
王自强汗水一下子渗出来了,女人是高手。不由想起师傅的话,但凡遇见女人出马一定是身怀绝技,万万不可小视。怎么一不留神就忘记了师傅的教诲呢?
女人森冷的道:“介于你是第一次这么跟我说话可以原谅你,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可以再来一次。”女人将枪放在桌子上。
王自强自然不会客气,他飞快的伸向枪,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但还有比他更快的,枪才举到一半一柄他发现锋利的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透骨的寒气令他打了一个寒战,枪再次回到女人的手里,女人夸张的玩弄手枪,枪蝴蝶一样的在掌间指尖翻飞腾挪,王自强看得眼花缭乱,玩枪竟然可以玩出这样的艺术他不得不佩服。
“服了吗?”
王自强自然不服,他认为自己是不小心做了道道,于是女人又和他比试了拳脚。这一次他挨得很惨,终于明白无论比什么都干不赢这娘们,就干干脆脆的投降了。
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军师。
在见识了组织的手段之后王自强明智的的放弃了作对的想法,失去自由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作案有了组织的情报支撑成功率大大提高。但那种笼中鸟的感觉无时不在,他曾经想过逃离,他明白久走夜路必撞鬼,一直这样下去不死于警方然就会死于组织。
“干完这一票找个机会开溜!”王自强狠狠咂了一口烟。
夜深沉。
一条人影悄然无声的潜伏在墨明家的窗台下,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朦胧的橘红色灯光下,墨明躺在**上,舒畅的听凭轻雪温柔的小手上下揉搓,她忙得满面红晕、气喘吁吁,薄薄的衣襟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把一副起起伏伏的躯体渲染得淋漓尽致。墨明的肌肉呈现波浪般的状态,舒适感从每一个穴位传来。
汗水渐渐地向轻雪全身扩展,整个人的身体仿佛出现一层氤氲,无形有质。
灯光将两人的影子在窗户上画成剪影,潜伏者感受到一层薄薄的木板墙壁传来的阵阵颤栗,禁不住联想翩翩,颤抖连连,赶紧运用忍者大法才平息下来。
良久室内恢复平静。潜伏着长吁口气。
轻雪的体能消耗很大,有些疲惫,那是一种失传的点穴推拿,将内力从墨明的穴位灌注,令墨明加快恢复。于是她洗漱后早早的睡下了,屋内只有电视机传来响声。
屋子外的黑影悄然长身……
墨明家不远的地方,一辆小车始终没有熄火,王自强忍住没有抽烟,静静地等待着。
车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不愧为忍者之花!”王自强赞叹,他对于接近身边的事物有野兽般的直觉,然而这个人在很近的地方才被发现。
癞子向后看看却什么也没有,正在诧异车座慢慢的起了变化,一个人影浮现出来,身材窈窕,面孔秀美。癞子精神一振,来人是来自东瀛的忍者——流川晴子,绰号忍者之花,因感念军师的才华和救命之恩,投入蓝血门下。兼具刺杀、情报、色诱等多种功能,对于男人不适宜出动的任务尤其得心应手,一般属于军师的保留节目,这次把她派上了足见见军师对于墨明的重视程度。
癞子有点大国主义,严重排斥岛国,但岛国的女人他倒是不排斥的,**宜人倒是很适合江湖儿女的重口味。晴子的长相漂亮,和一般日本人不一样一双腿修长修长的比例协调惹得人流口水。癞子伸出手致意,“晴子小姐,幸会幸会!”晴子却没理他,愤怒道:“开车!”
癞子收回手,对日本人的素质很失望。
王自强开出很远打开车灯,回头被晴子鼻青脸肿的造型吓了一大跳。发丝散乱,狼狈不堪,要多惨有多惨,身上还有一股异味,仔细闻闻不由惊异的和癞子对望一眼——是尿。两人明白了:“忍者之花栽了个大跟斗。”
流川晴子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愤怒与挫败中。
她原以为这任务是三个指头夹田螺,手到擒来,不就是对付一个傻子吗?军师出动她是牛刀杀鸡大材小用了。但疑惑归疑惑,对于军师的命令她是不择不扣的执行的,半个小时前,晴子正准备行动……
哗——一盆的液体从天而降,然后哐啷一声门关上了。
晴子用手一抹,几粒水不幸进入口腔,她几欲作呕,这液体浇灌植物是不错的,浇灌忍者之花就不能忍了。
“%……%¥#”(岛国国骂,类似于祖国的我靠)晴子在腹中怒骂,忍下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屋子里没有声音了晴子拨开门栓进屋。没有想到墨明还在全神贯注的看动画片。晴子只好在外屋潜伏,她将伪装布往身上一罩就变身为一堆杂物,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墨明看了一会电视走到外屋子玩起打沙袋。这个沙袋是大牛赠送的,为的是帮助墨明恢复身体的平衡功能。
砰砰……
墨明的拳如雨下,不时的旋转、踢腿,踢在晴子的身上,还有几脚不幸正踢在晴子花朵般娇嫩的脸上。
晴子咬紧牙关——忍!
披在身上的伪装布是高科技织物制成的,灵感来自于蜥蜴,能够根据环境随意改变颜色,这样被墨明一脚一脚的踩晴子的心比身上更痛,这布原材料非常难以采集,全世界只剩下三块。墨明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杂物上还像运动员似的使劲地颤动几下,很不幸那部位正是忍者的头颅。
忍者继续忍!
好不容易墨明起身又发生了一个意外情况,一只老鼠跑出来了。墨明很自然的抄起一根擀面棍追打,奇怪的是老鼠消失了。
墨明:“咦,跑哪去了?”
老鼠躲进了晴子的伪装布,并在晴子的身上撕咬了几口,晴子继续忍。她曾经在鼠群蟑螂毒蛇甚至粪坑中锻炼忍耐力,这一点挫折算不了什么。墨明棍入雨下,打得砰砰作响,奇怪屋内的轻雪竟然无动于衷。
外有棍击,内有鼠患,晴子依然忍住了。
“相公,早点休息好吗?”也许是担心墨明过度劳累轻雪终于出言劝阻。
“好的!”墨明扔掉手中的木棍。
晴子含恨出手夹死老鼠,如果不是军师反复交代她忍不住想把墨明像老鼠一样消灭了。她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屋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晴子悄无声息的在房间里翻动,没有发现目标,当她悄悄移动至卧室门口时看见目标正挂在墨明的胸口上。
忍者走近,掏出一柄匕首准备割断绳索。
墨明恰在此时翻身将玉佩压在身下。
晴子躲入**下。过了一会墨明发出鼾声晴子又从**下钻出来,这次手终于摸上了玉佩,她还在窃喜身上就传来一股强电流,晴子发根竖立浑身筛糠,墨明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巧的东西,程雪芹的护身宝贝电棒。晴子任凭电流肆虐(由于身上的尿液极大的加强了这一效果)却依然保持了忍者的尊严。
作为忍者,晴子毫无疑问是合格的。
终于,她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相公?”轻雪的声音从另一件屋子传来。
“我没事!”墨明含含糊糊的道,继续睡觉。
隔壁的灯已经亮起来了,轻雪出来了,晴子从军师口中已经知道这是个高手,所以不再纠结,立即从地上爬起敏捷的窜出窗户。
第二天早晨,轻雪问墨明:“相公,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有好大的一只老鼠!”
轻雪笑眯眯的道:“老鼠不是被相公你打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