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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宝儿一眼认出,录象上的男人就是绑架者!)

齐思睿只凑到七万元,加上小鲍的五万元,交到财会部。

部长铁面无私,追问余款什么时候归还。

齐思睿提意,能不能在加工费中扣除。部长冷冰冰回答,必须要厂长同意!

听了齐思睿的要求,丁绍庭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齐思睿没有释怀,扣掉加工费,意味着厂里几十名工人的工资打了水飘。

小鲍正在埋头做样衣,有位亲戚介绍了一家企业的工作服,利润很高,通过丁绍庭这一单生意,他们发现,做纯加工只能赚些辛苦费,而且很被动。

烫整工作服样衣,齐思睿想到了丁绍庭的起家,母亲功劳卓绝。现在就象在讨饭吃,没有尊严,内心倍觉窝涩。

厂里又碰到了难题,承接特制的工作服,设备必需跟上去:圆头锁眼车,双边机,扎边机,敲扣机,这些设备大都是进口的,全部买齐,最少也要十五万元!如果外家工,将是一笔大的开销!

创业难,守业难,如履薄冰,齐思睿尝到了苦味!

夜色象一张黑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齐思睿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家,发现隔壁灯火通明,原来又搬来了住户,是几个年轻人,看来,他们并不知道房里刚死了人,乐得不行。

屋里死沉沉的,齐思睿打开了电视机,市台正在重播夜新闻,有家服装厂找火了,损失惨重,齐思睿想到厂里只有二只旧灭火器,决定明天去置两只新的,防患于未然!

一条新闻抓住了齐思睿的眼球:法院开庭,一位小摊贩暴力抗法,打伤了城管人员,此案影响巨大,一直拖到现在才开庭。背景重放,争吵打斗场面激烈,嘈杂。

忽然,齐思睿从屏幕上发现,纷杂的路上有辆车停下,上去一个熟悉的人,车子随即开走!

只是三秒钟的闪过,齐思睿确定没有看错,他跳了起来,血脉硑张,汽车是丁辉的,上车的人竟然是周寒冰!,

齐思睿一阵悲凉,他突然想到,上次对周寒冰提及丁辉死了,她的表情甚怪异,还说这是老天注定!一定是周寒冰杀了丁辉!她一直耿怀,是丁绍庭拖住齐思睿加班,致使顾欢欢死亡。

二话没说,齐思睿立即拿起电话,丁绍庭错愕了几秒,从床上跳下,穿上衣服直奔公安局。

警方很重视,赶到电视台吊出新闻视屏,反复观看,确定是丁辉死亡的日子。

事不迟疑,第二天,专案组直奔西安市。

周寒冰正在帮大女儿收拾屋子,面对从天而降的公安人员,她出其的平静,她承认,女儿出事后,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恨过齐思睿,可是,齐思睿的伤心被她尽收眼底,这个男孩爱的很真,操办后事不计得失,就象亲人一样!安静下来,周寒冰发现该仇恨的人不是齐思睿,纠根溯源,丁家不能饶恕!他们一直反对这段感情,横加阻隔,如果不逼齐思睿加班,女儿就能逃过一劫!

被仇恨纠结,周寒冰的第一念是要报复丁绍庭,她想烧了服装厂,叫丁绍庭一无所有,但是,可行性不高!感同身受,如果丁辉不在了,丁绍庭一定生不如死!

周寒冰等候了一周,终于成功堵住了丁辉。

丁辉不明原故,热情答应送她一程,周寒冰等待车子经过一僻静处,叫丁辉停车,假意要跟他谈一下齐思睿。

车子停下,周寒冰掏出两瓶饮料,其中一瓶可乐是打开的,她佯装旋开瓶子再递给丁辉,自己也开了一瓶喝了几口。

丁辉最爱的饮料是可乐,车内的水喝完了,刚才和李纪宏早就聊得口干舌燥,拿过可乐,一仰脖咕嘟咕嘟猛喝了大半瓶。

夜幕降临,丁辉昏沉沉睡过去,车旁偶尔有恋爱的情侣走过,没人在意车内发生了什么,九点多,周寒冰确定丁辉不会再醒来,擦去痕迹,匆忙离去。

说完这些,周寒冰长舒一口气,似乎放下了心中负累,她对警员表示,要换件外衣回临阳市,转身之际,突然冲向窗口,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齐思睿以为案子破了,就可以安慰丁辉在天之灵,可是,他发现不是这样的,舅舅的脸色愈发沉闷了,齐思睿不笨,周寒冰是自己的准岳母,如果没有顾欢欢,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舅舅的心情等同周寒冰,他的仇恨落在了自己身上!

小鲍也这么认为,提醒道:“我们还是自力更生吧!自己承接业务,利润相对也高!”

齐思睿却苦恼不已:“可是,我们无力添置设备,工作服的外加工只能去他厂里。”

“以后想办法逐步买进。”小鲍出主意。

“工资怎么办?”这是当务之急,齐思睿急得嘴巴长了水泡。

小鲍已经想到了办法,说:“把我的手表和戒指典当一个月吧!那些裁小的外套生产出来,批发给小贩,也是一笔大收入,下个月就会顺当了!”

齐思睿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苦笑说:“也只有这样了!否则,工人跑了,再招就难了!谢谢你!”

“我们在一个战壕,同舟共济!”小鲍一付信心满满的样子。

“你妻子回家了吗?”齐思睿不无担心。

小鲍嘴角露出笑纹,说:“昨天回家了,我岳父批评了她。”

齐思睿很羡慕这对夫妻,内心更觉失落,傍晚,他应约来到丽人坊。

路露已经知道丁辉的真正死因,不免稀嘘,她提到了林晓培的日记本。

“真的有这本日记?是谁寄的?”齐思睿非常吃惊。

路露摇摇头,“这个人的用意一时难以揣测,昨天,杜骏东去这家快递公司查证,对方说,是个男人,字写的生硬,象是刻意掩饰。有个女职员回忆,这个人身形壮硕,不是临阳口音,单眼皮,眉角有颗痣,你有没有印象?”

“他们应该有录影,能让我们看一下吗?”齐思睿建议。

路露说:“他们表示,不是警方,不能提供。”

杜骏东来了,听了两人的复述,毅然决定向华雷汇报。

华雷正在加班,非常重视林晓培的日记和张志阳的U盘,连夜向分管领导汇报。

单凭日记,并不能确定林晓培的真正死因,张志阳的U盘,被转送至检察院,陈又聪的案件尘埃若定,这张盘将如何走势,还不得而知。

华雷顺利取到了快递公司的录象。

齐思睿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打他的人,但不确定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也是他,当时楼内太黑了。

宝儿一眼认出,这名记者就是绑架自己的人!出租车驾驶员基本确定他就是上坟人。

华雷初步确定,顾欢欢和姚欣之死,都和这个人脱不了关系,可是,他是谁?现在在哪里?匿影藏形,接下来会做什么?

杜骏东更多了一份担忧,如果宝儿所言属真,那么,对付丽人坊的人一定是他!那一筐导致成美琪死亡的橘子是他送的吗?隐藏在他背后的人是谁?

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跳出,杜骏东被自己吓了一跳,可是,他牢牢抓住这个念头,飞快梳理,取出复印下来的几张林晓培的日记,一字一句论证,脸色愈加凝固,他慢慢放下纸,困倦的脸掩在双掌中,久久没挪动身子。

第二天的报纸上刊登一篇文章,广德大厦寿终正寝,拟建三十八层商住大厦!

李文中的脑子一阵眩晕,好一会才缓过来。不一会,李纪宏,原千惠,李青,杨树臣汇集过来,大家的脸色都象拷贝了似的冷峻。

“上次我对他提到,我们和胡老板的合作签约了,他丝毫没透露广德大厦重建!”杨树臣打破了沉闷。

原千惠比较乐观,分析说:“这么大的项目,刘总不一定是针对我们而定,店多成街,撞项难免,就算广德大厦不重建,别的开发商也可能效仿我们!关键是我们如何做得更好,做出特色!”

“话说的不错!可是,胡老板一再说明,二年内这条街不能有撞项,我们考查了周边,还是百密一疏。”李文中说出了内心顾虑。

原千惠处惊不乱,自告奋勇,“您放心,胡叔叔那边由我来沟通,他总不可能毁约吧!”

李青附合,“两桩大楼相距五百米,他们占居高度,我们调整一下建设和营销思路,说不定是件好事!”

李纪宏开口了,“刘广博拿下了两桥的灯箱广告,摆开了大干一场的阵势,暗底还做了什么,天晓得!”

“你怎么知道的?是白正楠说的?”杨树臣问。

李纪宏摸着下巴不作表示,李文中的脸青了起来,怨气十足,“都是你,如果你不去招惹他的女儿,他会和我作对吗?现在每次看到他,我都要低声下气的,我什么时候这样屈辱过?”

“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感到委屈!”李纪宏抬起头,毫不示弱,站起来就走,打开门,他几乎被撞了鼻头,外面来人了,是检察院的!

原千惠和李青退了出去,杨树臣亲自泡了茶水送上。

他们来核实张志阳U盘内的内容,李文中一概否认,表示这是张志阳个人行为。

来人严肃地说,取走U盘的人还实施了杀人。

李文中和杨树臣一惊,面面而觑。

杨树臣十分专业,警方没有同来,说明事情只是走过场!这件事无法强加于李文中身上,他清了下嗓门,平静地说:“如若你们所述,我们拿回U盘,早就毁了,怎么可能落到你们手中?这明摆着是有人暗中做手脚整我们!我们的帐你们查了几次,都是经得起考验的!”

送走检察院的人,李文中的心堵的慌,他叹口气,幽幽说到:“老杨,是谁在和我们作对?刘广博吗?我看不尽然!我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李纪宏的感觉也不好,从窗口看到检察院的车子开走了,他看了下手表,和些人只呆了半个多小时,显然是无功而返!

陶然被放了长假,直到现在,李纪宏和李文中都刻意不谈此事。

原千惠不知内情,她问过一次李纪宏,有没有看到首饰盒里的金玉挂坠。李纪宏说,因为想念母亲,所以拿了,原千惠以为他想钱慧萍了,没有再追问。

夫妇俩就象一对同事一样相处,共同期待博豪家园峻工后得到解脱。

宝儿出院了,李纪宏的思念日渐丛生,虽然恼火被利用,但是,一个女孩子用自己的肉体进行报复,李纪宏非常理解,他觉得,和宝儿是有情感存在的,他绝对不相信,宝儿对自已一点真情都没有!

他的汽车不知不觉开到那栋沾满粉色****的公寓楼下,仰望楼上窗户透出的灯光,如同一块吸铁石,也象美丽的罂粟花,召唤李纪宏投入过去。

李纪宏不敢飞蛾扑火,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几经周折,他通过钱大壮找到了一位钱家的老人,通过这座桥梁,他想了解父亲的行踪。

这位老钱不是别人,就是服装厂退休在家的钱老!

钱老比较慎重,问他是何人?

李纪宏递上厚礼,事到如今,为了更接近真相,李纪宏并不讳言就是钱亚萍的亲生儿子!

钱老下意识联想,前一阵子,杜骏东和齐思睿曾热心此事,于是,小心复述了一遍曾经说过的话。

李纪宏耐心地问:“前进路上的那家诊所,80年合并到了滨湖医院,姚德昌的记录戛然而止。听说,他在我出生后去过医院,被我养父母阻挡,后来,他送了一包东西到钱家老宅,就此失踪。您能不能回忆一下,他离开前,有没有和同事或邻居见过面,是否留下地址?”

钱老闷头吸了一支烟,然后小心问:“你怎么现在才想到寻父?是不是和家里的关系处的不好?”

“是这样的,姚德昌的前妻还活着,他的儿子找到了我,我们一直想知道他的生死!”李纪宏一脸真诚。

“原来是这样!”钱老点了头,接着说,“这次春节,我和老伴走亲访友,大家闲聊时提到慧萍小姐。回家后,老伴告诉我,当年,她曾接受慧萍的重礼,暗示不要评论你家的事。所以,有人问起,我们只是蜻蜓点水,敷衍了事。”

李纪宏紧张地问:“有人来问过我的事?是谁?”

钱老摆了下手,说:“这个……就不提了!其实,很多人认识你父亲,村里有人在诊所的食堂上班!他为人很和气,也去过钱家出诊,暗底有人传他看上了你的亲生母亲!其实,他没有打算去深圳,单位得到匿名信,举报他有作风问题,医院念他医术高,只对他进行严肃批评,警告他必须处理好家庭问题,不得重婚!他对领导说,和妻子的婚姻名存实亡,保证回去处理掉婚姻。可是,此后他再也没见踪迹,宿舍那些东西也没拿走,陆续被人瓜分了。大家以为,他是怕坐牢才不敢回临阳的!现在听你一说,原来他没离婚,真是的……他会去哪里呢?”

“有谁看到他离去吗?”李纪宏不甘心地问。

钱老立即回答:“有!春节我听老伴说,有人看到他上了去江阴的长途车!”

李纪宏兴奋地说:“我能见见这个人吗?”

钱老摇摇头:“他不在这里,他是江阴人,等一下我给你一个地址。”

“我母亲跳井,您还记得吗?”李纪宏低声问。

“当然记得!治保主任叫我们几个男人去打捞的,可是,还是晚了,没救了,慧萍哭得很伤心。很可惜,那片坟地90年的时候被平掉了。”钱老不无伤感。

临走,李纪宏特意关照,有关他的事不要对任何人再提及!

李纪宏准备去见陶然,几天没有见到他,有些怅然若失,以往每天早晨都能看到陶然准时出现在花园门口,这个模式早已根深柢固,共同的血脉,让他的内心徒生不平,他不相信陶然会做犯法的事,是李文中太过绝情!

突然看到李纪宏出现,陶然心里一顿,接过李纪宏的水果篮,热情的招呼他落座,李纪宏没想到房子如此宽敞漂亮,夸道:“你真会经营家庭!”

陶然高声叫姜月出来泡茶,他的儿子窜出来,对着李纪宏甜甜叫了声叔叔。

李纪宏觉得很亲切,忽然意识到第一次见这个孩子,却没有准备红包。姜月递上茶,笑着说:“等春节再给吧!”

陶梅卿摁着电轮椅出来了,她的双眼充满了疑团。

李纪宏站了起来,叫了声:“阿姨,您好!”

“你就是纪宏?坐吧!”陶梅卿露出一丝笑容。

李纪宏点了下头,仔细打量这位含辛茹苦的女人,岁月无情,但还是能看出年轻时曾经的端庄。

姜月推婆婆进屋,小孩子进去做作业,客厅只剩下兄弟俩。

“你还准备回豪亚上班吗?”李纪宏问。

陶然苦笑一下,说:“就算回去,也会觉得别扭,还是去别的单位应聘吧。”

“这样也好,最重要是做的开心!”李纪宏说的心里话。

陶然关切地问:“单位还好吗?我看报纸,刘广博要重建广德大厦。”

“对!这对豪亚打击很大!胡老板还不知道这件事,等他下周过来,不知又会起什么波浪!”

“多事之秋,世事难料!”陶然话中有话。

“阿姨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家里缺钱吗?”李纪宏关心地问。

陶然回答:“我妈换肾后清况还不错!家里不缺钱!”

李纪宏喝了一口茶,站起来,说:“那……我就走了,应聘如果遇有阻碍,可以打我手机!”

李纪宏和大家告别,他走进南屋,亲热的握了一下陶梅卿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冰的,眼神警觉,似防备着什么!

李纪宏认真地说:“阿姨,我查到了爸的消息,我们可以循迹查下去。”

“你说什么?”陶梅卿激动起来。

“是这样的,我遇到一位老家人,他说,80年初夏,有位江阴老乡看到父亲上了长途车。”

陶然问:“他不会看错吧?上了车怎么没回家?去了哪里?”

李纪宏连忙说:“我还没见到他本人,如果有确切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您!”

送走李纪宏,陶梅卿叫儿子进房,示意他坐下,一脸严肃地问:“你真的和他认兄弟了?”

“我……怎么说呢。”陶然不知如何回答才能表达复杂的内心。

“你忘了,是他母亲的存在,害苦了我们!答应我,离他远远的!”陶然的语气不容置否。

“不!我做不到!”陶然同样语气坚定。

“为什么?”陶梅卿扭起了柳眉。

陶然一字一顿,咬牙说:“我要报仇!爸爸一定是被他们害死了,从小到大,我一直没爸的庇护,被人瞧不起,我要他们付出代价!现在豪亚是李文中的,可他撑不了几天了,原千惠很快会离婚!到时,一切就是李纪宏的!没有了李纪宏,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妈,我们会过上奢华的生活,这是我们应得的!”

“原来,你接近他是假象?处心积虑得到他的一切?”陶梅卿一副惊讶状。

“是的!”陶然冷冰冰地回答。

陶梅卿怒了,斥责:“你怎么会这样?太可怕了!姚欣的死和你有关吗?”

陶然连忙解释:“妈,他是心脏病死的,我从来就没和他见过面!难道你不想为爸报仇吗?”

陶梅卿脱口而出:“你爸是死有余辜,不足你去毁了人生!”

“您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死了吗?”陶然张大了嘴。

陶梅卿的脸颊抖动了几下,长舒一口气,说出一个惊天秘密。

80年夏初的一个晚上,姚德昌突然回到江阴,洗完澡,他和陶梅卿聊起来,看到他欲言又止,眼神闪躲的样子,陶梅卿预感到一丝不祥。

果然,姚德昌提出了离婚,陶梅卿一阵眩晕,好不容易稳定情绪,问他是不是有了女人,姚德昌坚决否认,假意说要去沿海地区工作,会呆很久。他答应,离婚不离家,每月还会寄钱回家。

陶梅卿是明白人,这一幕曾发生在自己身上,姚德昌也是用这样的办法脱离了原有的事实婚姻!想到几年间所受的一切,陶梅卿怒从心起,坚决不同意离婚,姚德昌心意已绝,恨不得下跪相求。陶梅卿正在打毛衣,面临被弃,孤儿寡母生存无望,她绝望了,举起手里的大铁针,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击!姚德昌没有防备,挣扎了几倒地晕厥。陶梅卿百念俱灰,又戳了他几下,然后摇了轮椅去不远处的哥哥家。

看到姚德昌断了气,陶梅根傻了眼,陶梅卿央求他照顾儿子,准备自杀。兄妹情深,做哥哥的舍不得,连夜把姚德昌埋了。

这桩秘密被陶梅根带去了另一个世界,陶梅卿打算一辈子对儿子隐瞒。

晴天劈厉,陶然的身子一阵寒颤,呐呐地问:“原来……是你们做的?我还傻傻的要为爸报仇!我一直认为是李文中杀了爸爸!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隐藏这一切,真是害苦我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陶梅卿急问。

“您知道警察为什么来我家吗?就是因为我一直在找爸爸,他们以为我为了报仇,做了不该做的事!”陶然带着哭腔。

陶梅卿认真地说:“我活够了,可以去自首。”

陶然苦笑,“您去自首?您叫舅舅的孩子和我们如何面对世人?妈,太迟了!”

“儿子,我们不要生活在过去的阴影中,开始新生活。”陶梅卿拉住了他的手,眼中充满了渴求。

陶然痛苦地说:“妈,刚才纪宏的话您听到了,他要是问到了线索,我们怎么应对?他现在越来越怀疑李文中杀了父亲,关系弄得很紧张,这会出人命的!”

“这就是命!是你爸造的孽!”陶梅卿一脸冷漠。

“我脑子很乱,需要静一静。”陶然走出了房间,他从酒柜拿了一瓶酒,倒了一杯,走进书房。

喝了一口酒,陶然的心还是无法平复,想了一会,他取出那张刺目的话卡,冷冷地问:“您交待的事都办完了,我父亲的事是不是该说一说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是被李文中害死的!

陶然冷冷地笑了几下,“您真会编故事,听着,我父亲找到了。”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

陶然硬生生说:“是吗?到时我带您去见他本人,您就会知道我是不开玩笑的!您这个玩笑开大了!”

……你想干什么?威胁我吗?你可是有命案在身的!

“我从未杀过人,每一次都是您下达的指示,沈群飞实施的!”

……姚欣就是你间接害死的,那个小姑娘,也是你捶晕的,你并不干净!我们的合作结束了,你还是保佑沈群飞不要被抓吧!

“我们的合作不会结束,您不该骗我,等着瞧吧!”陶然咬牙切齿。

沈群飞来电了,准备明天去珠海,等待香港亲戚的消息,然后前往。

“你能否迟几天走?”陶然突然要求。

“行!出什么事了?”沈群飞急问。

陶然还不确定内心的方案,“你换个住所,这样安全些!明天我们在老地方见个面,一切面谈。”

陶然饮尽杯中酒,一股刺辣的液体贯穿胸腔,全身灼热。

陶然想到刚才李纪宏的说过的话,如果他去江阴查问,对方一旦说看到父亲回家,应该如何圆说?陶然深爱母亲,不想她深陷囹圄。

原千惠突然失踪了,手机关机,车子停在别墅区三公里处的山湾。

李文中急得团团转,傍晚,胡临天就要到达临阳市,没有原千惠的游说,李文中害怕横生枝节。

早上,李纪宏看到原千惠去了加油站,他直接去了园艺中心上班。目前,李纪宏更关心宝儿的现状,白正楠告诉他,宝儿的胃病很严重,正在喝中药调理,刘广博不放心女儿,把家里的保姆调过去照料。

投石问路,李纪宏去花店订送了一篮进口玫瑰花,他一直在看手机,期待出现宝儿的回复,决定下一步走势。现在,听到原千惠可能被绑架,他想到了宝儿,这个女孩成心和原家干上了!

原镇书闻讯,也猜测和宝儿有关,他不顾身体未恢复,二小时后出现在临阳市,原千惠失踪还未到二十四小时,还不能报警,原镇书决定亲自去看望宝儿。

刘广博是场面上人,心中再有不快,也不能让世人觉得没气度,只能陪同前往。

宝儿精神不错,脸上化了淡妆,一身白衣,柔顺了许多。

原镇书大驾光临,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保姆端上茶水,宝儿几乎没有连贯的话,双眼冷落落的。

原镇书并不计较,送上真诚的道歉,询问身体恢复近展。

刘广博看不下去,帮助他直入主题,原千惠失踪了,问宝儿有无参与。

宝儿终于转了脸色,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原来您是为了女儿前来的!您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您尽管放心,象我这么笨的人都能化险为夷,凭她的智慧,很快就会回到您的身边!”

气氛很僵,没有转寰的余地。

临走,宝儿拎起一篮玫瑰花,嘴角带着讥笑说:“这是您女婿让花店送来的,麻烦您带走,我见了心烦!叫他把心思放您女儿身上吧!”

原镇书看了一眼花篮,说:“老年人对鲜花过敏,麻烦你扔了吧!”

胡临天已经到了下塌的酒店,听说原千惠无端失踪了,非常担心愿千惠的安全。不一会,原镇书到了,他连忙迎上去,安慰道:“你的身体还好吧?千惠不会有事的!”

“能不急吗?”原镇书一身疲乏。

李文中亲自端了一杯水递给他,脸上掩不住焦虑,不时拨打原千惠的手机。

李纪宏走了进来,他说,派出去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各家医院的急症室没有原千惠的身影,汽车在别墅附近的山湾被发现。

“有什么痕迹吗?”原镇书紧张地问。

“好象被追尾了!”李纪宏回答。

“郁冰餐馆你去了吗?”李文中问。

“我打了电话,她没去。”李纪宏有些心不在焉。

原镇书盯着这个女婿,终于开口:“你能不能去见见那个叫宝儿的女孩子,求求她收手吧!”

在场的人都被他的话楞住了,李文中脸上更加重了寒霜,狠狠盯了李纪宏一眼。

原镇书站了起来,走到李纪宏面前,诚恳地说:“你比较熟悉她,只要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们不会和她计较,不会报案!”

李纪宏没有表态,他的眼神包含着内容,似在等待李文中的意见。

“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李文中没好气地说。

谁知,李纪宏却一口拒绝,他振振有辞,“她做没做这件事还值得推敲!这件事情我一直是受害者,叫我去求她,只会弄巧成竹!还是求助警方吧!”

“你……真冷漠!”李文中气得说不连贯话。

原镇书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示意李纪宏可以走了,然后叹口气说:“亲家公,看来,这两个孩子的缘分冷了。”

这是难以否定的事实,可是,李文中却难以接受,他害怕胡临天听了有想法,产生副作用,雪上加霜。

果然,胡临天开口了,“公事搁一下吧,我先去昆山解决些事情,明晚再过来,求助警局是最好的办法!有消息通知我!”

第二天,警方立案了,是绑架案,还是报复案件,不得而知!

原镇书和李家都没收到勒索电话,案子扑簌迷离。

胡临天对商住楼的撞项非常诧异,热情顿减,李文中脸色顿变,慌了神,如果胡老板撤资,这个项目只能搁浅,损失惨重!

原镇书打圆场,“撞项是不太好,不过,事在人为,我还是看好这个市场的!老胡,如果你没把握,我可以接过来,我不能让亲家公和千惠陷人困境。不过,你出资的那三成钱,我要迟些给你。”

李文中的心落了地,胡临天有些不好意思,还是顺水推舟。

原镇书转了话题,“这些事可以交律师去办,我们还是关注千惠安危要紧!”

李文中能感觉到,原镇书发自内心爱着女儿,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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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重的维度,虚空节点的动荡,永恒神帝的担忧,虚空之外的窥视,是在动荡之中将一切毁灭,还是亿万年以来的虚空自然现象?欢迎大家来到本期节目——血海灵天(好吧,我不演了……其实这就是某本披着无敌流的日常日轻向番的说……嗯,非综漫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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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息游戏就是不一样,这触感,这味道,简直就是真的。”“啊!快跑,有怪物啊!”“雾草,这表情,NPC也是跟真人一样,就是不知道。。。”【时空穿梭已完成,请玩家享受愉快的游戏时间。】“假。。。。假的吧。”(推荐票过百加一更,收藏过百加一更,读者大大用点力,不要怜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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