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出去吗?”云席顿了一顿,看见他们疑惑的表情又解析道:“我的意思是说必须得帮她针灸,男人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那真的很可惜哪。”诸葛卿戏谑地笑道。
云席耸耸肩回他一个无奈的表情。
于是,诸葛卿,白萧贤便乖乖地出去了,待二人走了,银冥翼封才斯条慢理地迈出房间,临末,淡淡地对云席说:“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叫一声。”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一听,云席顿时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不过却不敢表露得太过,那个男人她太清楚了,即使隔着门他对里面的情况也了如指掌,不过,也因为有了这道门,她才可以逃过他的法眼。呵,一千年来,他何时这么紧张过一个女人!
云席快速地从怀中拿出她随身带的一套针灸工具。脱掉悦儿的衣服,期间瞥了一眼她的胸脯不禁耻笑了一番:这也太没料了吧。
不敢多作停留,恐怕自己露出破绽,费力地将悦儿的身体翻过来。然后点燃台面的蜡烛作为消毒之用。当然,在外人看来是消毒的功效,但在于她,却有别的特殊的用途。
眼下准备功夫都做好了,只等自己下毒了。
要神不知鬼不觉,又要躲过仙夜飘雪的药力使她慢性中毒,唯有这个方法了。
这门下毒秘技是她爹传给她的,敢说一句,在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和她爹之外,绝对没有其他人能够诊断得出来的,刚好,在几百年前她老爹已经死了,那么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虽然要两三年时间才能见效,但这秘技厉害就厉害在‘神不知,鬼不觉’,到时毒入膏肓,就算是神仙也难救了!
而她下毒最隐秘的地方是,先将她祖传的毒门剧毒藏匿在指甲的隙缝里,这样,施针的时候,只要她拿起针头的那一端,银针就会碰到指甲,经过煅烧,药力会更强更持久,这样不就逃过银冥翼封的法眼了?呵!
云席缓缓起拿起一根一寸长的银针,放在蜡烛上煅烧一会儿,然后极速地刺向悦儿的百会穴。
“唔——”突如其来的疼痛使悦儿不禁闷哼一声。
门外背墙而站的银冥翼封听见悦儿的闷哼,心不由得微微抽起来痛,也带点不安的情绪。开始时,他一直都注意着这里面的情况,但当见到云席解开她衣裳的一刹那,他便收起了他的灵识,没有再多‘看’一眼。而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这一刻的君子之为,在几年之后,他将会后悔莫及。或许‘看’下去,他会看出一些端倪的。
同样的方法,云席又快速地扎向悦儿的厥阴俞穴、肾俞穴、命门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方将银针逐一拔去,帮她穿回衣服,才朝门外叫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闻之,银冥翼封、诸葛卿、白萧贤立刻便走进来。
“我已经刺激过她的穴位,而且施针的时候帮她护着五脏六腑,这样服下仙夜飘雪的效果更好,现在我切一小段让她服下。你们谁运功助她调息?”云席看了一眼银冥翼封,只见他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不由放心起来。
“让我来吧。”银冥翼封睨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悦儿,皱了皱眉头说。
“好吧。只要将她的毒逼离五脏六腑,尽量逼到身体的某一个角落就可以了,当然得在她的承受范围之类。”云席站了起来,轻轻地扶起悦儿,把一小撮仙夜飘香的放入到她的口中。“有仙夜飘雪的药力抵抗,应该可以延长七年时间的。七年之后再去死亡泥潭找解药。”尽管云席很平静地说道,心里却早已狠透了床上躺着的悦儿。心想,只要她一死,这个人就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已经等了一千年了,我又怎会计较这么个两三年?
“嗯,只能这样了,那我们出去吧。”诸葛卿拍了拍银冥翼封的肩膀又说,“待好了之后再去通知我们吧。”
银冥翼封朝诸葛卿点了点头。眼见他们已经走到门边,突然叫住他们说:“这次中毒事件,本王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说着重重地看了一眼白萧贤,显然,这话是对他说的。
白萧贤一怔,心想,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这次事件的幕后主谋是希特勒皇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又为什么不想外扬?更何况死了那么多人,先不论各派无休止的追究,就是对于希特兰皇宫夺宝也是十分不利的,‘守口如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吗?这个极具威胁的存在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快速地掩饰掉不自然的表情,白萧贤淡淡地说:“放心吧。”说着便走出去了。
望着缓缓关上的红木门,银冥翼封半眯着双眼,冷冷地说:“等着吧,很快我就可以将你们连根拔起!在这之前,我绝不容许其他人干涉进来!”
银冥翼封转过身,睨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不禁攥了攥拳头。原本鲜活的一个人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白皙的小脸变成了难看的紫黑色,诱人的红唇如今却有点干裂,发黑……心竟然莫名地痛起来。
银冥翼封坐到床边,温柔地将悦儿托起半身,修长的拇指情不自禁地拂过她的唇畔,轻轻地说:“刚才你的药还没服下去呢,让我帮你怎么样?”说着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了悦儿的双唇,在唇与唇碰触的一刹那,他用舌尖轻巧地撬开了悦儿紧闭的柔软的嘴唇,继而长驱直入,撬开她洁白的贝齿,将一丝黑暗之力从他的舌尖缓缓地传到了她的口中,助她服下仙夜飘雪……
辗转连绵,没有欲望,没有激情,只有温柔的呵护,半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立刻便运起内劲,帮她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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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尘灵的书房中。
“此事当真?”天竺尘灵一拍她身前的案几,跳了起来,身体倾向离案几不远的管家。
“据老臣查探,此事千真万确,那些人都……死掉了。”管家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岂有此理!竟然在本公主头上动土!看来真是活腻了!”天竺尘灵暴跳如雷,绕过案几冲到窗外,看了一眼依旧晶莹闪绿的生命树方才放下心来。
“没有惊动她就好。”她自然自语地说。半响,又喝道。“吩咐下去,今晚入黑的时候,将所有尸体打捞起来处理掉,千万别惊动那班外来者。”
“这……无端端消失这么多人,恐怕纸包不住火啊……”管家依旧小心翼翼地说道,特别在这位处于暴怒中的‘恐怖’的公主跟前说话,更得小心了。其实外界说她恐怖,在他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孤独的小女孩罢了。但看法归看法,他还是小心为妙,他可不想受无谓的皮肉之苦呢。“到时恐怕会追究我们灵鸢岛。”
“哼!这个说法,我很不满意!”天竺尘灵倏地转过身来,盯着管家说,“我们灵鸢岛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更何况这根本就与我们无关!”
看!又来了!一说她那句口头禅就是她开始发飙的标志了。“公主殿下说的是!公主殿下说的是!”管家抹了抹额上的汗珠,频频点头。“那我们要不要彻查幕后的主谋?”
“我很不满意——!这不是废话吗?不揪出真凶如何向众人交代?”天竺尘灵交叉双臂,叫道。
呃?刚才不是满口不在乎那帮人的吗?“那老臣马上派人去彻查清楚!”管家说。
“嗯。”天竺尘灵这才缓和过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那个怪物确定是亡灵王吗?”
“非常确定。”
闻言,天竺尘灵顿时暗暗思考起来:“亡灵王……死亡泥潭……不属于任何力量的新生力……一个月前的黑暗军团涌进罂樱岛……野心勃勃的希特兰皇宫……这个平静的世界似乎又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那么她灵鸢岛也得早作准备才好!”
管家看着在房中来回踱步的天竺尘灵,欣慰地想道,不知道公主又在想什么了,别看她平时总是摆出一副娇蛮任性的样子,该认真的时候,她还真是一丝不苟的!
忽然,天竺尘灵抬起头说:“那帮人都嚷着要找一盏红色的古灯是吧?”
“回禀公主殿下,是的,他们都疯狂地在找,搞得我们人仰马翻,似乎他们形容的那盏灯是……”接收到天竺尘灵的警告,管家立刻打住了。看了看窗外,又低声地说,“不过请公主殿下放心,他们不会找到的,那个除了老臣跟公主殿下知道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外人知道。”
“嗯,我很满意。”天竺尘灵点了点头说。“如果他们太过分的话就不要跟他们客气了,给点颜色他们看看,让他们长点记性,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老臣会的。”
“你下去吧!”天竺尘灵吩咐道。
“那老臣告退了。”管家躬了鞠躬,便快速地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下天竺尘灵一个人了。她又走到窗前,凝望着宽大的落地窗前灿烂的阳光下闪亮的生命树。喃喃地说:“如果在精灵一族和母亲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女儿可能会选精灵一族的,母亲你也会这样选择吗?女儿知道你一定会的,你用整个生命捍卫我们的安居乐业,不就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只是这样的话,女儿又要再多等几百年漫长的岁月了。不过母亲请你别为女儿难过,最近女儿交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朋友,女儿不会再那么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