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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下部(7)

王大包被我的吹捧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我的满腹疑问,恐怕就算看到了,他也懒得解释,他只是叮嘱我说:“你记住,名字是你,密码是你生日。”我先是一奇,随即就想通了,说:“原来上次你拿了我的身份证,是去帮我办银行卡呀。”王大包立刻否认说:“我才不帮你办银行卡,我凭什么要帮你办银行卡,我还想别人给我办银行卡呢。”这下我有点儿奇了,王大包见我还想和他谈论银行卡,朝我摆摆手,又打另一个电话,我听出来他是打给村长的,我用心地听了听,却没有听太明白他和村长在说什么,只是有几个词,什么“老板”“一号”“大秘”这之类,简直像是暗语。因为听不懂,我干脆走开一点儿,免得露出怯来。

等他打过村长的电话,我才问他:“村长呢,他到江城来干什么?”王大包说:“你来找弟弟,村长要找的人,说出来吓你一个跟斗。”我想不出谁能吓我一个跟斗,见我不服,王大包说,“省长,你知道省长是什么人物吗?”我虽然不怕省长,但我还真服了村长,我说:“村长连省长都认识,都能找到?”王大包“嘿嘿”冷笑道:“他认识个屁,小王村到省城,十八竿子也打不着。”我已经听出来了,赶紧说:“那还是王大包你介绍的。”王大包脸色微喜,正等着我继续,就看见一个人骑着一辆电瓶车朝我们过来了,王大包说:“来了。”看了看表,比较满意地对我使个眼色说,“还算快。”

我一看到这人,虽然长得有点儿对不住,但我对他却立刻有了一种亲人般的感觉,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我恨不得就把他当成我弟弟了。我以为这个满脸诚意的人马上会带我们进去,哪知他先冲着王大包发了一通火,说:“王大包,你又给我惹麻烦,什么地方不好惹,都惹到精神病院来了,你是活腻了还是怎的?”王大包没怎么着,我却傻眼了,刚才我明明听见王大包在电话里训他,这会儿他怎么敢对王大包持这种态度,让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王大包反过来被他熊了,也不服软,犟嘴说:“我给你惹的麻烦,有你给我惹的麻烦多吗?”那人说:“不管谁多谁少,看事大事小,你惹的可都是大事。”王大包不服说:“为什么我的都是大事,我有什么大事?”那人说:“你都得精神病了,事还不够大?”王大包说:“不是我得精神病。”一边指了指我,我赶紧说:“也不是我,是我弟弟。”那人才不管是我还是我弟弟,继续和王大包作对说:“你以为精神病院是你家开的,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王大包也回嘴说:“不是我家开的,也不见得就是你家开的,如若是你家开的,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假装发脾气,直接领我们进去不就得了。”

我都听糊涂了,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到底谁怕谁,到底谁求谁。我判断了一下,觉得也许平时是王大包求他,但现在我来了,在我面前王大包要挺个面子而已。只是他挺面子可以,别耽误了我找弟弟呀。我看着情形不对,他们竟然只字不提进医院帮我找弟弟的事,两下掐个没完没了,我赶紧打断他们,恭敬又感激地对那个人说:“听王大包说,你认得精神病院的人,你能带我进去找我弟弟。”他斜了我一眼,挖苦说:“听王大包说?王大包的话你也能听?”我顿时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嗖”地一下落了下去,一阵掏心掏肺的空虚感弥漫了我的全身,我浑身酸软,想狠狠地瞪一眼王大包的力气都没了,我有气无力地说:“王大包,你为什么要玩弄我?”王大包没张嘴,那个人倒笑了起来,朝我说:“王大包的话你别听,但我的话,你还是可以听的。”我几乎已经完全绝望,守着这一对宝货,我还指望他们什么,他的话我连听都听不懂,也懒得回答。这人却又客气起来,热情起来,主动提到我弟弟了:“你再把你弟弟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这真像是在玩弄我,但毕竟他又燃起了我的希望,我赶紧把我弟弟前前后后的情况拣重要的说了一下,他听了以后,“噢”了一声,说:“你弟弟是三无人员。”他见我不知道什么是三无人员,又跟我解释说,“就是流浪街头的精神病人中的情况最糟糕的一种,既无真实的名字,又无真实的家乡,还无家属亲友。”我急了,说:“我弟弟不是三无人员,他有家乡,有亲人,他至少还有我,我就是来找他的,他是三有人员。”那人说:“你当然知道你弟弟有名字,有家乡,有亲属,可是社会不知道呀,你弟弟会准确无误地说出来吗?不会吧,说不出来,或者说出来的不准确,那就等于没有,等于三无嘛。”我更急了,问:“三无会怎么样?”他似乎非常了解情况,随口就说:“一般三无,不会住进精神病院。”又说,“如你所说,你弟弟他是一个人走失的,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没有,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来医院看病,就算有人在街上发现了他,把他送来,谁能收下他呢,收了他治疗费谁负担呢?”我赶紧说:“是救助站把他送来的。”那人的脸色立刻变了,说:“既然是救助站管的,你还找我干什么,救助站自会负责的,只要是经了他们手的,他们都承担,包括治疗的费用,你完全不用担心了。”见我仍不放心,他又说,“咦,王大包不靠谱,你倒信他,我这么了解情况,熟知政策,你还怀疑什么呢?”我只好说了实话:“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救助站不承认他们接收过我弟弟。”

我这话一说,他愣住了,愣了半天,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耳光,一边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大包啊王大包,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物啊?”王大包回头怪我说:“王全,你怎么回事,你红口白牙说你弟弟在精神病院,到底在不在?”说了觉得不解恨,又说,“到底你有病还是你弟弟有病啊?”我见他们站了半天,尽说废话,别说帮我找到弟弟,连我弟弟的一根毛他们都没挨着呢,我也来了气,说:“王大包,是你主动提出帮我找弟弟,事到如今,你说一句话,到底帮是不帮,不帮的话,我转身就走。”我虽然气壮如牛,但其实心里很虚,没有底气,如果他说不帮了,如果我转身就走了,我还能找谁帮助我呢?

可怜的我啊,可怜的我弟弟啊。

幸好王大包不是那样的人,他即使不帮,即使帮不了,他也一定会说要帮的,这向来是他最擅长的。果然王大包说:“王全,你别着急呀,你以前的性子不这么急的嘛。”我说:“你过过我的日子试试,看你急不急。”那人却还在继续他的嘲讽,继续打击王大包说:“王大包啊王大包,也就你能够带来这样的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我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词来,多少也有点儿知识水平,我不客气地说:“救助站不承认接收过我弟弟,这事情有那么离谱吗,值得你这么讽刺吗,如果救助站承认接收了我弟弟,承认把我弟弟送到医院来了,我还找你帮什么忙?”他大概也觉得嘲笑得差不多了,才正经地问我:“既然救助站没承认把你弟弟送到医院来,你怎么知道要到医院来找你弟弟呢?”我也老老实实说:“有人提醒我的,因为我弟弟曾经在江城救助站出现过,但是我来找他的时候,他不在救助站,也没有登记他的名字,有经验的人说,很可能他用了别的名字,送到医院来了。”

这人听后,想了一想,表情又夸张了,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来医院找人,根本就不知道找的人叫什么?”我立刻反驳说:“可我认得他的脸呀。”那人说:“里边几百号病人,你一张一张脸看过来?”我说:“我愿意,只要能找到弟弟,别说几百张脸,就算是看几千张、几万张脸我都愿意。”

这人竟然被我说定住了,大概他没有见过我这么执着这么不讲理的人,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因为无论他讽刺我也好,打击我也好,都动摇不了我找弟弟的决心,所以他不再说话,开始行动了。

他走在前,我和王大包跟在后,走了几步,我就发现他直接往门诊大厅走过去,我在背后说:“哎,不是到门诊。”那人不回我话,自顾往前走,王大包问我:“为什么不能到门诊?”我说:“门诊我已经去过了,再说了,我弟弟不会在门诊上的。”王大包说:“为什么?”我内行地说:“看门诊的人,看过了马上就会走的,不会钉在那里。我弟弟丢失多少天了,他如果真的在这个医院,必定是在住院部,怎么可能天天钉在门诊上呢。”王大包同意了我的说法,加快几步赶上那人,从侧面看看他,可那人只作不见,只作不知,继续往门诊大厅去。王大包终于有机会报他一仇了,说道:“你脑子有病啊,你有没有脑子啊,你以为门诊是旅馆,人都住在那里?”那人朝王大包翻一个白眼,这才说:“我认识的医生,今天在门诊上,你说要不要去门诊找他?”我和王大包都没得说了,就跟着他到门诊上去。

我才发现这个人找人的方法跟我差不多,也是一间一间地朝门诊室里看,不过不同的是,他看的是医生的脸,我看的是病人的脸。我心下不由又有点儿奇怪,他要找熟悉的医生,难道他们事先都没联系吗,难道医生不告诉他在几号门诊室里上班吗?我看看王大包,王大包把气撒到我头上说:“你别看我,你看我有什么用,你弟弟又没长在我脸上。”

长长的一排门诊室都挨个看下来了,也没有找到他认识的医生,连我都看出来他是在虚张声势,王大包不可能不知道,还好,不等我和王大包把怀疑写在脸上,他已经后退了一步,开始向人打听某某某医生了。

打听了几个人,都不知道有某某某医生,这人急了,恼了,坚持说:“怎么可能没有,就是有!”有个人见他不讲理的样子,也惧他几分,只好退一步说:“你坚持说有,就算是有吧,但是现在确实没有,可能是调走了吧,我是新来的,原来的情况不太了解。”

这人总算保住了一点儿面子,王大包不知是变厚道了,还念着帮我找弟弟,没有戳穿他,还趁汤趁水地帮衬了一句说:“现在的人,跳槽比跳楼还快。”什么话,完全是逻辑混乱。

我不赞同王大包,是因为他没有找到熟悉的医生,不再有可能带我进住院部找弟弟,我满腔希望而来,却被当头浇一盆冷水,连心都凉透了。我不可能像王大包那样有心情,还能赞美一事无成的人,我不仅不可能赞美他,我还十分怀疑他,我怀疑他根本就不认识这里的医生或其他什么人,那个什么某某某医生,很可能是他编出来的。

只是我想不通,如果没有熟人,他为什么专门跑来花费时间演这一出空城计呢,他演这出戏,王大包到底知不知情呢,王大包是被他蒙蔽的,还是跟他合伙的,无论他是单干还是合伙,他想干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骗人。

但被骗的人又是谁呢,我觉得肯定是我。我只是不知道他能骗我什么,我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骗钱骗色都不应该找上我。我一时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但我叮嘱我自己,我得小心一点儿。

我们出了门诊大厅,那人仍然走在前头,我和王大包跟在后面,走了几步,我又发现了,这回他倒是往住院部来了。

王大包奇怪说:“你那医生不是调走了吗?谁会让你进住院部?”那人并没回话,却一脸骄傲之色说:“跟着走就是。”他领着我们经过住院部的院门,继续往里边走,我顿时又泄了气,说:“原来不是进住院部。”他不回王大包的话,倒愿意回我的话,说:“你就知道个住院部,不知道有比住院部更厉害的地方。”王大包比我反应快,说:“医院行政楼吧,医院领导都在那里上班。”

就这样,在我的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破灭,一次次破灭又一次次燃起的折磨人的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中,我们终于到了精神病院的行政办公楼前,那人让我和王大包先在外面等一下,他一个人先进去了。

我的感觉再一次跌落下去,我跟王大包说:“这什么人呀,玩什么花招。”王大包说:“王全,你还抱怨,人家为你的事,到底是在跑来跑去,又不收你一分钱。”我说:“我宁愿他收我钱,不要这么花里胡哨,老也走不到正题。”王大包说:“收你钱,你有多少钱够他收的?”我说:“我倾家荡产也行。”王大包瞧不上我,说:“你那‘家’你那‘产’,还不够我请人家吃一顿的。”我既找弟弟无望,还要受王大包的奚落,真是气得气血翻滚,真想给王大包一顿老拳,然后扬长而去,老子不求你了。

可是不行啊,我弟弟在他们手里呢。

那人在里边给王大包打手机,让我们进去到105房间找他。我和王大包赶紧进去找了105,果然在里边,另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两人正聊得热乎呢,我心中一喜,知道找到人了。

经那人介绍,这是医院医疗办的何主任,我虽不知道医疗办是干什么的,但心里暗暗念叨,主任啊主任,你都当上主任了,你一定能帮我找到我弟弟。

何主任看了看我,说:“就是你要找弟弟,可是你不知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我说:“我知道我弟弟叫什么名字,可是我弟弟不知道。”何主任说:“跟我这儿不用咬文嚼字,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你弟弟在这里用的是什么名字。”我点头承认说:“以前我弟弟只会用我的名字,但这一次很奇怪,他没有用我的名字。”那何主任说:“既然不知道名字,我这儿有医院住院病人的全名单,上面有几百号人,你怎么认定哪个是你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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