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洞天公主这次出来也是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该向何处寻找,只因出了洞天河便是一片苍茫的天莽山山麓,毕竟她修为不是十分深厚,不能长时间驾驭法器飞行,纵了一阵,便觉得有些劳累,当即按落金莲,想要歇歇腿脚,再作打算。
正歇息间,忽听到两只山中小妖大大咧咧的从一处山峰后边走了出来,边走边道:“唉!兄弟你来说说,咱们家老太岁是倒了哪辈子的霉,偏偏遇到了那个臭脾气的老道来,差一点没把命也搭了上去,你是不知道,那老道法术当真是了得,只是袖子一拂便将咱家的老太岁擒了去,想咱们家老太岁那也是有些修为的人物,却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另一个小妖也是附和着道:“可不是怎的,不过幸好老太岁一向为妖清白,那老道倒也不是邪恶之徒,只是却不知为何给了老太岁一块五彩流光的石头托咱们保管,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先那个小妖也是摇了摇头道:“那些高人行事,总是神神秘秘,哪有咱们爽快,不过答应了下来,倒也是给咱们徒增了不少麻烦!也罢也罢!”
另一个安慰着:“兄弟别愁了,咱们喝酒去,快活一日是一日,明日可又要受累接班看守,你瞧我这胳膊腿儿都快断了!还是别想他了!”
听着两个小妖的话语,洞天公主心中一动,别的没听清楚,那五彩流光的石头倒是听的真真切切,却不知道能不能作为填堵那奇特黑洞之用,想到这里,忖思一阵,计上心头,便是摇身一变,成了一位长相俊俏的山间村姑,把手一招,变出一只竹篮挽在臂弯,追上了两只小妖,故意做出了崴脚的动作,臂弯间的竹篮便被打翻在地,散落出几包卤肉和几个酒壶。
两个小妖正自纳闷间,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忽然多出了一个山间村姑来,正待询问,蓦然看到了翻落在地的吃食和酒壶,顿时不约而同间眼睛都瞪直了,两个小妖都是些好酒之徒,当即一抹馋涎,一脸堆笑上前道:“小姐这是何往啊?”
洞天公主心中暗笑,面上却装出了惊惧的神色,道:“我家夫君赶车辛苦,于我家夫君送些酒菜前往!”
这两个小妖一听得酒菜,便是走不动道了,赞了一句,“你家的夫君倒也是好口福啊,却不知道这酒品如何?”
洞天公主早等他这句话了,当即纤手握起一个酒壶递上前去道:“只是民妇自己酿的酒,蹬不得大雅之堂,我家夫君量浅喝不得这么些许,两位大王若是不嫌弃,便拿去品尝吧!”
两个小妖哪里还会犹豫,这些山妖修为尚欠,灵识浑浊不清,心思直来直去,却也不曾起疑,当即便接过了酒壶,打开了盖子,顿时一股略带着芳香之气的酒香之气扑鼻而来,直熏得两妖晕头转向,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当即,只呼喝了一声好酒便是仰脖子猛灌了一通,另一个自是迫不及待的叫嚷:“你给我留点!”
看着两妖争抢美酒,这鲤鱼精掩嘴娇笑一阵,却不知道这酒里自然是有些名堂了。那洞天河中有一种水草叫做毒龙草,毒性不但猛烈异常,更是能够在短时间内使得中者神志不清,无论问什么话都会对答如流,端的是阴损。
这一壶酒被喝了个底朝天,两只小妖两眼顿时发直,跌坐在地上,洞天公主扔了竹篮,娇靥上浮出一丝歹毒,厉声问道:“那五彩石头现在何处,可有妖兵把守?”
话一问完,便得到了两个小妖的答复,当即便也不去管那两只小妖七窍流血,兀自驾了金莲,乘风赶往了元洪洞中。
也该着那一日赛太岁倒霉,偏偏被几个首领相邀前去饮酒谈天,洞府当中只有两三个小妖把守,这两三个小妖自然抵不过这鲤鱼精凝气的修为,只是一番手段,便将几个小妖连同那神石一通被摄在了金莲之内,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干着偷窃的勾当,大意间在石壁上蹭掉了一块鱼鳞来,哪知道日后却正是这块鱼鳞害了她。
沈祥听到此处,虽然也知道她此刻再不敢扯谎,当下也是听的好奇,便问道:“那后来呢?现在那神石又在何处?”
洞天公主道:“我带了神石一路赶回了水府,便将那五彩神石扔在那黑洞上,果真是有了作用,那神石也不知道是何来历,竟然比精铁还要硬了三分,一经盖在那黑洞之上,果然便平复了那巨大的吸摄之力!”
沈祥也不禁喟叹,看来这世间也是博广无边,还有许多神奇玄妙之处待自己好生探寻一番,不过想想这鲤鱼精倒也没有错处,想必也是于自身安危着想,不得已才为之。
若是沈祥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自然也不会用了这等手段,使得山妖水怪兵戈相向,好歹也都是鲜活的一条性命。
不过自己也曾是三番两次的劝阻,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想到这里便说道:“你若是早些说出实情来,我也不会这般的为难于你了,最最不济也要帮你想个办法才是,如此一来倒好,你偷去了人家被委以重任所保管的神石,却让人家如何交代,想那土元上仙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还不知道会用些什么手段,迟早你还是一样要惹火上身!”
洞天公主此刻也是悔恨难当,淌出晶莹香泪道:“这一切的后果也都是因小女子太过自负咎由自取,这才落得个如此下场,小女也是悔之晚矣,还望大王开恩,容小女留得一条残命,照顾我那些妖子妖孙罢!”
赛太岁听了良久,也是有些忍不住了,捻着胡须道:“妖女休要妖言惑众,若再不交出震天神石,我便先将你打回原形再作计较!”说着便扬起了手中木杖,一阵幽绿的光芒明明灭灭的闪烁了起来。
这鲤鱼精当即便是娇躯抖成了一团,跪倒在沈祥的脚下,磕头不止竟是出了血,哀声泣道:“大王还请明鉴,小女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
沈祥也知道她此时不会说瞎话,既然已是得知了事实,便不能再造杀孽了,当即便拦下了赛太岁道:“老太岁莫要动怒,是真是假小可自然会一探明白!却不知老太岁能否信得过我?”
赛太岁听罢,心中大吃一惊,忙作一揖道:“大王说的什么话来,老夫和这一众妖子妖孙对大王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大王却是何出此言?”
沈祥拱手一笑:“那边好,如此就给小可些时间,前去一探明了,若是那土元上仙来索回神石,自有小可前去周全,不知老太岁觉得这样可好!”
这些山妖不但性情耿直,更也是重情重义的秉性,若不是此番沈祥指导造船,量他们就算是妖子妖孙再多,到了这洞天河上也是一并翻了船去,尽喂了鱼虾,当下,赛太岁便再不多言,只向着沈祥一揖到地退开一旁,再不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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