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小声些吧,得罪了红狐党,还不得把工作丢了,犯得着跟那些人较劲吗?”另一个大姐急忙堵了她的嘴道:“吃饭吧吃饭吧,天塌下来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管扫地。”
红狐党?是那个人的身份吗?
我将求知的目光投向杨大婶。杨大婶等到那些人扫描完了,转移了目标后,才低声的告诉我:
“小雪啊,你在楼上工作,可能会遇到这些人的机会多些,以后见了他们,要记得三要:一要低头,二要禁口,三要绕路。这样,你就会没事了。”
一低头,二禁口,三绕路,这么大单?
“二十楼以上都是公司的管理高层,你当主管那个老狐狸为什么派你一个新来又不懂事的年轻人去负责那个区?别说在那里随便倒个垃圾都可能会捡到公司里的文件,就说你冲个厕所撞到的人,也都有可能是公司的决策人。”
我点点头,这个我有体会。随便进个厕所都以听到有人在谈封口的大事,怎么不是领导层呢?
“你上一届负责那个区的前辈啊,本来也是做得好好的,在公司都有二十年的工龄了,可是啊,就是因为一不小心撞到了红狐党——就是其中一个宋氏分派的人身上,弄脏了他的西服,那个老员工不只是二十年的工龄补偿没有了,还得倒赔了他一套西装。那西装贵得啊,是我们一年的工资呢。”
“就因为这个,所以我们这里的老员工,都没一个人肯再上去工作了。”
杨大婶一边说着,一边哀叹,可怜你一个小姑娘的,也不知道能做多久。要是要赔偿,还不得连累了你家里的老父老母?
杨大婶这一说,一桌子的清洁阿姨大姐们,原本有些隔离的漠然眼神,现在都变得怜悯和亲热了。她们是在庆幸我替她们挡了上楼的灾劫吗?
我怎么发现我老是在替人挡灾啊。
不过我还是好奇,居我所知,这个向氏集团,领导人不是叫做向阳吗?为什么又有个叫宋氏的在里面横行霸道呢?
杨婶告诉我,这个向氏集团,原来是向氏的两位公子的。一个叫向晨,一个叫向阳。
后来,那个叫向晨的,娶了一个女狐狸精宋宜姿。这个宋宜姿原来是个拆散别人的小三。她拆了向晨与他的爱人后,又想方设法的骗向晨娶了她。
后来,向晨的女朋友回来了。向晨发现自己是受骗的,就决定和宋宜姿离婚。可是宋宜姿哪里是那么好摆平的,折腾了一阵子之后,向晨才以让出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她,结束了这段婚姻。
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是向晨自己的。向晨从此与向氏集团没有关系了。
这个向氏公司就落入了宋氏一族,以及向晨的弟弟的手中。从此以后,公司就分为了两派。一派是正阳党,号称邪不胜正。另一派是红狐党,号称红狐旋风。
杨大婶指一指刚刚走过去的那几个人:他们就是红狐党的手下。红狐党现在是宋子祥做头,他是宋宜姿的弟弟,宋宜姿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他,现在向阳不在公司,他们就在公司里横行霸道了几年。
“不过,我听说向阳快回来了。”
刚刚那个暗骂红狐党的大姐窃喜的悄声道:“等向阳一回来,他们就不敢这么得意了!”
下午再上班的时候,我就把马尾盘起来,塞到工作的帽子里去。
镇定,镇定。我确信那位红狐党是不可能认出我来的。
早上清理了楼梯,冲净了厕所,下午要做的,就是把各个楼层办公室里堆积的办公垃圾清理出来。
推着一辆密封好的垃圾车,我进出在各个办公室之间。
经过一上午的探询,我已经知道了。二十到二十二楼的,都是红狐党的地盘。二十三到二十四楼的,则是正阳党的地盘。
正阳党的人没有红狐党的人那么难缠,只要平安过了底下的那三层,到了二十三楼就可以松口气了。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背,上午刚在女厕所里撞“听”到有人要封口,下午又在二十二楼的办公室里,撞见有人在搞“室内按摩”。
嗯……啊……嗯……
这么浪荡的声音,不用进门就知道门背后的人在搞什么了。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办公室的门牌: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哪个总经理,哪个部门的总经理?上面没写。
一个大集团,所分设的各个部门当然是很繁复复杂的。而各个部门间的头头,好像都可以称之为经理吧。以前我那个小公司的门店时里,只有两个员工的部门头领都可以称为销售经理呢。这东西自己爱怎么封怎么封,别人都不知道,只管跟着叫。
不过,这里是大集团的,又是在二十二楼的领导层,应该这个经理也不小了。
我回头张望一下,对了,外面的秘书间里没有人。
这个总经理是有单配秘书的,现在秘书不在外面,里面又传来女人的娇喘声……
“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正左右为难着是否应该充耳不闻悄悄完成任务的退出去,还是该当场退出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里间的娇喘声何时停息了,办公室的门被拉开,里面的人一步跨出,倚在门边,冷冷的望着我。
我怵然一惊,下意识的回头,一回头,入眼的便是一个如黑豹一般的男人,懒懒的倚在门边上。
见过草原上的黑豹吗?优雅的身姿,颀长的线条,结实的肌肉,敏捷的动作,锋利的爪子,悄无声息的穿梭在大草原中,一双如宝石一样发着亮光的眼睛,无论白天黑夜,没有一只猎物能在他的爪子底下逃生。
唯一能逃生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吃饱了。
那么,他现在吃饱了吗?会杀生吗?
我吞了一下口水,透过半开着的门缝,我看到里面有一个衣裳半解的美女,已经如软泥一般的瘫在里面的办公桌上,她的表情迷醉的半眯着,显然还未从激情中清醒。
他……刚刚……吃饱了吧……
我怯怯的,无助的,无辜的,小白兔一样的眼光望着黑豹男。
“偶是……偶是……扫地的清洁工,是……是来倒垃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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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啊,女儿的幼儿园去秋游,偶也跟着去玩一天啊……啊……后天幼儿园休息,要在家带她啊……没有存稿的日子,有时间就更,没时间就休息两天啊……啦啦准备去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