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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诗歌述评(1)

“歌”字,按汉字结构看,是左声右形,它的原始含义则是“人昂首开口吟唱”。“歌曲”,则是歌词与音乐的结合。“歌词”,是歌唱者表达的语言。有人说“音乐是歌词的翅膀”,照此推之,“歌词是音乐的主干、躯体,甚或是音乐的内涵灵魂”。一首好歌,必然是歌词和音乐的完美结合。一首好歌的标准是什么?莫过于以下三点,一是有着内涵丰富,且流畅自然的歌词。二是能配上充分理解了作者创作意图,所释放情绪的最佳表现形式的好音乐。三是有一个能充分理解词作含义并善于演唱此类风格歌曲的好演员。作为我们的词作者,重点是如何创作出内涵丰富、且语言流畅的好词。这是拙文的宗旨。在此之前,应首先弄清一首好歌词的基本标准。一首好歌词,我想,应有以下几个标准:

(一)应在坚持“二为”方向的前提下,紧紧抓住时代的主旋律,努力反映人民的心声。古人云:“诗言志,歌言情”,确是如此。我们说,不关注国家命运,不反映人民心声、情绪,或者说不抓住时代的脉搏,则作品无生命力,亦非大气经典型作品。或者说,只是昙花一现。粗略考察近代、现代我国歌词创作概况,不难发现,只要能反映国家命运的浮沉、人民的苦难和幸福,必然能存之长久,唱之长久。象田汉的《义勇军进行曲》(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真是泣血而呼,掷地有声。一句“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直至半个多世纪,仍然如晨钟暮鼓,如耳畔马鸣,令人警醒,令人奋进。光未然作词的《保卫黄河》、肖华作词的《长征组歌》,高占祥作词的《公仆赞》,反映了人民呼声,在社会风气不太好而倡导反腐倡廉的今天,仍给人以鼓舞。“你是一团不熄的火啊,光焰照后人……都说是后羿射日救苍生,怎比你赶走贫困造福大众的共产党人……”。真是铿镪有力,可以说是力的凝聚,人民愿望的凝聚。王持久的《众人划桨开大船》,集中反映了新时期全国人民团结奋进、同舟共济的精神风貌。

(二)艺术形式上,应在坚持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的创作原则指导下,力求结构的完美与和谐。我在学习名人名歌词的过程中发现,发现“题目”是创作者提出的“点”,一般也是歌词的“词眼”,而切入句,即首句,则是这个点的定位。或采用呼唤式,如《义勇军进行曲》;或采用问答式,如张一千的《青藏高原》;或采用提示式,如尚义发的《西安美》,“西安美呀美如画,山川秀丽人人夸……”;或采取描述式,如《八大工程赞》“古城西安披彩虹,八大工程树新风”;或采用铺叙式,如凯传的《高天上流云》,然后缓缓上升,采用菱形幅射的方式,或分段,或从几个层次说起,然后收拢到创作者意图的归结点(层)上。整体结构象个象形字“鸟”字,观察起来,真象一个大鸟之外形。最后的高潮点恰似鸟儿翱翔的翅膀。试以乔羽创作的《我的祖国》为例,题目是歌词之“眼”,然后幅射,第一段,描述家乡和祖国的美丽,是说祖国的自然风光之美——美丽的祖国;第二段,是说祖国的人美——英雄的祖国;第三段是说强大的祖国。最后落到祖国有明媚的风光,有青春的力量,有和平的阳光。最后的归结层恰似三缕飞鸟的羽毛。

(三)语言风格上,应多采用明喻、暗喻、拟人等手法,使语言流畅、明快、自然,且具有丰富的内涵。“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一九九二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字面上看,是叙述性语言,实际上内涵是十分丰富的。集中反映******同志南巡的历史性意义及对中国改革开放前景的展示。成功的歌词看起来简洁明快,实际上则蕴含深远。象《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还有《小松树》、《敖包相会》等无不自然明白,蕴含丰富。又如家惠、刘慧的《香江女儿歌》采用拟人、比喻手法,尽诉衷情“妈妈,妈妈,在一个世纪之前,我哭着哭着离开了你”,“妈妈是祖国,我是香江,我哭着哭着离开你,”使人愁肠寸断,亲情难舍,淋漓尽致地表达了香港被割让时祖国同胞的痛苦心情。而有些歌词,不仅表达不清且思维逻辑混乱,造成人思想的混乱,更有甚者,导致了人的价值观的畸变。例如中华民谣,“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儿在风雨后,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朝花夕拾”是回忆性含义的比喻,“杯中酒”,是现实的存在。两者究竟的关系是什么?我个人揣测,是大雁飞过菊花插头的深秋,在饮酒的时候,回忆起昔日醉人的笑容,但这种情绪,为什么还要冠以“中华民谣”?中华民谣难道竟如此晦涩。象《何不潇洒走一回》,更是对人生价值的误导:“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更是引导人们,在有些事上清醒一些,在有些事上,可“醉”一些,可糊涂一些。在哪些事上清醒?在哪些事上糊涂给人留下疑问,给人留下误导。同时又为许多腐败者、变态者、行为畸变者留下借口,实在是一首不好的歌词。

下来,我想谈谈作为诗歌作者,如何学写歌词?我认为应从以下几个方面做起。

一是练好词外功夫。古人说过“功夫在诗外”,写词亦是同理。首先要学好******、******的文艺理论,这是词作者打好思想基础的关键。******同志在延安**********上的讲话,******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的理论,都是必不可少的理论武装。要做到象江****总书记所说的“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必须首先要做一个德艺双馨的优秀的文化人。

二是深入生活,注重感情积累,生活积累。其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厚积而薄发”,即会通过自己的一闪念,或身边的一草一木,甚至人们的一句俗语,都可对人有所启发,我们说没有生活积累,就不会有成功之作。

像肖华将军,如果他没有体验过长征生活,或者没有读过长征方面的史料,是很难写出《长征组歌》的,同样,没有对毛主席、共产党的感情,陕北农民李有源就是天天站在太阳升起的山峁,也是哼不出来《东方红》的。像最近风靡的《常回家看看》,平白如话,通俗易懂,他是作者在父亲病故之后的深深遗憾,更是发自内心的亲情呼唤。近年来,我个人写了一、二十首歌词,虽非成功之作,但大都是生活中一闪念,甚至受别人一句话的启发而成。《关中汉》是受父辈们连同我们这些人40多年的观察、体验而成。《我们这一代》则是在和同辈人闲聊中受到启发而写的。有人说,咱这一代人,最冤枉,长身体时,碰上自然灾害,念书时碰上十年****,结婚后碰上计划生育,现在又面临下岗。受他启发写了《我们这一代》,“长身体时碰上饥饿年,玉米窝窝不够填。读书时碰上荒唐年,毕业证就是一把锨(实有其事,毕业时奖励一把锨,以示对回农村的奖励)。我们这一代,最有深感,今后比哪过去的日子甜。我们这一代,最有深感,没有知识啥事都不会干。成家时遇上国策年,最难跨越是父母关。如今又逢咱下岗,夫妻同心创新天。我们这一代,最有深感,雨天过后就是灿烂的艳阳天。我们这一代,最有深感,自己的路自己走越走越舒坦。”

三是虚心学习他人的作品,虚心学习民间语言。近几年来,我买了《歌词写作》、《百部爱国主义影片插曲及故事简介》、《百歌颂中华》等书。同时,我很注意欣赏歌曲。虽然五音不全,亦没有音乐基础,但我最高兴的是欣赏歌曲,鉴赏歌词。我想,只有不断地积累、学习,不断地练习写作,歌词创作是会慢慢入门的。

四是还要注意一些写作技巧。写词前,先要确定歌词的基调、旋律,同时从基调、旋律出发,写出歌词。高亢、急迫的基调,歌词语句应当短促,情绪表达应当一气呵成,赞美、抒情的基调、旋律,歌词的语句应当长些,情绪表达应一波三折,有低潮铺叙,有高潮涌起;复杂的歌剧歌词的创作,应当是学习戏剧手法,尽可能做到戏中有戏;欢快的基调、旋律,应伴以动作表演的思考;另外,还建议,词作者的视野要放宽一些,不要受地域的局限。应当考虑到举国适宜,老少爱唱。还有,应该注意与作曲人员的交流,否则,写出的词,不便谱曲,也不好唱出来。最好是写时,边哼边写边改。有条件的话与作曲人员一同写、改,这样作,才能有好的作品产生,作曲家也能自然地为你的歌词插上音乐的翅膀。

战斗的诗群众的歌

——建国前后两个三十年户县诗歌略述

二零零九年,是户县文化发展进程中值得庆贺的一年。这一年5月27日,户县获得“全国诗词之乡”称号。这个称号来之不易,既有户县诗词界的多年努力,也有宣传文化部门的大力支持。作为这一成果的标志性工程,就是沉甸甸的两本书:一本是收集从西周到中华民国约三千年历史长河中243人868首诗作的《历代诗人咏户县》,一本是上限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下限至2008年底的《当代咏户县诗词选》。细读两本书,觉得很丰富,很充实。但美中不足的是,对户县诗词系统的搜集整理,还应包括从1919年“五四”运动到1949年10月1日建国前这一时期的大量的革命诗歌、诗词。民国年间的一首诗自然不能作为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还应有从1949年10月1日至1978年12月改革开放之前的大量的反映社会主义建设进程的诗歌、诗词。这两个30年,是中国发展史上非常重要的历史时期,前30年,是中国人民探索救国救民真理实现当家作主的30年,后30年,是艰苦探索社会主义道路的30年。少了这60年的诗歌搜集,则是不完全的,也不是尽善尽美的,同时也是深感不足的。本文试图利用手头仅有的一点资料,作些这方面的补充。

寻章摘句延诗河:解放前三十年户县革命诗歌、诗词案录李萃亭(1883——1941),蒋村镇东寨人,****“七大”时,英名载于《中国共产党烈士纪念册》。

1926年——1928年,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就写了为数不少的文章、书信和诗歌。曾有《劝军歌》、《劝民歌》、《劝学歌》等创作。“国耻莫忘,大家起来图自强,卧薪尝胆,雪耻兴邦”就是《劝学歌》里的名句。其侄李光先烈士也留下“呼吁不愿做奴隶的中华民族,都炽烈地燃烧起愤怒的火,用肉搏取我们的自由,用血洗刷我们的耻辱”的诗句。1938年,开往鲁南前线时,曾以“夜阑更深,繁星在天,临书依依,不尽于言”的诗句言志。

高乾三(1886——1940),余下镇旧泉坊人,1923年,户县成立“天足会”,发动妇女放脚,他编有《放足歌》、《剪发歌》,在民众中广为传诵。

李春潮(1913——1956),涝店马营人。1936年东渡日本,后参加“海外文艺社”,编印《文海》月刊。年底回国后,在泾阳安吴堡青训班任教。抗战胜利后,任山东解放区建国学院中教科长,后任广西人委文教办公室副主任、党组书记兼教育厅副厅长。工作之余,积极从事诗歌创作和民歌的编辑工作。著有《黎炎诗集》、《战地之歌》、《山歌联唱》一、二、三集,译有日文版《歌德诗选》。

刘东堂(1890——1972),石井镇涝峪口村人。1913年留学日本东京同文学院,后回国任教,曾任县劝学所所长、教育局长、天足会会长等职。通经史,好诗文,著有《寄园文稿》、《寄园诗稿》各一卷,《南曲叠韵》100首。

武梦名(1915——1948),蒋村镇甘西小学教师,时任****周至县工委宣传委员,甘西小学党支部书记。抗战爆发后,在给妻子周绮霞的信中以诗的语言写道:“霞,时光的车轮丝毫都不给哪一位留情的,你不前进,只有让堕落窒息你。”

1946年,《赠内诗》是这样的:“生为同室亲,死为同尘。他人尚相勉,而况我与君。黔娄固穷士,妻贤忘其贫;冀缺一农夫,妻敬俨如宾;陶潜不营生,翟氏自爨薪;梁鸿不肯仕,孟光甘布裙;君虽不读书,此事耳亦闻,至此千载后,传是何如人!人生未死间,不能忘其身;所需者衣食,不过饱与温;蔬菜足忘饥,何必膏梁珍;缯絮足御寒,何必锦绣文!君家有遗训,清白遗子孙。我亦贞苦士,与君亲结婚,庶保贫与素,偕者同欣欣”!

赵廷平(1916—1947),化名康行,石井镇石井村人。1936年入西安高级中学,担任****西高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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