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呐只会气功,哪会有什么法子啦,老杂毛倒是会一些,但他清高得很呢,不想求他!”和尚说道。
正说道,何顺又来抢和尚的佛珠,“这哪里是蛇啦?”和尚哭笑不得地说道。
和尚开始不停地躲闪何顺的手抓来,躲来躲去的,房子太小,于是,和尚又开始往外跑,跑到栏杆边,突然和尚一纵身,跳下去了,动作非常敏捷,我的心一紧,“糟糕!”这何顺会不会也跟着他跳下去啦,就看见何顺跟着和尚追赶过来。
借着冲力,也象和尚那样,我心想看和尚那样的身手,何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啦,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何顺一纵身,扑了下去,就听得“咚!”的一声震响,灰尘溅起到我的眼前,我心想:和尚!何顺被你害死了!。
就听到小王师一遛烟的跑到楼下的声音,我也赶紧跑下楼,我一愣,却不见小王师去看何顺摔成什么样了,而是一路小跑地去了这道观门前,先把门关上。
我站在何顺身上,看他一直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开始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想,糟了,从二楼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被摔死,也得摔个半死不活的。
我看见和尚一直站着不动,瞪了他一眼,刚好小王师过来了,我便看着他说道:“快快,你赶紧看看他怎么啦?”我赶紧跑到大殿里拿了一根蜡烛点燃,凑到何顺面前一看,一脸的鼻青脸肿,眼睛也一动不动的,小王师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和尚。
“和尚,都是你干的好事情?他脑子有问题,你看不出来吗?”我说道。
和尚就走了过来,低头一看,何顺的手却“爬!”地一伸,抓住了和尚的佛珠,一把扯下来,一阵阵“叮叮咚咚”的脆响以后,何顺手里只剩下一颗的佛珠,大家一愣神的功夫,何顺一把就把它往嘴里塞,“好吃!”
“和尚,快点让他吐出来!”我说道。
我看见和尚用他的大手掌往何顺后背上使劲一拍,佛珠就“哇!”地一声吐出来了,我赶紧叫道:“小道长,你赶紧去把我们拴他的绳子给拿来了!”
小王师又一路小跑,上楼去拿绳子了,拿过绳子,我帮小王师把他绑了个坚实,可何顺象缺了水的鱼一般拼命扭动,如果象他这样挣下去,怕是绳子要被他给挣断了,小王师双手紧紧地按住何顺,和尚急急地跑到墙角找他的佛珠去了,听见他嘴里叫着:“完蛋了,佛珠找不到,那就回不去了,那可怎么办呢?”我赶紧跑上楼去找道长。
我推开门,我以为道长会在打坐,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坐在蜡光前一动不动的,看蜡光的眼睛是那么有神,然后,又他把那有神眼光移向我,那眼里仿佛有百川奔腾在山间。
时而卷起浪花,时而拍打山岩,时而涓涓细流,时而藏于深海,只待风起,便奔腾着而起,便涌向目标,他仿佛会猜到我一定会来请他似的,我赶紧避开了他炯炯有神的眼光。
“道长:你能不能让何顺安静下来,我一定---”。
我心想一定什么呢?道长仿佛在期待我说出一定后面的话,在这眼光中,我看到了有些莫明的灼热,让人真有点不敢相信,那眼中的光亮似真似假,竟让我有一些猜不透,我急道:“一定重谢!”我本想说捐点钱,可又觉得在道长面前提钱有些俗,乱了道长的清修。
“重谢倒是不必,不过,倒是有一事,有可能要请施主帮忙!”道长说道。
这世上,还有人要我帮忙的,还真有点让人想不到,我早已经习惯家人把我看成了笨人,一个连累家人的人,朋友们看我是个无用的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居然还会有人要我帮忙,这让我有些手足失措,难道在道长眼里,我还是有用的,不是一无是处,这倒是让我有些信心,就象李白说的那样:天生我才必有用。
“行!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我答道。
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黑布袋来,从里面拿出一根针来,这针是亮闪闪的,大概有10厘米那么长,这针的前面象一把小刀似的,后面是一个小圆棒,在蜡烛上烧了烧,这东西居然没有被烧黑。
“走吧!”他缓缓地说道。
我跟他走了楼来,就看见他按住了何顺的头,用刀往他的头顶上刺了几下,一股鲜血就出来了。
我看到这里,这让我有一些吃惊,又有些惊吓,这是不是据传说中的放血疗法,这道长怎么这么治病啦,我记得只有在电影里看到这样的情景:那些红卫兵小将们破四旧时,抓到这类人,是一顿猛打,说是祸害革命,骂:妖道,老巫婆----之类的。
何顺扭动了两下,出奇地安静,这让我生出许多不安来。我看了看道长已经把针洗过,收了起来,我记得我曾看过一个放血疗法的例子的书,就是美国总统华盛顿,他是一位放血的狂热信奉者。1799年12月13日华盛顿生病,发烧之外还有呼吸困难。
他的管家和医生在一天之内先后为放了四次血,总共放掉125盎司左右的血,合3.5升,这个血量大约是成人总血量的一半,当天晚上华盛顿就逝世了,据后人研究华盛顿患的不过是普通的喉与气管的感染,要不是放血过多,是不至于送命的。
华盛顿生病那天是12月13日,是个星期五,西方迷信是个“百事不宜”的倒霉日子,结果可想而知,华盛顿死于失血性休克,人们开始质疑放血疗法,是有用还是有害?
随着科学的发展,放血疗法早已已经没有人再使用了,既使对“三高”有暂时疗效也不采用了,因为现代医学发展了一整套完善的检测血压,血糖与血脂的简单而又方便的方法。
我心想这能管用吗?我也没有见过,会不会是这道长故弄玄,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吧!
“先把他抬上楼吧!”道长吩咐道。
就看见小王师抓起他的两只手臂后,使劲一用力,象扛麻袋一般地把他背在肩上,然后,踉呛了两步,就上楼了。
“别把他放到我房里!”和尚慌乱地叫着。
“快点,女施主,来帮我找找,还有两个佛珠没有找到!”和尚急急地叫道,看着和尚这个样子,也是被我带来何顺弄的。
“女施主,快点呀,过来抬着蜡烛!”和尚说道。
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思帮他找,便说道:“和尚,今天晚上我看不见,我明天早上帮你找吧!”
“女施主:这都是你那朋友弄的!你不帮谁帮我找啦!”道长说道。
我懒得搭理他,跟着道长他们上楼了。
“把他放在我房间吧!”道长说道,这倒是让我放心了许多,有道长照顾着,总比这和尚强吧,还有小王师,他明天也要走了,小王师把何顺把道长房间里一放,就就走了,留下我和道长,我正要打听一下道长,有没有可能治愈何顺的疯颠,可和尚却跟着我进来了。
想起先前道长的放血疗法,倒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虽然这道长看起来有此高深,但我也没有见过,心里也没有底,这何顺今晚会不会有什么事啦,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和尚,你什么时候,跟何顺治病啦?”我问道。
“不急,不急!”和尚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我有些不自在,心想,这和尚是成心的,他看见我担心这个,所以,越是摆谱,既然是躲不过,那我把激一激他吧。
“好吧!只要你把何顺的病治好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那你什么时候治呢?”我看着看问道。
“行!既然女施主这么爽快,那我不治,那倒得我和尚小气了!”和尚说道。
“不过,我要找不个地方,不能有人来打忧我方可!”和尚说道。
“那你想要在哪里治病呢?”我问道。
“最好在女施主在过的那个房间吧!”和尚说道。
“你!”一口气差得让我透不过气来。
“怎么,你想反悔?”和尚问道。
“要不,你们就在我房里治吧!”道长说道。
“是啦,和尚,你我都是客,主人都把房让出来了,你还要怎么样啦?”我看了看和尚,不自在地说道。
“不过,你得守在这里,不能让人进来!”和尚看了看我说道。
“好吧!这大半夜的,有谁会来啦?”我说道。
“不过,只有道长可以进来!当然,你要进来,我也是不反对的!”和尚看着我一脸坏笑地说道。
“找个大盆来,最好找你用过的那个大盆来!”和尚又坏笑道。
“这里黑黑的,我又不熟悉这里,我到哪里去跟你找大盆啦?”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道长,他的眼里似乎已经懂读懂我想什么似的,说道:“施主,不用担心,这里还有的!”,就从他的床下拖出一个大盆来。
“再去把水烧来倒进大盆里!”和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