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猫的男儿装扮顺利地瞒过拓跋茹婷,虽然在公主的眼中只觉得这个小男人有些奇怪,但是碍于他是晏步的朋友,乐小猫就这样混混沌沌地逃过了公主的追问。
当然她眼中也只有晏步,在公主府上的这几日,晏步的工作基本上就是陪伴公主左右,并且一扫之前的晦气,府上一下子又活跃起来,宫女们私下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但掉进爱情里的女人就是比别人慢半拍,尽管这么说,此时的拓跋茹婷只想与晏步呆在一起。
乐小猫也乐得清闲,在府上游逛,对了,怎么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小鬼头?她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后花园。
“啧啧啧。”乐小猫撇着嘴叹道:“古代人就是有钱啊。”
但见那后花园里芳草成茵,繁花如绣,走在上面的甬路,又宽又长,其平如镜,看起来好像是玉石砌成。乐小猫左右环顾,蹲下来敲了敲,恨不得把这一块块玉石都搬出去。
“哈哈,很高了,很高了…”猝然,花园里响起一阵女人的笑声。乐小猫收敛贪心,好奇地凑过去,看见几个女人正在放纸鸢,大家都仰望着天空中的纸鸢,唯独一个女孩却淡笑地凝视远方。
“哦,瞎了,真是可惜。”乐小猫惋惜地摇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岂料眼角瞥见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人影,暝?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安静地注视着这群女人。
乐小猫再仔细观察暝的凝视方向,只要是那个眼睛有问题的女孩稍有动作,他就会移动自己的身子,以确保眼光不离开那个女孩。天啊,太不正常了。她好奇地瞅了瞅那个女孩,除了秀丽,看不见以外,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遭了,他不会是想杀她?”乐小猫恍然捂住嘴。但是转念一想,莫非,难道,或许是他…红鸾心动?
***
乐小猫一边吃食一边偷瞄一声不吭的暝。她好想问啊,但是又不敢开口。八婆的心态啃噬着她的心,痒啊痒啊!她真的好难受。她的眉心都要扭成一团了,正苦恼着,而另一边公主却含情脉脉地望着晏步用餐,为了晏步,她已经多次纡尊降贵与他们同桌用食。
“公主,听说你们府上好像有一位眼睛有点问题的丫鬟?”乐小猫沉声问道,她决定改变战略。
“呵呵。”拓跋茹婷笑着说:“乐公子,你说的是阮小姐吧,她可不是什么丫鬟,是阮大人的四千金。”
“哦。”乐小猫瞅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暝,这个死小孩怎么跟剑心一个德行了?
“那怎么没见阮小姐呢?”晏步不经意问道,他早就看出这个乐小猫有些异样了。
“阮小姐自小就比较贴我,经常来我府上玩,都比较随意了,所以我就没有叫她前来。既然大家提到她,不如一起用餐吧。”说着,拓跋茹婷吩咐下人请阮心菱出来。
片刻之后,先闻其环佩银铃之声,尔后便见一个清秀雅丽的女孩出现。女孩在门口停顿片刻,估计是本能地嗅了嗅气味,然后再任由丫鬟搀扶着自己走进去。
拓跋茹婷亲自拉着她入座,正巧与暝对着面。虽然,桌上的食物飘香四起,可是阮心菱敏感的鼻子还是嗅到异味,她惊讶地抬头,眼神虽然空洞却不失光泽,就像陡然迸发的激动瞬间充溢她全身,她从多种气味中寻到那晚在自己心头挥之不去的异味,难道他就坐在这群人当中?
暝自顾自地喝酒,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孩。乐小猫盯着两个异常的小孩,咦?怎么他不看她了?白天又偷偷地看人家,真是怪癖!说不定自己猜测得没错,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没点预兆啊。嘿嘿,小风流鬼!
“乐公子?乐公子?”晏步轻咳几声,又将声音放大,直到暝受不了地瞪视一脸奸笑的乐小猫。这时乐小猫才知道回神,听到晏步在叫唤自己。
“啊?什么事?”乐小猫尴尬地问。
“公主说,明日带我们进王宫朝见王上,然后一起参加论剑大会。”晏步暗示地眨了眨眼,说道。这个女人,带不带脑子的啊,怎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要知道他可是全身紧绷,不但要防着多情的公主,还要防着她的身份又被揭穿。
“这么快?”乐小猫瞟了一眼身边的阮心菱,又看了看暝,然后说道:“那好吧。”唉,她最理解小别的痛苦了。
“不知阮小姐今年几岁啊?”乐小猫忙着套近乎,忘了接受晏步的眼神暗示。
“刚过及笄。”阮心菱小声说道,声音之甜美,听来非常悦耳。
“啊,及笄?”乐小猫用乞求的目光望向一旁的晏步。
晏步打了一个突,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就是年方十五岁。”
“那你岂不是有可能比暝大一岁?”乐小猫一时口快叹道。
“暝?”阮心菱惊呼。
“住口。”暝冷眼扫视斜对面的女人。
啊,这个声音,是他。阮心菱惊喜地握着手绢,看来自己的嗅觉是对的,他果真就在这里。那他的确是公主府上的客人,遭了,自己之前肯定错怪他了。
“我吃饱了,公主,在下先告退了。”暝闷声地说道,然后夺门而出。
“喂…”乐小猫也紧急说道:“公主,在下也有事先退下了。”
“呃?”拓跋茹婷诧异地盯着离开的两人,与此同时,晏步也笑道:“公主,在下过去看看二位,你慢点吃。”
还没等公主反应过来,三个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搞什么呢?不到几分钟,三个主客全都离席而去。
晏步心急地拉住乐小猫,悄声问道:“难道你不该想想办法?”
“我就是在想办法啊。”乐小猫兴奋地说,八卦不就是她的天性。
“你想办法?”晏步气急败坏地问:“你在想什么办法?明天就能进宫了,难道你真的要带暝进宫刺杀拓跋弥雍?”
“啊!”乐小猫惶恐地倒抽冷气,她把正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靠这个女人?晏步伤透了脑筋,对月暗叹,真是此生最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