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徵坐起来,推开怀里的美女,闷闷的喝了一大口酒,是啊,纪琉璃是个什么构造呢。当时自己也是惊讶于她的淡定,不服气地一次次挑衅她。分手了,要她把自己以前送的东西还回去,她没反应;故意搬到她家的对面,她没反应;带着不同的女人,天天在她门口羞辱她,她没反应。就连后来她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也是不动声色地自己处理掉,甚至没有让他知道,要不是那天故意想要气她非要她开门,看见了她的病例,他还不知道,她已经自作主张,处理掉了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郑在民抿抿嘴:“可能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想钓个金龟婿,也不是很在乎你,最后发现钓不到,也就算了,自己该过什么日子还过什么日子。这个女人还算理智的。哎,你说我咋就遇不到这样的女人呢,要是我遇到的女人玩过了之后自己悄悄地就死的远远的,你说多好。”话音刚落,身边的女人就拧了他一把,他赶紧靠过去,一脸的媚笑:“哎哟喂,我说的可不是你,你这样的尤物,我哭着求着留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你走呢。”
是啊,可能她真的不在乎我。林宇徵恨恨地想:她就是不在乎我,说是有多么爱我,确从来不为我吃醋,明明知道我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却什么都不说。已经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暧昧了,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当着她的面,同样的礼物买两份,她也不管不问还很开心。我都把别的女人的内衣丢在枕头上了,她居然洗了给我收起来。在民说得对,她只是在讨好我,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她根本不爱我,也不在乎我。
林宇徵觉得一阵气闷,借口上厕所出去了。洗手间,林宇徵郁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俊俏的瓜子脸,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这样的一张脸,没有几个女人会不动心吧,为什么就纪琉璃那样普通的一个女人,对我反而是这种态度呢。正想着,肚子一阵乱响,林宇徵自觉好笑,算了,回去也没意思,不如出去吃点东西吧。忽然想起来XX街那家24小时营业的面馆,忽然食指大动,电话给郑在民打了个招呼,打车去了。
刚到面馆,还没来得及叫面,安若黎的电话就打来了,林宇徵看看时间,11点59分,无奈地笑笑,接了电话:“宇徵啊,在哪里呢?”“在外面吃面呢?”“吃面?”安若黎显然有些惊愕。“是啊,有些饿了,所以吃碗面。”“在哪里吃呢?”那边不依不饶。林宇徵有些不爽,闷闷地报告了地点:“要不你也过来吃点,晚上就住我那里。”“嗯。”
林宇徵叫好了面,等面上来到吃了一半,也不过十来分钟,安若黎就风风火火地驾到了。林宇徵暗自有些好笑,讽刺地说:“怎么样,我是在吃面不是在吃鸡哦。”安若黎有些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哎呀,人家也有些饿了呢。”林宇徵看着她:“那你想吃什么?”安若黎是吃惯了西餐的,中餐吃的不多,平时为了保持身材,也就吃些萨拉什么的,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点,于是说:“和你一样好了。”
安若黎的面上来的时候,林宇徵已经吃完了,饶有兴趣地托着腮,看大小姐吃面。安若黎吃了一句,娇呼了一句:“哎呀,好辣。”林宇徵看了她一眼:“好像是有一点,这家的煎蛋面为了清淡,都不放红油辣椒,但是会放一点泡椒。”安若黎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又吃了一口:“好烫哦。”林宇徵嘴角动了动:“我蛮喜欢这家的面的,偶尔会专门来吃,以前有个阿姨曾经做过一碗很好吃的面给我吃,就是这个味道,我还以为再也吃不到了,没想到这家的面,也是这个味道。你不怎么喜欢吃面啊?”
安若黎赶紧摇摇头:“才不是呢,我喜欢吃,只是有点烫。”说着又大大地吃了一口,不料面又辣又烫,搞得她咳嗽不已。林宇徵有点心疼地看着她,安若黎对他的好,谁都看得到,只是有时候,他真的不希望女人对他太好,他不想给谁承诺,也没想好为谁收心,对他太好,他承受不了,就像以前。
林宇徵捏捏她的鼻子:“不喜欢吃就不要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啊,我就吃不惯沙拉。”安若黎瘪瘪嘴,撒娇地拖长了语调;“宇徵。”林宇徵笑笑:“那回去吧。”安若黎忽然说:“我看做这个面也不是很难啊,不如我学着做给你吃吧。”林宇徵一下子笑了出来:“得了吧大小姐,煮个鸡蛋你都能把锅烧糊的,再说这个你也学不会的。”说完,自己分了一下神,是啊,你是学不会的,但是记忆中有个人,煮的面,和他的味道一模一样。
来到林宇徵的家,安若黎很自然地走向他的卧室,来到洗手间,从手提袋里拿出洗面奶,乳液等等护肤品,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林宇徵坐在床上,有些不爽地看着她。安若黎忽然停下来,抱怨地说:“宇徵啊,我就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不好吗?反正我时不常也会过来的啊。”
林宇徵有些为难地说:“啊,这就不用了吧,我又难得收拾。”安若黎悻悻然地说:“是不是害怕带别的女人回来过夜的时候,别的女人会发现这里有女主人的痕迹啊。”说着,不动声色的强调了一下女主人。林宇徵挥挥手:“不是,我不喜欢自己房间有别人的东西。”安若黎本来想问那我们结婚了呢,又怕这句话吓到了林宇徵,于是婉转地赌气:“哼,我才不信你以前的女朋友没有在你家里放过自己的东西。”
林宇徵忽然有些失神,别的女朋友,有没有放过呢?不记得了,好像有的放过,有的没有放过吧,反正最近的女朋友是没有在自己家里放过属于自己的东西的。那纪琉璃呢?她有没有放过?没有,这个女人,绝对不在自己家里摆置关于她的东西。林宇徵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这个女人,就算搬来和自己住了,都还是准备个箱子,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收起来,要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平时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这个房间还有个女人的痕迹。
林宇徵的眉头皱起来,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女人一旦和他有了女朋友的身份,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昭示自己的身份,恨不得把自己家里的任何角落都贴上自己的标签,可是纪琉璃就不会,完全不会。她甚至不向任何朋友提起他。他想起郑在民的话,是吗,也许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