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又拐弯了……
虽然紫发正太依然是将信将疑的一副表情,但是龙傲天怀中的小萝莉眼中就满满的全是鄙视了。
就算这个世界的泛意识继续按原有的设定走向进行修正。刘备在若干年后依然能够和孙尚香洞房花烛,刚烈的弓腰姬说不定就会第一时间效仿建宁公主来个送夫入宫。
在这一瞬间,天空阴霾密布,黑云欲摧。
龙傲天小队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感觉这个世界传来的有若实质的敌意。
就像是一个正在辛苦收拾被熊孩子破坏得面目全非房间残局的大人,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批熊孩子嘻嘻哈哈的跑进来,把仅剩下的几个坛坛罐罐砸了个干净的那种感觉。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补救的话,龙傲天小队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上的运气都将跌到了谷底。
即所谓天厌之人。
“瞎说什么。”冷汗直冒的李立海立即大声反驳。“刘玄德天下英雄,仁厚长者,那件事情不过是他治下的愚民作奸犯科而已。”
“切。”龙傲天不屑的切了一声。“身为一个统治者,居然连自己手下的民众都不能引导和感化。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如果他是仁厚长者,为何他治下的民众是那种杀妻求官的极恶之徒?”
“还不是刘大耳自己慢待妻子,只重兄弟所致。”
“所谓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难道这句话不是刘玄德说的么?”
……
“不妙啊……”脸色苍白的泽罗喃喃自语。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大男子主义、兄贵、热血漫肯定是喜欢兄弟如手足这句话没错,但是你对一个妹子说这个话试试看,好感度至少下降20%。
紫发正太眼里的疑虑是渐渐消去没错,但是弓腰姬小萝莉眼里的鄙视与厌恶倒是越来越重。
然而李立海依然在锲而不舍的在解释“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这句话。
不要再重复了啊!
泽罗捂住脸,这种反复强调只会加重小萝莉的恶感。
从而导致对那名叫做刘玄德的人永久性敌视。
甘夫人不知去向,徐州城被血洗,糜夫人说不定在哪里变丧尸。
尚香小萝莉的仇恨度又这么高,话说这样下去刘备就要注孤生了。
还有就是——
泽罗仰头看天,厚重的云层如同漩涡一样高悬在头顶。
漩涡的中心黑洞有如人眼一般,冷冷注视着他们。
下一刻,驮着紫发正太的唯一一匹战马凄然长嘶,扑倒在地。
反应敏捷的粗豪大汉在马匹倒下之前,单手将紫发正太拎起,跃到空中。
“小心。”这次是凌风低声提醒道。
目光犀利的他在粗豪大汉的落脚点,看到了一个浅浅的土坑。
黑光一闪,凌风甩手而出的匕首正好在大汉脚下一掠而过。
脚尖一点,再度借力而起的大汉终于在另一处着陆。
着陆的瞬间只见他身形一晃。
“咔嚓”
粗豪大汉的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歪向一侧,而人则扑倒在地。
在他的脚下,一块鹅蛋大的石头露出端倪。
擦
艹
SUN
Holyshit
各种不同的单字自在场的人口中脱口而出。
世界泛意识的报复,自此揭开帷幕。
上前细细检查了大汉伤势的泽罗轻轻摇头,这种关节的受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恢复得了的。
加上唯一的运力也已经化为地上的尸体。
如何搬运这几个世界的土著就成了龙傲天小队面临的头痛问题。
尚香小萝莉如同考拉一般紧紧搂住了龙傲天的脖子。
安娜则将紫发正太放到了肩上。
剩下的就是——
体重100kg,浑身散发着成年兄贵气息精赤上身的黄将军。
李立海看看将面容隐藏在风衣之中的凌风。
再看看身材瘦削的泽罗。
最后与艾欧里亚互对一眼,两人颇有默契的同时伸出手。
“锤子”
“布”
……眼含热泪的艾欧里亚俯下身子,将粗豪大汉背起来。
一股浓烈的男子汗便扑入鼻中。
背后粗豪大汉还在低声说道:
“这位仙长,诸多恩情,黄某无以为报。只是黄某大错已成,无颜在此世间苟活,请仙长放下黄某,护送我家少主到安全地方。黄某下一世定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闭嘴。”背着粗豪大汉的艾欧里亚没好气的驳斥道:“我都没有说放弃,你就不要废话。”
“不过是一点点挫折,就想着去死,你对得起你主上的托付吗?”
。
“可是……黄某伤害的是主上的妹妹。实在是有负……有负伯符主上所托。”
粗豪大汉仍然是一脸痛苦。
最后面抱着小萝莉的龙傲天来到艾欧里亚身侧,对着粗豪大汉说道:
“喂,你,虽然本大爷手下没有你这种阿米巴一般的下属,但是我想提醒你,犯了错误不想着怎么去弥补,就只会想着怎么去死吗?”
“如果你不活着将功补过,你只能带着永久的污名去转世投胎。”
“污名将伴随你生生世世,就算你现在死了,也不过是一个遗弃主上,懦弱自杀的垃圾。”
粗豪大汉愕然扭头,原本还是四处张望的小萝莉立刻惊恐的将头埋进龙傲天怀中。
而龙傲天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看看,看看。什么时候你能够让她心无障碍的与你对视,什么时候你的罪过就已经清洗完毕。”
“而现在,你不过是一个背主的罪人,懦弱的垃圾而已。”
“我说,你们都闭嘴。”艾欧里亚暴怒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些不耗体力的混蛋还有心情说话。”
龙傲天鼻中轻哼了一声。
“算了,本大爷给本大爷将来的小弟一个面子。”
他将小萝莉放到自己肩膀上,昂然超过艾欧里亚,向安娜追过去。
“喂,混蛋。你说谁是你将来的小弟……站住……我说你站住…听到没有…”
在喧闹的争吵声中。
粗豪大汉如释重负般慢慢将眼闭上。
手脚也舒缓的自然下垂,就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
静静雌伏在那里,一点一滴的积蓄着反扑的力量。
没有人发现他眼中绝望的死灰已经转为坚决的杀意。
对那些怪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