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累人的事,莫过于虚伪的过日子。一个在外逢场作戏,一个暗自买醉。
什么叫同床异梦?那就是墨云姐和夏目爷,一个拼命的挣钱,一个拼命的赌钱,一个因为自己对妻子的不忠而心有愧疚,一个却因为丈夫的背叛而竭斯底里。
李澈水看着已经渐渐恢复平静的张墨云,有些煽风点火的笑道:“墨云姐,你不会好像那些风尘女子一样找个凄惨的理由来为自己掩饰,然后求的同情,好获得高额的报酬?”
“小屁孩,你懂什么……”张墨云瘪着嘴,一脸对李澈水的不屑一顾。
“我不懂,也没必要懂,今天过后,你走天桥,我走地下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路人,”李澈水自嘲的道,“风花雪月的邂逅,不是我玩的起的,所以,墨云姐,你就不用在挑逗我了,不然,到时还君明珠的你,下场不会比被沉河的我好到哪里去……”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嘛?”张墨云喃喃道,“这可不是昨天对我霸气纵横的阿水啊……”
“我就是那井底的青蛙,而且是连井底都没跑全的。”李澈水极其自豪的承认着自己对自己的认识,爽快无比的道,“而且我这人没什么特长,就是脸皮够厚够坚固。所以你就没必要因为昨晚的事和我继续扯下去,吃到嘴里的东西,打死我都不会吐出来,打不死更不会。”
“阿水,你现在看似风光,可惜,这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说不定,一阵微风,或者一个大人物的手指一戳,就完全消失了。”张墨云似有所指的道,“没有地基的高楼大厦,经不起风吹雨打。”
李澈水沉默着,他不是不知道这事实,而是即使明白,自己也相对来说没有办法解决,能够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没有人会假借他人的手,即使在平和的人都不例外。问题是现在有多少人能够完全安排自己的所作所为,这种人在现实中其实永远处于幻想,那怕你对自己再有自信,那只是没遇到能够决定你道路的人,或者没有遇到足够大的权势来决定你的现实,不是不能。只是不屑。
“怎么样?小水,有没有兴趣跟着墨云姐创出自己的天地,尽管开始可能起步艰难的点,但是,相对来说,你能够站在平等的位置和我对话,这就比你目前的起点高,有没有转型的欲望,小水?如果你能够帮我将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踩着脚底下,我不介意到时候躺在你身体下,大家各取所需嘛……”
“还是还是聊聊其他的吧,墨云姐。”没有理会张墨云此刻的胡言乱语,李澈水微笑着岔开关于自己的话题。他还不想换个环境,毕竟自己一没人脉二没资本,如果凭借一股愣头青的气势,那么只会撞得头破血流直到自己万念俱灰。
“看来你宁愿坐井观天做自己的王,也不愿意为了以后的日子在外面当人的狗吗?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也许和当年我的很像,至于我?就我有什么好说的?”张墨云有些自嘲道,“当年我还是大学生,还有一个很帅很有气质的男朋友,按道理说,我不该投入现在老公的怀抱,可惜,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有气质,有金钱,有能力,还能够天天风雨无阻的给你送花,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年华迟早会逝去的女人,我可不想等到自己为了生活拼命挣扎,等到自己男人功成名就,自己人老珠黄的时候,被人一脚揣开,所以,理所当然的事情就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在他坚持不懈的攻势下,会有多少少女不沦陷?反正结果就是我是彻底的沦陷了。”
下意识的摸摸头,李澈水有些无语,姑且不论还在校园中的女人,即使是走上社会的成熟女人,估计都没多大毅力面对一个具有成熟魅力的男人的追求,尤其是在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年龄,估计不用太多手段,就足够女性沦陷了,耸耸肩,示意张墨云继续倾诉自己的过往。
“当我和他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那种幸福感不是你现在能够了解的,一个女人,有一个爱你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同时也爱着你,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张墨云呜咽着道,“可惜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结婚半年之后,他就一直说自己很忙,为了所谓的事业,他真的很忙吗?你告诉我?”
李澈水有些目瞪口呆,就因为欧阳夏目忙着事业,对张墨云有些忽视,就造成这样的后果,李澈水发现自己有些不懂女人,尤其是已婚的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这让他沉思自己以后是不是要找个大气点,没那么多酸醋坛子的女人来结婚。
“你也和他一样,认为我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是吗?”张墨云用迷离着眼神望着李澈水道。
李澈水吞了吞口水,有些无言以对。这种疯子其实已经不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了,能够让你一个女人疯狂到这种地步,可想而知,欧阳夏目的手段相当不差,这让李澈水有些见面向对方学习的冲动。
“如果我真的不可理喻的话,我早就跑到他公司大吵大闹到不可开交了,我给他在外面留下足够的面子,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张墨云的声音开始坚定起来,“别说我因为被人冷落而变得神经质,我亲眼见到他和一个女人走进酒店的时候,他却在之前告诉我,他去出差去了,而那个女人,正是我大学的舍友……”
这下让李澈水有些彻底的不知所措,他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坚强有一种由衷的佩服,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勇敢的面对背叛和对对方的原谅;最痛的痛是原谅,最黑的黑是背叛。
李澈水柔声道:“墨云姐,既然你已经选择承受,那么不一定要默默的故作坚强去承受这一切,有时候,软弱也是对男人的一大杀器。”
“软弱?”张墨云一脸的轻蔑,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李澈水那幼稚的劝解,她有些淡淡的苦笑着道,“这不是属于我的形容词,当初和男友分手的时候,他哭过,闹过,甚至威胁过用硫酸毁我容,尽管他如此狠烈,哼……”
没有询问那个为了张墨云而有些竭斯底里的男人,相信每个男人面对这个尤物,都不会轻易的放手,因此,可想而知的是,那个张墨云的大学男友,最后的后果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小水,”张墨云媚眼如丝着道,“你说我应不应该阉割了夏目呢?”
阉…阉…割?尽管在开着空调导致温度不高的酒吧,李澈水还是感觉一丝冷汗从背后冒出来,这种如此狠辣的女人,自己今生别说少见,估计以后也很难见到,能够轻描淡写的说出毁灭一个男人尊严的最终方法,并且有为之执行下去的现实,李澈水有些为欧阳夏目担心起来,尽管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能够供起张墨云无限的进行挥霍,估计绝对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妻子对他有这种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面对他们两夫妻的事,自己还是少掺和的好,李澈水打定主意,对张墨云的决定不支持,不反对。
“看你这小脸白的……”用手指轻佻挑起李澈水的脸庞,“还别说,真有做小白脸的潜在资格呢……”
李澈水艰难的吞下自己的口水,有些困难的道:“墨云姐,你喝多了,也喝醉了……”
“唔,我们都喝多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负责……”言语中挑逗的意味赤裸裸的显露无疑。
李澈水沉默着无言以对,看着出现在张墨云背后的男人,好奇的透出疑问的眼神,在他看来,一个当从衣着上都能够让自己感觉到不凡的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冒失的出现的别人的亲密空间,难道,他就是欧阳夏目?李澈水无限的好奇。
顺着李澈水的眼光转过身的张墨云一见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你来这里干什么?”那脸就瞬间冰冷的可以和北极的严寒媲美,单单从语气中就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
“当然是来接你回家,其实从我踏出那一步之后,我就后悔了,所以,只要现在你不背叛我,我就不离开你左右,绝对不会!”斩钉截铁的语言透露的是属于自己的强势。
“欧阳夏目,你还是去骗那些青涩的小女生吧,这些废话对我来说,完全是多余的,没有伴随伤痛的教训根本没甚么意义,因为人不作任何牺牲就不能得到任何收获。想要我原谅你,行啊,你从这里给老娘爬回去……”张墨云已经有些失态的吼道。
这个男人就是欧阳夏目,李澈水有一种拨的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尽管时间不长,但是面对张墨云这样一个为情所困的妖孽,还是有一定的压力,尽管不大,但是还是有,其中未尝没有这个无论现实还是心里都站在张墨云背后这个男子带来的隐性压迫。
“墨云,我一直没敢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很恨我?都怪我,你才变成这样。所以我……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很恨我。不过,只是从这里爬回去嘛……”欧阳夏目一脸的云淡风轻。
站在欧阳夏木后面的西装男子欲言又止,好像是想劝解什么。
“老唐,没有人强迫我,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行动,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原谅。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欧阳夏目已经直接的趴在地上。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一条狗,除非是不会走路的婴儿,相信不管是谁,趴在地上的姿态都不会好看的那里去,也许这一路下来,完全是让欧阳夏目把脸丢到大西北那么远,但是他依旧这么做,李澈水感慨着:成功男人就是不一样。
“你是叫阿水,阿文的小弟是吧,”欧阳夏目转过头来对李澈水道,“给你个建议,早点交个女朋友吧!”
李澈水有些被人当场抓奸的心虚感觉,喃喃道:“那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