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最近可是挂念丞相?”兰玫纯笑着将护甲套上,问在下座失神的柳云蝶。
她忙起身行了个礼垂首道:“娘娘玩笑,下官为六司尚宫云熙,挂念相爷的应当是他的夫人司月公主。”
兰玫纯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回答,没做太多表情,只是点头:“既然如此,妹妹就不要总心不在焉了。听闻你刚刚出了宫,虽然你已位在五品,可规矩还是要守的,你说,该怎么罚?”
听了“罚”字,柳云蝶颇是诧异的看向扇芜。扇芜“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娘娘明鉴,方才奴婢已代大人向您请过假了。只是采盈姑姑说您不在,她会帮奴婢,所以奴婢没有见您……”扇芜慌张的回应,而采盈一脸淡然。
“皇后娘娘,这丫头一派胡言,奴婢从来今下午从来没有见过她。而且她刚刚说的时间,您明明就在召见玉良人,又怎会午睡?”采盈微微俯身,不卑不亢的禀报。
“什么?”扇芜低叹一声,跌坐在地上,很快不知所措的看向柳云蝶。
她又愣住了:自己被陷害了,是谁?
不会是,姐姐吧……
“下官知错,违反宫规,娘娘罚便是。”云蝶眼中黯然无光,眼中只有理石砖,连思考都不记得了。
“妹妹哪里话,本宫怎敢罚你?快起来吧。”兰玫纯眉眼弯弯,笑的无邪。
柳云蝶没有动,依旧行着大礼,好半天才道:“请娘娘赐罚。”
不罚怎么行?这件事怎么看都是自己的错,如今免了惩罚,后宫诸人如何议论?板子也好,降职也好,她都认!
兰玫纯无奈的皱皱眉,思忖了好半天才吩咐采盈:“把那盆陛下留下的芝麻拿来。”
采盈领了命,很快拿来个瓷碗,里面有黑白两色芝麻密密麻麻。
“云尚宫,这是陛下晌午前拿来的,他希望本宫能将其分开,可本宫做不完,不如就请你代劳?”她笑盈盈的递了过去。
柳云蝶无语的接过,这么多,可要花费好些功夫。虽然不知道皇兄为什么和皇后置气,可这苦差事要落到自己身上了。
刚打算动手,兰玫纯又慵懒的开口:“屋里看不真,请云尚宫去外面跪着捡,这样方便些。”
柳云蝶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再抬头去看她时,兰玫纯已经眯着眼小憩了。
究竟是什么,让她感觉皇宫的可怕,很可怕很可怕。是涌现的尸体还是不断变化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