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哥,谢谢你。其实你不必和她冲突的。”
柳云蝶端着一碗飘出苦气的中药,抬眸看了他一眼,仰头喝下。
“那女人我着实看了恶心,让我和她装,装不起来!”易千殇想起那白莲花的模样,就一阵反胃,好像天下的人除了她都是坏人一样。
“不过云蝶,你就这么悠然的呆在这儿?要我,早就给叶墨辰那小子几个耳光,然后就进宫,难道他还能造反不成?”易千殇接过喝尽的碗递给扇仪。
柳云蝶淡淡的苦笑:“他真敢,这不是开玩笑。”
易千殇叹了口气,环顾屋里才呐呐问:“怎么?扇芜去了江南至今未回吗?”
“前几日来信,我交代的事着实不好办。”
一杯敬亭绿雪递到跟前,柳云蝶接过,竟觉得浑身这么无力。
“看你病成这样,叶墨辰那小子也不知道来看看?”
“云瑰对于他的意义非凡,不仅是青梅,更是整个童年的念想,和我不一样,他要陪就去陪好了。”柳云蝶说这话时明显冷了几分,给人一种疏离感。
扇乐低头上前,心中一阵失落。沉甸甸的茶杯在手里,本以为柳云蝶没喝,可往里一看,立刻冷汗就流下来。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一碗血水打翻在地。
柳云蝶身子一沉,终究还是没满过去,眼皮一合昏厥过去。
她可以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很好,柳府也好,叶府也好,哪个人不是看人眼色行事?
可是这几天,叶墨辰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看在眼里。他对她的感觉,爱也好,思念也好,理智已经被冲垮。
柳云蝶认为,这不是她认识的叶墨辰,他的才智冷静顷刻化为乌有。她的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喘不过气来,她,对他,很失望。
他不熟悉她也就罢了,他对云瑰的溺爱胜于一切,她对的也好,错的也好,反正在他看来都是对。
——
“什么?柳云蝶晕厥过去了?”
柳云芳来了丞相府以后就直接住了个小院,叫什么“清雅斋”。
回禀的人一哈腰:“是的柳小姐,性命攸关,据说是中了毒。”
“中毒?”柳云芳艳唇轻启,“新来的云瑰,有点本事,有机会结识未尝不可。”
拿起荷包里的一枚银针,戳的花树低处的花瓣一个洞一个洞的,显得很触目惊心,她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收回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