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墨辰去时,溪言阁早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满地堆积的落叶。
他那日疯狂的寻遍京都的每一个角落,并打发人去找,如果来人回禀没有下落,就难逃一死。
血腥杀戮持续了三日,君子冲冠之怒,只为一红颜。
他不懂,为何柳云蝶坚信自己怀疑他,直到有人告诉他,锦贡王朝柳氏一族女子盛传秘术——读心术,估计这点连柳云柯都不知道,而柳云芳并非嫡女,也不会晓得。
“大人,扇芜姑姑回来了。”苏溪向二人一福,担心的看着面色发白的柳云蝶。
王元雪见状,一抬手让她上殿。柳云蝶等扇芜站到她跟前才回神,淡淡问:“查到了?”
扇芜附在她耳边小声回复:“奴婢打探了许久才晓得,这当年所涉及之所有事皆出自一管姓妇人之口,那人是当年柳府里的嬷嬷,后来不知怎的去了江南。如今她的妹妹跟着云瑰来了京都。”顿了顿才继续道,“当日,云瑰是难民中的一个,恰巧见了丞相,所以就说自己是……”
柳云蝶点头,问一旁的王元雪:“最近丞相入宫了吗?”
王元雪一愣,小心翼翼的摇头。
柳云蝶了然,拾起笔架上的狼毫,沾墨落笔。
许久,她才写完,歪着头一想,又提笔写下另一封。
以他的才智,不会不晓得她可能进宫,那就是不想找喽。算了,想来可笑,若是真的喜欢云瑰直说好了,她就不需要费这么大功夫。
“元雪。”柳云蝶平静的看向她,接到回答才道,“倘若有一日,我不在,六司尚宫就有当日的那位邓掌正来做,听说现在她已经是司正,很有本事,我放心。”
说着拿出阳印放到案上。
“姐姐,那你去哪儿?”王元雪急了,站起来,可柳云蝶似乎没有听到,下了台阶出了内侍局。
她命不久矣,这些过往云烟何必执着?
她本应自在,这些繁华倒是牵绊了她。
“大人,要回韵湘宫么?”看柳云蝶神态不对,扇仪望她回去歇着。
“不,去御乾宫,我要见皇兄。”
扇仪想着劝,扇芜咳了一声示意,她才吩咐人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