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幽默式结尾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是演讲结尾追求的最佳效果。幽默的结尾会让演讲更富情趣,让听众在笑声中回味无穷。一个演讲者如果能在演讲最后还能赢得笑声,既能给听众都留下愉快美好的回忆,显示了自己演讲技巧的成熟,也为演讲画上了一个圆满结束的句号。
很多文学家、艺术家都善于用幽默法结束演讲。我国著名作家老舍先生在某市的一次演讲中,开头就说“我今天给大家谈六个问题”,他把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都谈到了,并且井井有条。在谈完第五个问题后他发现离散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他一本正经地说:“第六,散会。”听众起初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后马上就鼓起掌来。
毛泽东在延安的一次演讲会上也巧用了幽默来结束讲话,当演讲快结束时,毛泽东掏出一盒香烟,用手指在里面慢慢地摸,但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一支烟来。有关人员十分着急,以为烟盒里的烟已经被抽光了,因为毛泽东烟瘾很大,相关人员立即动身去取烟。毛泽东一边讲,一边继续摸着烟盒,终于,他笑嘻嘻地掏出烟盒里仅剩的一支烟,夹在手指上举起来,对着大家说:“最后一条!”全场大笑。毛泽东在这里运用了双关的幽默手法。“最后一条”即表示他以下讲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又指手中的最后一支烟。一语双关,妙趣横生。
二、点题式与赞美式
点题式的结尾有利于突出演讲的中心论点。例如,毛泽东在《实践论》演讲的结尾就属于这一类:“通过实践而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而证实真理和发展真理。从感性认识而能动地发展到理性认识,又从理性认识而能动地指导革命实践,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而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全部认识论,这就是辩证唯物论和知行统一观。”
赞美式结尾能给人以心灵的温暖,让人身心愉悦。
1982年在诺贝尔文学奖授奖仪式上,哥伦比亚作家加布里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用这样一段话结束了他的演讲:“相信一个美好的未来还为时不晚,那是一个新的、真正的理想王国,在那里没有人能决定他人的生活或死亡方式,爱情将变为现实,幸福将成为可能;在那里,那些注定要忍受百年孤独的民族,将最终也是永远得到再次在世界上生存的机会。”这是直接赞美进步与世界上人类生命的增长。在 1936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奖仪式上,美国作家尤金·奥尼尔这样结束了演讲:“见到他的弟子获得瑞典文学院的承认,斯特林堡的在天之灵也许会满意地笑起来。”这种委婉的赞美表达了奥尼尔受惠于斯特林堡的感激之情。
三、引用式
引用式结尾可以赋予演讲别具一格的魅力,是常见的结尾方式之一。
1966年瑞典的奈丽·萨克斯获诺贝尔文学奖。在十分简短的演说中,萨克斯以自己几年前写出并收入诗集《逃亡与蜕变》(1959)的一首诗结束她的演说。“逃亡/何其盛大的接待/即将来临……我掌握着全世界/而不仅是故国的蜕变。”该诗的开头和结尾就是她自己苦难一生的写照,用自己的作品结束演讲,在众多的诺贝尔文学奖演说中别具一格。
在1995年国际大专辩论会即有名的“狮城舌战”上,复旦大学四辩蒋昌健在进行总结演讲时,就引用了顾城的名言,可以说是神来之笔,令无数听众拍手叫绝。
“只有认识人性本恶,才能调动一切社会教化的手段来扬善避恶。光阴荏苒,逝者如斯,在物质和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的同时,而人类的精神家园可谓是花果飘零。在这个时候,我们要警惕,人性本恶这个基本的命题。可喜的是,在东方的大地上,我们说传统文化的发扬光大,已经开始走向了新的春天。我们也相信,通过传统文化的精华,必将使人类从无节制的欲望中合理地遏制并加以引导,从他律走向自律,从执法走向立法。人类才可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要用它来寻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