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娇羞无比。这,这……着是哪里跟哪里啊?简直羞死人了。
还是那幽兰比较沉得住气,虽然她也已经没有来的便想到了这一点,但她一来处事较为稳重,二来,她的年龄比碧波较大,对于男女之间的这些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观念。
此时乍听张青松的话,她已沉思,便已经排除了张青松乘机提出这种让自己两姐妹做他的伴侣的荒唐想法。
于是,她便表现得较为稳重的道:“说说看。”
张青松摇了摇头,道:“算了,说出来也没用,我还是走吧。”
两女忽然几乎在同声哀求道:“你说吧!只要你去见咱们师父,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就是,你为何还要走?”
这……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哪有人会白痴的将这种只为求得对方前去见自己师父,便答应对方的任何要求的呢?这,这也太荒唐了。尤其是这样的话由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说出口来,就更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样的机会,整个茫茫江湖,只怕只有张青松有这样的机缘和福气遇上吧。哎,果然是个艳福不浅的家伙。桃花运简直牛气极了,羡煞旁人啊。
张青松瞥了她们一眼,见她们那种焦急哀声相求的样子,心中甚感受用,这才冷冷道:“既是这样,那你们向我下跪好了。”
两女一听,顿时心中几乎就要爆炸了。但两女此刻自是被急坏了,待得冷静下来,两女是何等聪慧,立时想起在湖上要张青松下跪之事,顿时知晓他是有心报复自己两姐妹,并非真的要走,两女的心中这才沉下了一块大石,同时暗骂一声:“死鬼。”
而两女这一声“死鬼”的在各自心中一出,两女却是不知在往后的日子里为这个冤家白白担忧了多少,为今天的这句“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对方”的承诺而无怨无悔的守候在张青松的身旁,伴君终老。
而此刻,张青松那要她们真的下跪,见两女此时的表情,不禁朗声一阵大笑,道:“老夫只是杀杀你两人的娇气罢了,哪要你们真的下跪,这么娇滴滴的小美人,你家相公我才舍不得让两位小娘子受丁点的委屈呢。免了罢,但是,你们女孩子家的,下次却不可这么放肆了。”
张青松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说得有声有色的。
两女的脸上顿时一红,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于是,两女不由笑骂道:“去你的。”
心中暗想:这冤家刚才说什么?娇滴滴的小美人?你家相公?舍不得让两位小娘子受丁点的委屈?啊,这冤家,这么直白,这,这……额,要是让师父她老人家听了去,那……额,应该不会。
回过神来,两女却是不敢看张青松,齐齐一掌按上水面,便驾驶着身下小舟如飞而去。
张青松也只好出掌摧动脚下仅剩不大的一块木板,紧跟在两女的后面而行。
就这么弯弯曲曲的走了一程,忽见前面的水面又通向一座大山的山腹之中,张青松不禁暗想:“大约已到了尽头吧。”
就见他抬头一望,只见在前面那座大山的山腰石壁之上,临崖现出了一幢小小的石屋。
那石屋虽不大,却是檐壁井然。此时,两女已经恢复了常态,但依旧不敢看张青松。
此时,只见幽兰一指那幢石屋,对身后的张青松道:“到了,那便是咱们居住之所。”
碧波也已经恢复了狂跳的心脏,出言插嘴道:“老,老实告诉你,据我所知,你可还是排云谷之中十数年来第一个访客呢。”
张青松不由惊声道:“啊,真的吗?那真是荣幸之至了。”
此时,但见那幽兰突然脸色一正,肃然道:“喂,我告诉你,你见着我师父可不许乱说话,她要一不高兴,你不吃苦头才怪。”
碧波也道:“师父不大说话,爱干净,你要在她面前无礼,小心她立刻便会撵你走。”
张青松吃惊的望着两女道:“啊,你们师父这么厉害么?”
只听幽兰道:“咱们也说不上师父是否厉害,不过就是有些怕她。”
张青松想了想,道:“你们师父是个女人?”
那碧波此时插嘴道:“唔,是啊,我们的师父真的是美丽绝伦的仙子。”
张青松一听这话,不由好奇的问道:“她有多大年纪了?”
幽兰不确定的道:“听说已有百龄之寿了,但看上去只不过三十许人的样子。”
张青松不禁默默点头,随即神情肃然,将外套的灰衣脱了下来,立时现出了他一袭青衫的装束来。此时的他看起来显得更为飘逸英挺了,一时间,两女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心中却是没由来的一阵悸动,一张小脸顿时也犹如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烫。
两女一时间羞得不敢见人,忙转身各自掩着面,心中小鹿乱撞。
张青松见状,不由心中纳闷,这妮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呢?
他确是不知道,人家姑娘家的心里可是满满的都是他这个冤家呢。
哎,君卿知我心否?于是,便有这么一首小诗这样写道:
过问行人知不知,
去年今日遇君痴。
待过千年相聚时,
过往今生不嫌迟。
而这,便是两女与张青松在时隔千年之后,终于相聚相守时所作的小诗。
而此刻的张青松却是万万也想不到,两女对自己的心意竟然能够经受千年时光的考验,最终依旧如昔。
此时的张青松已经随着回过神来的两女离舟上了岸。
两女将小舟系在了岸旁的大石之上,而张青松则弃了木板,尾随在两女的身后直往两女师父的所在而去。
此时,幽兰和碧波两女当先朝那石屋跃去。但见她们身如飘絮,身轻似燕,纵掠之间,便是十几丈远。
张青松在后面见到,不禁暗忖道:“两女的功力已是如此,她师父就不知高到了什么程度。但不知她为何独要见我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吗?”
张青松想着,一时间却不敢太过放肆。但见他整了整衣衫,这才十分诚敬的朝石屋行去。
而张青松的所作所为,却被那神秘的人尽数砍在眼里,一时间不禁暗暗点头。
谁知他刚行了一程,那石屋中忽然飘出了一道十分深沉而亲切的口音,道:“青松侄,你不必太过拘礼,尽管到石屋中来见我。”
张青松已经听出那声音正是出之两女师父之口,霎时间真是受宠若惊。此刻的他不禁微感一怔,便见碧波已经站在了石屋前,向他连连招手,大声道:“张公子,我师父叫你快些上来啊。”
张青松诚然答道:“谢前辈关照。”
顿时,就见他展开了幽冥鬼府无形轻功,顿时就见青影微晃之际,张青松已上得石屋来,飘落在石屋之前。
那叫碧波的女子不由赞道:“张公子,你那轻功好美妙啊,不知叫什么名堂?”
张青松身登石屋,心知她师父功力奇高,他这一施展身法,必已被她看见,哪敢自我吹嘘。于是,对碧波微微一笑,谦声道:“雕虫小技,岂能登大雅之堂,还是不说了吧。”
碧波瞪了他一眼,不由嗔道:“人家有心向你请教,你怎的都这么推三阻四的,没一点大家子气儿。”
张青松被她说得尴尬十分,望了望那石屋,突然向她做了个鬼脸。
便在此时,那石屋之中又传来了两女师父的话。只听她斥道:“碧波,你怎能这样说话呢?幽冥鬼府一脉的轻功绝学鬼影无形乃独步天下的轻功,碧波,快请青松侄到我这里来。”
碧波被她师父一顿训斥,张青松但见她舌头一伸,脖子一缩,又瞪了张青松一眼。张青松也不禁对她眨了眨眼,一时间,就见她脸上一红,便领着张青松进了石屋。
入眼处,只见这石屋之中虽不甚大,但却干净利落,并散放着一种清淡的香气。
尾随在碧波的身后走过了两重石室,两人便来到了一间较大的石室之中。
张青松一眼就看见了两个全身穿着雪白衣衫的女子,这两人一坐一站地正望着走进来的张青松。
张青松一瞥眼间,便看出了那个站着的女子正是幽兰。但见此时的幽兰全身又已经换过了装束,看在张青松的眼里,真如山谷幽兰一般清丽脱俗。
此时,张青松的目光已不再看向幽兰姑娘,便见他将目光转向了中间坐着的那个中年白衣女子的身上。
顿时,两人的目光一触之下。蓦地,即便是已经将自己的灵魂修炼的无敌强大的张青松此时也不由的全身一震。
只见眼前的女子容光照人,两道剪水一般的双瞳间,绽放出两道柔和而又慑人的目光来。
此刻的张青松对她一时间竟然不敢仰视,但见张青松往前紧走了几步,在那女子的面前单膝一跪,诚谨的对那白衣女子一拜,口中道:“晚辈张青松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尊号可否赐告晚辈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