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想要守护的人或一件想要守护的事。我有,易晓飞有,此刻的张青松也有,而同样作为侠友的各位精英同样也有,也将会有。
那么,让我们相互学习,相互守护,相互支撑,一起守护我们的守护,成为我们所要守护的那个人,那件事情的守护者吧。
张青松已经用他自己的行动在做这件事了,我们呢?
今夜的天空无星无月,漆黑如墨。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做一些杀人越货的事情,因为黑,对方看不见,但同样的,对方不能够看见自己,自己也不能够看得清对方。
但是,对于一心杀人的人来说,不需要看清所杀的人是谁。但此刻的张青松却是不一样,作为即将被杀的对象,他却能够将对方看清楚,而对方却看不见他的所在。
很多时候,一点点的优势,便能够在一场对决中决定最终的胜利。而张青松的这一点优势,便是他轻松取胜并保得性命周全的一点。
张青松等了片刻之后,果见有四条黑影越屋而来。四人果然都是高手,行动之间听不到半点声息,快速的从屋面落下地来,便同时停在了自己房间外的门口处。
张青松看着来人的谨慎模样,心下不由暗暗好笑。
来人站立了良久,好似确定了什么一般,一齐仿似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再看此时的四人,只见他们好似有恃无恐的模样,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分站门口两侧。立有一人开声道:“阎王注定你二更死,决不留你到三更。小子,自己出来受死吧。”
很多时候,狂妄也是需要有一定的资本的。尤其是在这个纷繁复杂的江湖闯荡,没有过硬的实力,那什么去狂,那什么去和别人对话?
只因为这四人的实力还不够过硬,也因为他们很不识趣的招惹了张青松这位实力比他们都要强的人物,因此,注定了今天成为他们的忌日。
使然静立了片刻,但房中哪有应声?那人又轻叫数声,仍无应声。
便在此时,四人当中一人窜身而出,一个纵身,身子在空中一蜷一缩,便倒挂在了屋檐上,其余三人闪身窗侧,倒挂那人伸手一点窗户,窗户却是应手而开,可是屋中依然毫无动静。
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死寂一般的静最是让人感觉害怕。这便是人对于未知的本能反应。
眼下的四人虽然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但每一次都会心生恐惧,这一次也不例外。
张青松好整以暇,心中暗想:“只要你们进去,要出来时,我便要了你们的命。”
谁知,他的想法尚未停下,蓦地,只见房中人影一闪,却是掠出一个人来,对着四人慢条斯理的道:“你们才来,我却是等了有好一段时间了。”
只见他手起掌落,在窗外一个旋身,那四个来人就这样被他给制住了,只见他一手提起一个,左脚往前一踢,另外两人被一脚一个从窗口踢进了房里。再将手上的两人往窗口一甩,四人便齐齐跌落在了屋里,她这才轻轻拍了拍手,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发现,跟着她也一缩身,嗖地又窜进房中,那窗门徐徐而闭,一切便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
张青松早看清正是那青布包头的老妇人,心中一阵纳罕,不禁忖道:“她是什么人?她为何这样三番两次的相救?大叔与我都不认识她呀。”
好运气来了,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但是,这样好的事不可能发生在他张青松的身上才对。
他正想着,蓦地又听得一阵衣履带风的声音,只听嗖、嗖、嗖的声音传来,就见八个蓝衣人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席卷而至。最后一人方一着地,立时出手如电,就见一道蓝光射向窗子,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一把蓝鳞匕首已插在了窗棂之上。
接着,只见来人一声冷笑,劈手一震,窗门立时被他震成粉碎。只听他冷声道:“当今天下已控制在我魔神宫手里,小子,你们就是想逃,试问你能逃到那里去?乖乖自己出来吧。”
张青松初次听到“魔神宫”之名,心中不由暗想道:“难怪他们襟边均有血骷髅为记,原来这便是魔神宫的标志。魔神啊,好一个凶恶可怕的名字,可是谁是这魔神宫的宫主呢?”
便在此时,忽听一阵鼾声传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知道这人定是大叔无疑了。张青松的心里没来由的微微一松。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此刻,那八个蓝衣人中已有两人等不及了,只听他们冷哼一声,脚下一点,便如飞燕投林一般同时扑进了方才的那一道窗子,可是这一扑进去,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声息。
一时间,这道不大的窗户却是成为了一处恐怖的食人巨口。
窗外等待的六人半晌不见两人出来,又有两人一怒而起,腾身窜了进去。
这扇窗真的就如同那巨魔张口一般,但凡投入之人便都失去了下落。
此刻,剩下的四人已经感觉出不对,在一旁悄悄商议之后,便想就此离去。
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来都来了,哪有就这么光洁溜溜的回去的道理?
因此,这几位想要半途退走的哥们便遭了秧。
果然,只见那道窗户后面,嘿的一声冷笑起处,那青布包头的老妇人突又一闪而现。当下不由分说,只眨眼间,这四人便被她制住,甩进了房里。跟着她又是一闪身,消失在了窗户的另外一面。只剩下那道窗户已经在空气中来回晃动。
张青松到了此刻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对那老妇人传音道:“老前辈,承蒙你二次援手,前辈能否将尊号赐告在下么?”
只听那老妇人不耐烦的道:“小子,你去问你那大叔吧。”
张青松分明是问过一次大叔的,当时大叔还说了,他并不认识这个打扮怪异的老妇人的。所以,此刻的张青松忙道:“老前辈,我问过我大叔的,可是他说了,他也不认识你啊。”
那前辈倒是爽快,只听她接口道:“好,那你就进来看看。”
张青松自然依言照办,只见他一翻身,在空中斜飘了三丈,落下地来,单脚一点地面,人便掠入了房里。
入眼处,只见房中整整齐齐的摆着十二具尸首,而这十二具死尸每人的一条手臂都被砍了下来,然后才以重手法点住命脉而亡。
张青松一看被这等残酷杀害的手段,心中陡地一寒,暗道:“这老妇人好狠毒啊。”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生活中,我们往往只看到了别人不好的一面,只看到对方脸上的坏人标志,却往往忽略了一点——他,是怎样一步步走向如今这一步的?
此刻,张青松的目光一掠室内,可是却不见老妇人的踪迹,心想,她必定是藏身在暗处,于是,一连轻呼了几声“老前辈”之后,却依旧不见有人回应。直到这时,他才知道,那老妇人在他进房前就已经走了。
无奈,只好将目光放在房里的四壁以及桌子之上。
他搜视房中一圈,在一面墙壁上突见一支断剑的标记,除此之外已别无所见。他不禁喃喃自语道:“断剑,这断剑就是这个老前辈的名号么?”
张青松走至邻室想问大叔,进门一看,却只见中原一点红的手中正拿着一张纸,在一边出神。张青松忙上前去看,只见上面一派训诫之言:“你们惹火烧身,既愚且蠢,要渡江人滇南,此时还不快走。”
张青松看了那张纸条一眼,不由气道:“不知道是谁愚蠢,多管闲事的家伙。”
随即便将屋里划有断剑图案一事告诉大叔,接口道:“大叔、她说你知道她,那她是谁?”
中原一点红听了他的描述,只一个劲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江湖上并没有以断剑为名的老前辈。”
正说着话,蓦地,中原一点红目光一亮,大声道:“青松,你再过去看看,断剑之上是否留有字迹?”
张青松一脸迷惑不解的朝中原一点红望望,只得重又回到那房中,仔细在那划着的断剑上一找,果然见到在剑柄上写着“南宫”两个小字。
张青松未及奔过邻室,已出声叫道:“大叔,剑柄之上留有‘南宫’两字。”
只听大叔的声音有些颤抖,惊讶的道:“啊!南宫,是她?不可能,她分明已死去多时了。”
张青松奔过邻室,开口就问道:“大叔,你真认识她?那她究竟是谁?”
只见中原一点红神情之间有些异样、全身已在微微的颤抖,口中不住的喃喃道:“不是她!决不可能是她!”
不知道究竟是谁,能够让自己的大叔在此刻如此的慌张。想来这个人对大叔来说分量不轻。
张青松不由连声问道:“是谁啊?大叔。”
中原一点红陡地嘶哑着一阵哈哈狂笑,大声道:“不是她,决不是她。青松,我们走吧。”
张青松只感到更加的迷茫难解,中原一点红笑声一落.他的激动之情已经稍销平息了些。待得缓和了一阵,这才低声对张青松道:“这些事以后再告诉你吧。不过,青松,你最好是不知道的好。”
究竟是什么事情非要到以后才能够告诉自己,而且这件事还说自己‘最好是不知道’才好。这样说来,这件事便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了。那,之前帮助过自己的那位前辈与自己的关系……
张青松的心开始乱了,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事:在白马山庄上,中原一点红留字而去,可是那一纸书信之上,除了提及他的父亲是江湖人称‘圣剑’的张君山外,对他母亲却是只字未提。此刻的他不由疑心大起。想着想着,他的一张脸上抖的又恢复了十几年来的漠然之色,双目在中原一点红脸上一阵搜索,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秘密似地。
好半晌,他才漠然的问道:“大叔,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我母亲是谁?”
所有的人对于自己的母亲,都有一份特别的感情。这一点,对于自幼便借住在白马山庄上的张青松来说,这份感情更为刻骨铭心。
对于此刻的张青松来说,母亲的消息便是他的整个世界。
中原一点红神情一展,被张青松的话给弄得愕然楞住。也许他是料不到张青松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可是中原一点红一愕,随即脸色却是一沉,板着脸道:“青松,大叔的话你还听不听?”
张青松一见中原一点红已然动怒,立即住口不敢多言,惶然道:“大叔对侄儿恩同再造,侄儿虽万死也不敢不听大叔的话。”
大叔满意的道:“好,那你就别再问那些话,到时我自会告诉你。现在,此地已然无事,咱们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