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绿羽林主的模样,白骨魔君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世界上就有这么一些人,一看到就会让自己感觉不舒服。
白骨魔君双目欲裂,暴喝道:“贱人,你明知故问,我刚从绿羽宫中听到飞燕死在你女儿之手,那棺木之中葬的何人?”
白骨魔君说罢,嘴中却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啸声震荡在空际,至少也能传出数里。
听了白骨魔君的话,绿羽令主道:“啊,你到过绿羽宫了么?怒我这主人未曾接待于你。我这棺木之中装的是绿羽林管事刘姥姥,十几年来,她不知帮我做了多少事,你认识她吗?”
白骨魔君一听,激动的道:“刘姥姥,她就是刘飞燕,你可知道她与我是何关系?”
谁知他话音一落,蓦地五指成勾,一把抓向绿羽令主,同时厉叫道:“她是我的妻子啊,还我妻子的性命来!”
白骨魔君乃是江湖有数的一代魔君,这一抓自然凶猛异常,势要一爪将绿羽令主抓毙爪下。
迎着敌人的攻击,绿羽令主却是冷哼一声,反身一掌拍出,怒叱道:“匹夫,你竟敢对本令主这样放肆?”
白骨魔君脚步一滑,一爪又从侧面抓到,厉叫道:“还我家飞燕的性命来。”
绿羽令主这一与白骨魔君动手,前行的仪仗乐队一齐停立。有十数个绿衣女从两侧转回,默默的站在两人旁边,全神的监视着白骨魔君。
可是,也就在这时,只见在那绿羽林中突然白影连闪,这些人大概是被白骨魔君的厉啸之声引来的。只见他们的动作都十分的灵敏,只转眼间,便向着这边飞驰而来。
十几个绿衣少女一见,互相一施眼色,纷纷迎上三十丈,将赶来的白骨门徒一众人尽数截住。
那绿衣女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上前叱道:“你们再上前一步,可就恕我姊妹们不客气了。”
那白骨徒众一阵哗然大喝,不管不顾的便向前冲。
绿衣女那能让他们过来,立时展开身形与白骨徒众混战了起来。
一旁的绿羽令主一见,不由暴怒道:“好呀,老匹夫,你竟带着这么许多人进我绿羽宫。”
绿羽令主展开身形,一连打出了八掌,掌掌含着断碑碎石的掌力,身法更是灵巧十分,只片刻间便将白骨魔君罩在了掌风之中。
白骨魔君全神一凛,那敢大意,立时发出护身罡气,两爪齐挥,由攻变守,口中厉啸连连。
又再过得片刻,那边截住白骨徒众的绿衣少女突然有个“哇”的一声大叫,天灵之上竟被一白骨门徒抓了五个血洞,栽倒在地。
绿羽令主目光一瞥,惊怒之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道:“好、好。匹夫,你的手下已在我绿羽林前伤人。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只见她脚下一点,厉笑声中,绿影忽地掠起八丈之高。凌空一横,猛朝白骨徒众之间急掠而去,一时间身法之快,无以复加。
一众白骨门徒一见之下,不由哗然大叫,可是一阵绿风早已当头卷到。一时间“哇、哇”数声大叫,数个白骨徒众当场就被绿羽令主震出三丈,七孔流血而死。”
白骨魔君一见,忽从怀中展出白骨刀,扬手插在五丈外的地上,凄厉的叫道:“本帮原是到来向你索取九箱珍宝的,如今这事暂且不提,我与你拼上一命再说。”
他声到人到,依法泡制,掠进了绿衣女群中,两爪急舞,同样有数个绿衣女惨叫着被抓毙。
绿羽令主身形一闪,却是欺身而进,只见她左手一挥,一道绿光嗤的一声,立见一根绿羽毛插在白骨刀上。
只听她厉叱道:“匹夫,天绝峰上,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话,顿时身形立旋,却是越旋越快,白骨魔君一见之下,身形不由暴退。
可是绿羽令主旋身之间,已如影随形,跟着欺进白骨魔君的身前。只见她单掌一亮,顿时一股阴柔的掌风已然击到。
白骨魔君一闪身避过,绿羽令主凄厉大笑道:“匹夫,你还想逃么?”
绿羽林主一旋身又已卷到,接着单掌连劈,顿时罩住白骨魔君全身。
只听绿羽林主愤怒的道:“绿羽宫岂容你们这些匹夫随意进出,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绿羽令主么?”
白骨魔君一面躲闪,脸上却是流露出惊惧之容。
张青松远远的望着,心里不由暗忖道:“白骨魔君仅比那怪老婆子高上一筹,决非绿羽令主的对手。”
便在这时,他心念方动,蓦觉眼前蓝影一闪。只见十丈外一个高瘦的蓝衣人现身出来,嘿嘿冷笑两声,只见他猛一抖手,张青松就见三点蓝光激射向刘姥姥的棺木之上。
只听‘夺、夺、夺’的三声轻响,张青松已见那漆黑的棺木之上,一排插着三柄蓝羽匕首。
接着那蓝衣人双手一扬,又是一柄蓝羽匕首疾射出去,这一柄蓝羽匕首却直射向白骨刀和绿羽令插着的地方而去。蓝羽匕首从白骨刀上一闪而过,竟把穿透白骨刀上的绿羽令划为两段,这才嗤的一声,插在白骨刀三尺之外。
只听那蓝衣人顿时发出嘿嘿一阵怪笑,接着,他蓝袖一拂,顿时飘身十丈,只三五个纵掠,已到了绿羽令主和白骨魔君动手之处。
只听他阴侧侧地喝道:“停!”
那绿羽令主和白骨魔君同时住手,见来人是蓝匕之主,那白骨魔君不禁大声道:“蓝匕兄,你来得正好,绿羽宫中可曾找到九箱珍宝么?”
眼下来的这位便是是魔神宫三坛之一的蓝匕坛主,只听他阴阴一笑道:“白骨兄,九箱珍宝,关系魔神宫根源命脉,何等的重要,你何必与她缠斗起来?”
只见白骨魔君怒视了绿羽令主一眼.一咬牙,恨声道:“蓝匕兄,你那里知道,她与我有杀妻之恨啊。”
这话从何说起?那蓝匕坛主不由冷笑一声,道:“刘飞燕么?她早已与你恩情断绝,杀之又有何妨?”
那白骨魔君闻言,全身不禁一凛,脸色顿时铁青,继而怒声道:“蓝匕兄,你何出此言?”
只听那蓝匕坛主冷笑一声道:“白骨兄,想来你真是以为那棺木中葬的是刘飞燕,可是,嘿嘿,在下却不以为然……”
突然,他声音转厉,对着绿羽令主冷叱道,“分明那棺木之中藏放的是九箱珍宝,岂是什么刘飞燕。白骨兄,你空负机灵之名,这点鬼板眼就瞒过了你?嘿,独孤雯!好一个绿羽令主。你也好大的胆子,竟敢与九龙神魔你爹爹作对,你这种作法,怎样叫九龙兄在魔神宫中立足?”
绿羽令主脸色一寒,厉声一阵大笑,笑罢,这才答道:“蓝羽匕首之主,十几年来你使江湖极尽恐怖之能事,果然不虚心狠手辣之名。但今日听你一番妙论,可就幼稚得很了。九箱珍宝只要在我绿羽林中,随便放在何处,谅你们也休想夺走,何用放在黑棺之中故论玄虚?再说我爹爹九龙神魔,二十年前江湖传言雪山‘恶父艳女’,‘九龙三雁’的恶名早已预定,要仍有父女之情,十年前绝命谷争夺血襟绝学的时候只要我父女联手,岂会为中原一点红后来者得去?我知道今日魔神宫派来三坛高手,到我绿羽宫来索宝,可惜来迟了一步,那九箱珍宝早被中原一点红带走了,天绝峰上你们是空行一趟了。”
蓝匕坛主和白骨坛主闻言同时一怔,正在这时,两条黑影如飞而至。众人放眼望去,只见来人却是九龙坛雪山飞龙何总管和魔神宫江南总堂堂主仇九。
只见何总管银须一摆,怒吼道:“那里是什么中原一点红,分明是那乳臭未干的小子。真是他带走了么?好哇,那个狂徒,居然又先了我魔神宫一步。难道你大名鼎鼎的绿羽令主居然也对他莫可奈何么?”
绿羽令主冷笑一声道:“要非我掌下留情,他早是我掌下亡魂了。”
何总管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何要饶了他呢?”
何总管恨不得对张青松生咽其肉,因此,此刻听绿羽令主说已经饶了他,不由追问。
绿羽令主冷冷的道:“我高兴,怎么,你有意见?”
何总管愤怒的大叫道:“你放走了那臭小子,魔神宫九箱珍宝便拿你是问。独孤雯,你还记得我雪山飞龙何伯伯么?”
绿羽令主蓦地又是一声大笑,道:“何伯伯?好一个与我爹爹狼狈为奸的何伯伯。我爹爹当年要非听你怂恿,怎敢觊觎圣剑张君山之妻白玉剑南宫秋水,从而落得个全家惨变的下场?……”
绿羽令主说着,突然怒叱道:“你还有脸提你何伯伯。何伯伯?哈哈哈,我独孤雯要立见你三步溅血。”
她“血”字音尚未出口,却是绿影立展,其速如风,只刹那间便已扑到何有道的跟前。
白骨魔君大惊,厉声道:“总管快退。”
尖声叫嚷着,却是抢上一步攻向了绿羽令主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