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周无人,静悄悄的好像专属穆莺莺自己一人。她仰面躺在草地上,吮吸着清香芳草气息,十分惬意。
因为太过舒服,太过放松,她的眼睛渐渐的不想睁开了。这么好的环境,那就稍微休息一下,打个盹吧。等补充好体力,有了精神再继续探索进城的路。
迷迷糊糊中,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但不是芳草清香。这种香味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这不是女人涂抹的胭脂水粉味道,它反而很特殊很另类,但是闻起来让人觉得舒服。
穆莺莺睁开眼睛,想看看这香味的来源。
“啊!是你!”她爬起身子,往后退两步,因为她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你靠的这么近干嘛!”
“姑娘不要惊慌,在下只是想来帮助你。”宫尘略带歉意的解释道。他的样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姑娘一定在荒郊外迷失了方向,我可以告诉你进城的路线,这样也省的你多走弯路。”
他此时不脸红的样子看起来还挺正常的,让人看着很顺眼,甚至忍不住被他仿佛有魔力的清淡面靥吸引住。刚才的脸红可能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一时间令他手足无措,心慌气喘。
此时已经缓和一些了,但是看向穆莺莺的眼神还是有些游离,似乎想要掩藏什么,就连他自己也奇怪今日的反常。
宫尘心底纠结起来,第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想想平日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对待她们就像男子一样,冷漠少言,甚至懒得去多看几眼。怎么此时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美女竟然心猿意马,紧张起来了呢?
虽然对方比一般的美女还要平添几分姿色,但他确定自己不是一个花痴,不可能仅仅被一个女人的美貌所吸引。这世上那么多美人想对他**,他都不曾动容,更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此时的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动心。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很茫然。
究竟动心于哪一点呢?
他的心跳又加速起来:难道是因为刚才无意间看到了对方更衣……他想到这,脸不禁又泛起红色,心道:我并非猥琐之徒,我这是在想些什么?可我又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却并非存有轻薄之意,这说明我没有沦为猥琐之徒吧,一定没有……
那么,是她的美貌?这应该不是重点,因为他不是花痴。难道是她的另类?或许有吧,一个女子会法术,这真的是千古第一奇谈。另外,貌似还有她的神秘之处,本来是个中年男人,竟然转眼间又变成女子,难道是变化之术吗?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法术,所以他感觉这个女子身上有着浓重的神秘色彩,忍不住想要走进她的世界。
他对于神秘莫测的人都有种特殊的好感。比如黑魔王,虽然是个能给大家带来灾难的魔头,但他身上的神秘感却令宫尘很欣赏。他的神秘之处不仅仅在于永远蒙蔽的容颜,还有他的能力,他的思想,他永远都不会被人捕捉到的身影,永远不能被泯灭的生命。虽然世上人人憎恨他,西雾峰的人都想尽办法要把他铲除,但是宫尘却很想与他交个好友。只可惜对方只有在西雾峰决战时才会出现,平日里的任何地方都不会显出他的身影,或许就算出现了也不能被人察觉到,因为结界场所就是他的落脚地。
这种观念也许很另类,但是宫尘有这样的想法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自己也是这种人。虽然他在世上尽人皆知,但仅仅是以“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名扬天下,只要提起宫尘这两个字,人们的心里就会同时出现美男两字,再无其他。
是的,他不会法术,更没有什么成就,能刻在人们心中的印象只有他的容貌了。但是谁也不会知道他的身份,他从不提起,也不会暗示,因为他不想被人们看的太过透彻,不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拿出来挂在身上给人观摩。
他喜欢那种把自己隐藏的很深的感觉,这样会让他觉得逍遥自在。或许只能被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并成为世人眼中一无是用的小白脸,但他不介意,因为最大的低调才是真正的高调。真正的高人只在世外,而不是在众人抬头望向的最高顶峰处。
或许这也就是他格外欣赏有神秘色彩的人士的原因所在了,那么他对眼前这个姑娘萌生特殊的感觉也是有迹可循了。他现在只能这样分析,这样自我解释,因为他在动心这方面完全没有过先例。
宫尘这片刻工夫思绪纷飞,神情也随之浅浅的变化着,有些复杂,如果仔细看就可以察觉出来。
但是这些细微之处并非是穆莺莺所注重的,她用惊异的目光望着他,打量他。刚才明明是四周无人的,这片草地一望无际,坦坦荡荡,完全不会有藏身的地方,怎么突然间又冒了出来?这个家伙真神了,不禁问道:“你是怎么来的?你刚才不是走了吗?”
宫尘在此露出淡淡的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个四处漂泊,游走在四方的人,哪里都可能有我的出现。”
“你总是在绕着弯的回答我,完全没有正面的回答。你不想让我了解你,是因为你有难言之隐吗?”穆莺莺也轻轻一笑,此时的气氛比刚才平和多了,至少她不再用对待流氓的眼神去看他了。
想起刚才那件事,虽然令穆莺莺感到羞怒,但她也出手教训了对方。并且发现他没有一点法术,况且看他的样子,像一个正人君子,如果是流氓,看到那一幕又怎么会羞愧的不知所措呢?所以穆莺莺认为那或许是一个巧合吧,或许是对方的无心之过,总之她心里是这么希望的。
宫尘听了这话,神情凝重起来。因为他诧异自己此时竟然很希望被对方了解,作为一个讳莫如深的人,这是他的纠结所在。对方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女子,他觉得可笑,自己忍不住想要与她真诚的促膝长谈。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把一个人看待的如此亲密,他甚至没有一个至交好友,难道这是动心之后的代价吗?
他眼里充满了真诚,认真的道:“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会瞬息移动之术,所以才会随时出没。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张扬,我不想太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