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自从测灵值之后又是一个八年,八年天才,八年废材……异界十六年,经历起人生的大起大落。倒是少了份浮华,多了份坚韧。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似乎一切都恢复如常,只是多少次那笑声里都少了份愉悦,多了份落寞。
吕家上下并没有因为吕风从天才到废材而有什么区别对待,还是那么疼爱他,只是那眼中的萧索日益沉重。虽然隐藏的很深,不想吕风因此而自暴自弃,可终归瞒不过两世为人的吕风,尤其经过这大起大落,更是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
这就是家人,护持,扶持,支持,不管你如何,都不会有着冷眼讥语。为你成就欣慰,高兴,没有眼红嫉妒。为你失败痛苦,难过,没有幸灾乐祸。
一道墙,隔出两个世界。外面是残酷的世界,多少扭曲的脸庞,肆意的嘲笑,讽刺,总以为踏着别人就能抬高自己。里面是温馨的港湾,安慰,关怀。八年来,这堵墙为了自己遮住多少风雨。
倒是有人说所谓的爷们,与身高,长相,实力无关。只要可以任何情况下挺直腰杆,不被压垮就是爷们。
如此说来,自己现在也算爷们了吧……想到这,吕风忍不住笑了笑,露出三分的自嘲,三分的苦涩,三分的不甘,以及一分的委屈。
此等情况下挺直腰杆究竟多难,只有自己可以知道罢了。
出去走走吧,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想到这吕风轻轻起身,如往常般静静的走向后山,这无人的夜,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深邃的夜空能把所有都沉淀。不甘,不安,愤怒,心伤,失落……
夜幕笼罩下的世界,很静谧,没了那繁华似锦,也没了那无处躲闪的各种目光。偶尔几声狗吠声传来,不一会又归于沉静,很轻松的畅想。
顺手扯了根草根在嘴里咀嚼着,无意的踢打着石子。
“啪……”
“啊……”一声惨叫在深夜的时候显得特别凄厉,悠远。
幸亏此时已在后山,否则这声叫声又会引起家人的担心。吕风蹲在地上抱着脚,只见脚面已经通红一片,像是发面馒头一般肿起老高一片。
“草,这倒霉催的……”吕风忍不住望向刚才所踢之物。
借着月光,一个巴掌大小,三指厚的长方体出现在眼前。这是什么?砖头?颜色有些古怪啊。
吕风忍不住把那东西拿了起来,东西不大,重量倒是不轻,入手一沉,差点没有拿起来,触手温凉,细腻,感觉很舒适。
“这是什么?”吕风不免好奇起来,附近的林子可以说他是了如指掌,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几百上千次,可从来没发现过这东西。伸手敲了敲,听音确实非金非玉,不知是何物所制。
吕风忍不住把那东西抱了回去,在灯下仔细打量,看上去像是玉。
雕着一些莫名的阴纹。纹理复杂、美妙、玄奥。左看右看,也是看不出所以然,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
玉砖?吕风忍不住仔细盯着,似乎有这光华在里面流动。
正盯的仔细,吕风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就感觉空中出现一个硕大的漩涡,吸引自己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
吕风心神一颤,感觉特像穿越时候的那个漩涡。又穿了?嘀咕着穿越,却没有太多的惊讶,感触,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大体就是事情经历多了,对很多事情总有种安然的心态。正如那市面见的多少与大惊小怪的次数成反比。
吕风正嘀嘀咕咕之间,场景再次一变,就感觉自己就像飘在空中一样,俯视着大地。
大地上立着一人如磁铁般立即吸引住吕风的目光,只见那人身高近两米,器宇轩昂,面如冠玉。虎背熊腰,坐下火焰马,手执一杆长枪,威风凛凛的指着眼前的众人。那造型华丽丽的掉渣,正所谓的人渣是也。
被指着的一方十几人,群英荟萃,各具风格。仙风道骨的道士,须眉发白的和尚,肌肉虬结的大汉,神情猥琐的老头,身材妖娆的美女,天真可爱的儿童。
就见居中的道士威严的说道,“吕破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身处半空的吕风听到这就话当即呆住了,一张嘴张的能塞进一个河马,外带一头成年猛犸巨象。
此时的场景已经早已让吕风把自身的遭遇忘到一边去了,吕破天,难道就是自己这辈子传说中的祖先,可对面的都是些什么人?和尚,道士,壮汉,老头,美女,小孩这等奇怪组合,正如江湖传说,想都不用想,哪个都不是个善碴。
自己祖宗一个人树下这么多敌人,可见平时行事风格绝对媲美山姆大叔,霸道的大棒舞的肯定是相当给力。如此看起来,这辈子的祖宗在这等情况下还是如此威凛,那绝对牛人中的牛人。
就听吕破天一声冷哼从鼻孔里发出,蔑视的望了一圈,高傲的像是穿着新装的皇帝巡视士兵一般,豪气干云的说道,“就你们几个也敢如此夸口,也不先问问我吕破天手中的枪答应不答应。”
那居中的道士手指一引,一道剑影绕体,闪着五彩光华,剑芒吞吐,带起呜呜风声。
一张嘴,喷出一口金黄色元气,吼上一声,“涨!”
金黄色元气喷在了剑影之上,迎风而涨,一道十来米高的巨剑凭空而生,道士手指一动,那巨剑惊天动地,隐隐带动雷声和电芒,直朝身前的吕奉先斩去。
“找死!”只见吕破天一声冷哼,气势立起,也不见那长枪有所动,一道数十米高的枪影凭空出现,寒光闪闪,嗤嗤的电芒不断的闪现。
伴随枪影的行动,风雷之声大起,无边威力让人心颤。直接压住道士巨剑破空之声,电芒化成一道银线,直劈向那道士。所过之处卷起漫天尘土,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鸿沟。
轰!
宛若炸雷,剑与枪之影相接,那巨大的声响让身处半空的吕风一阵胸闷。却见那十来米高的大剑一触之下,如烈阳下的一片雪花,瞬间消融无踪,化为初始那尺许长剑,被劈的倒飞而去。
而枪影却是毫发无伤,去势不减劈向道士。
一招之下,就可以看出道士跟吕破天两人之间那不可磨灭的差距,就像一个麻雀要跟鸵鸟比个头。
道士那剑被瞬间斩回原型之后,忍不住神色一变,迅速收回长剑,头上迅速浮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滴溜溜的旋转着,一道五彩护罩立即把那道士笼罩其内。
咚!一阵震动,声音仿佛军中大鼓,沉闷,响亮,震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