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演示最低级的‘祈神疗伤术’啊。”丘处机教授悠闲地从黑色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页精致的绣花白绢手帕,轻轻擦拭手术刀上的血迹,“这是向北斗七星君祈福的一种基础疗伤道术。北斗星君啊,第一梯队的道教天神,你知道的吧?”
“是幻觉吧。”林睿还是嘴硬,“要不然就是魔术。”
可当他揉揉眼睛后,那小半碗暗红色的血液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一个假象。
“果然还是嘴硬啊。”像是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一般,丘处机教授又从黑色皮箱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
旧黄脆薄的信封,看起来就像是从姥爷的陈旧橱窗里翻出来的黄表纸,上面隐约刻着流线花纹,烙着水与火的图案,与当初林睿收到的第一封入学通知信的信封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信封的外面没有大不列颠共和国的邮戳,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林睿怎么也看不明白的鬼画符。
“如果提到神仙,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白玉蟾教授及时的捧哏,像个优秀的相声演员,和丘处机教授一唱一和的问了一句。
“天女散花啊,敦煌飞天啊,龙啊,凤啊……”林睿很随意的回答。
“很好!就是凤凰!”丘处机教授很果断的打断林睿的回答,他很诡秘地笑了笑,“现在又很多百科全书之类的科普书籍和杂志告诉我们的青少年说,龙和凤都是虚构的生物。其实这是错的。不能你没见过就说没有啊,现在我要给你展示的就是一根货真价实的凤凰尾羽!”
丘处机教授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他从那个古旧脆弱的黄色信封里抽出一根明丽鲜艳、彩光流溢的长长羽毛来。
这是一根长盈一尺半的纤长尾羽,鲜艳夺目,五彩缤纷。
林睿那双锐利到变态的目光甚至可以看见隐隐又青玉色的毫光从这根羽毛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纤毫上流溢出来。
“也可能是山鸡的羽毛啊。”
林睿尽量忽视自己看到的毫光,违心地诺诺。
“来,你亲自感受一下。”丘处机教授将这根羽毛递向林睿。
林睿半是疑惑半是慎重的接过那根尾羽。持着羽端的毫管,他忍不住轻呼起来!
太轻了,太轻了!这么华丽而细长的羽毛,几乎没有任何重量,如果不是食指和拇指指腹传来真实而细腻的触感,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手上到底有没有握住东西。
然后林睿看见丘处机教授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枚金币,一颗璀璨夺目的大钻石。
他用一只镊子夹住那块拇指大小的钻石,轻轻在金币上一划,无比轻松地就留下一道烙印。
“你看,的确是钻石。”丘处机说。
“嗯。”林睿点点头。初中物理上学过,世界上最硬的东西是钻石,所以它能轻易在金币上留下划痕。
“现在,用你手上的这枚羽毛在这颗钻石上划一下,小心别让羽毛触碰到你的肌肤。”
林睿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还是照着丘处机教授的话将羽毛在钻石山轻轻划了一下。
他没想过这个无稽的指令能产生什么后果,这么轻若无物的羽毛能有什么用呢?难道还能对钻石造成伤害?
然而现实让他大大的震惊了!
就那么轻轻一下,在凤凰尾羽接触钻石的那一瞬间,林睿敏锐的捕捉到一股常人不可见的幽光,轻轻一闪,这只尾羽竟然在无比坚硬的钻石表面上留下一道无可磨灭的划痕!
这颗拇指大小的,无法以正常市值估价的高纯度钻石就这样,被林睿的轻轻一下给报废了,而丘处机教授却好像对这些浑不在意,随意的将钻石扫到一个小黑盒子里,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睿,轻问:
“现在相信了吧?”
林睿机械地点头,太诡异,太震撼了!这是什么鸟毛啊!他无比恭谨而慎重的将这根羽毛还给丘处机,看着他重新将这根尾羽封存进那个黄色信封里。
“这个羽毛是1908年英国著名的考古学家马尔克·奥莱尔·斯坦因在古楼兰遗址发现的。当他发现这个东西锋利无比,无论是用刀砍还是用火烧都无法将它破坏的时候,他将它用一根绳子系住投放在一个巨大的水缸中,然后将它送回了欧洲。正好当时我们学校有位前辈去英国寻访流失在外的某件疑似神器的青铜古董,他认出了这根羽毛,并将它带回中国。”
似乎再次看出林睿的疑惑,丘处机教授弹了弹那张薄薄的信封,笑着向他解释:
“至于为什么这个脆弱的信封能安放这么锋利的凤凰尾羽,是因为信封上的符咒有压抑灵力的作用。当凤凰尾羽接触信封时,信封上的符咒就会将尾羽上滋生的凤凰仙灵之气压制,就好像一根普通的山鸡羽毛被装入了信封。”
白玉蟾教授看着嘴张得像鸡蛋大一样的林睿,很懂得趁虚而入的问了一句:
“现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迹了吗?”
林睿木讷地点了点头,如果再嘴硬的话,他也太矫情了。
“希望你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相信,而不是只因为看见神异而被动接受。”白玉蟾教授沉吟片刻,接着说一句很有深意的话来,“这个世界不是你看到什么,而是你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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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实木门被人猛地撞开。
一时间阳光撒照,室外的阳光和室内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让林睿有些睁不开眼睛。
敢情现在是白天啊,林睿对白教授故意将办公室的光线调整的适宜睡眠而有些微微感激。他心想:虽然这不是个什么太光明正大的学校,但好歹老师还是比较照顾学生的。
“Sorry,教授,我不是故意的。”
那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家伙面色惶急,连气都喘不匀了。
他嘴上说着抱歉,却一点退出去关上门的打算也没有,反倒是猛地锁上门,可怜巴巴的望着两位教授,“白教授,丘教授,请让我躲一下。巴特尔他们又开战了,谁知道他们会选大中午的日子大干一场啊。我去食堂吃午饭的,连防弹衣都没穿,被他们误伤到我就死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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