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阳光是那么怡人,平凡惬意的坐在蒙古包门毡那。乌兰娅出门的时候,看见他能自己坐稳了,扶着他坐在了这里。
平凡这才发现,乌兰娅是跟随着一个小流动营地一起的。周围的毡包并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方圆百米内,简陋的围成一个营地。
看见这个小群落里最让人怜惜的乌兰娅门前坐了个男子,很多热情的人都打着招呼,大家都知道小乌兰娅救回来一个年轻人,只不过一直在屋里,很多人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平凡也一一笑着给予回应,不过有几个老人不怎么会通用语,草原民族语言倒是把平凡听得脑袋斗大,不过看着他们脸上褶子里的微笑,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意思,胡乱的也作了回应。
平凡见过几次的那位老妈妈走了过来:“小伙子,你身体没问题了吗?”
“恢复了很多,不是兰娅我怕是早就死了!”平凡一直牢牢记挂着乌兰娅对自己的好。
那老妈妈也感叹一声,有些叹息的说到:“这孩子家里人走的早,留下她孤苦一个。从小就很坚强,虽然小的时候接受过我们的帮助,稍大点了就死活不肯我们再去帮助她了。因为肯吃苦,小小年纪倒勉强也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
平凡也是从小吃苦过来的,倒是真的能体会到一个几岁的小女孩,一步步走过来的艰幸。
“兰娅这孩子,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她没有去过太远的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草原外面是怎么样的,养成单纯善良的性格,容易相信人不知道人心险恶。”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老妈妈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平凡。
平凡倒也没因此而生气,觉得这个老妈妈是真的关心乌兰娅。虽然草原人民都很热情好客,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毕竟是个陌生人,而现在孤男寡女在一个蒙古包内这么久,倒真让这个老妈妈有些担心。
别说乌兰娅年龄小,草原民族的女孩十四五岁都已经可以谈恋爱,不仅这个小营地里瞄准乌兰娅的年轻男孩并不算少,乌兰娅的名字在周边的一些营地里也是非常出名。只不过乌兰娅太单纯,不太懂男女之情,让多少年轻男子一腔热情向东流,情歌空对月高唱。
平凡听着老妈妈絮絮叨叨半天,也没有不耐烦的情绪,等她说完了。平凡望着她开口说道:“老妈妈,你人真好。我代乌兰娅谢谢你对她的照顾。”
“恩?你代她谢我?”那老妈妈有些不明白。
“是啊,兰娅吃了这么多苦,又这么悉心照顾我,我认她当妹妹了。”其实平凡心里想的是:“这个让人怜惜的女孩,自己身体好了后绝对不让她再吃苦了,要带着她离开这块大草原。她该过一过真正幸福的生活。”这是那天夜里答应她的承诺给她幸福。
营地远处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男子,大声冲这边叫道:“萨仁大娘,不好了。乌兰娅被德赫营地的巴拉强行带走了。
一听见乌兰娅的名字,平凡脸色大变,连忙问这个叫萨仁的老妈妈:“老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平凡根本不理解现在的社会有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光天化日下居然会强行带走女孩子。
萨仁大娘也有些焦急:“德赫营地是一个人数非常多的流动大营地,巴拉虽然年少,已是这个营地里的勇士,力大无穷。有一次见到了乌兰娅就一直放话说要娶了她,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竟然把乌兰娅掳跑了。”
萨仁大娘说完了就去喊人去了,因为这次德赫营地流动到附近,这个小营地里的人本来就有些担心他们会趁机捣乱,倒也做了点防备。
平凡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原本就是个极度护短的人。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对,心里面早已把这个救了自己性命,不怕脏苦细心照顾自己的女孩当成了亲妹妹一样看待。一听到她被人掳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又是着急又是愤怒。努力的在那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发出‘砰砰’的响声。
平凡恨自己现在的没用,自己的妹妹被人抓走了,而却只能干坐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即使如此用力的捶打,大腿以上有点知觉而以下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营地里冲出一伙人,赶了马匹翻身上马,连萨仁大娘都强悍的骑上了一匹稍矮小点的褐色马儿。平凡见他们要走,大声叫道:“萨仁大娘,带上我吧!乌兰娅被掳了,我担心她啊。”
萨仁大娘还没说话,就有一个强壮的草原男人冲这里吼倒:“捣什么乱,你路都走不了,还跟去做什么,不行!”说完拍打了一下马匹当先冲了出去。
平凡毫不顾及周围那些年轻小伙眼神里的鄙视,突然朝前扑去,身体砸在地上向前用手爬动了几步。大声吼到:“带我去,你们不带我去,我自己爬着去。”平凡的双手力量惊人,他自己根本没注意过,因为愤怒用手一撑地面,身体竟窜前了几步,不过因为都在马上又不是很近,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看见平凡趴在地上也要爬行着去找乌兰娅,营地里的人都沉默了。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是为什么,虽然乌兰娅救了他的性命,却也没多少人会像他一样的表现。草原男儿都敬重汉子,所以平凡虽然现在更狼狈了,但却没有人再去鄙视或者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了。
萨仁大娘和边上几个人说了什么,一个壮年男人骑着马过来,跳下地把平凡扶起来,轻轻一举就把他弄上了马背,然后也跟着跳了上去扶住他。
平凡的双腿陡然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当然并不是这个男子用力过猛,这疼痛来得莫名其妙突如其来。他强忍着坐在马背上,连表情都不敢露出端倪,害怕他们看出来了之后要自己留在营地休息。
他想去找乌兰娅,她被人掳跑了。那怕现在自己功夫使不出几分,就算是拼上了性命也要把她救回来,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马蹄雷动,一彪拿着各种武器的人马冲出营地,草原上的争斗来得就是这样直接,这样的粗鲁。
“欺负到我们营地头上来了,走,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