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下吗?”看着眼前一心想要喝醉的女人,李威安有些心痛,难道说除了赵远山,你的心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吗。
“他对我说Helen啊,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的时候,我是真的相信。”李威安听着钟婉仪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的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邵康去世之后,那天我去找他,那天打着雷,很响很响,到现在为止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钟婉仪靠在了李威安的肩上,断断续续的说道,她已经醉了,开始有些啰嗦。
“他说不要这样Helen,我会照顾你的。”钟婉仪有些痴迷的看着前方柔和的黄色灯光。“Helen,不要再说了,你醉了”李威安把钟婉仪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原来不是。”一滴眼泪从钟婉仪脸颊划过,浸湿了李威安的衬衫。李威安轻轻扶上钟婉仪的脸颊,为她拭去眼泪。“Helen,我送你回家。”说着李威安扶起钟婉仪就往酒吧门口走去。
已经是听不清楚钟婉仪说些什么了,渐渐的她大概说的累了,就侧头靠在座位上睡着了,眼角还有一滴未擦干的眼泪。李威安一边开着车,一边转头看看钟婉仪,此时在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Helen,到了”李威安轻轻拍了拍钟婉仪,在她耳边柔声道。钟婉仪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看着眼前,黑色的钱宅大铁门,神情有些恍惚,转头轻轻吐出“我不想回去。”
钟婉仪吐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字字敲击着李威安的心脏,这么多年来,他知道她过的并不好,为了赵远山她可以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看着钟婉仪落寞的神情,李威安终是不忍“那去我公寓吧。”
掉转车头,车渐渐行远,钱宅的铁门越来越小,在这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的冷清。到了公寓门口,李威安从车里抱起钟婉仪。走进房间,把她放到床上,拿起被子轻轻帮她盖好。
被角不小心划过钟婉仪的脸颊,有些痒,她微微皱了皱眉,有点不满的嘟了嘟嘴。李威安看的不经有些痴了,手轻轻扶上钟婉仪的额头,想要抚平她的眉,嘴角本能的上前,在她的额角,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晚安”帮钟婉仪掖好被角,李威安就走出房间,随手轻轻的关上房门。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点起了一根烟,随着烟雾的弥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烟雾背后,李威安眯起双眼,眉头紧皱。
香烟渐渐变短,眼见马上要烧到烟蒂了,李威安还是一动不动的拿着,仿佛没有感到渐渐蔓延过来的灼痛。等到李威安注意到的时候,他的手指被烟灼的有些发红了。
仿佛像是没有感觉,李威安盯着那跳动的小小的红色火焰,看了良久,嘴角一翘,随即香烟就被他狠狠地按到沙发前茶几上的,墨色烟灰缸里。“赵、远、山”当香烟熄灭的同时,李威安一字一句,吐出这三个字。
飞往伦敦的飞机缓缓降落,由于机舱内压力变小,导致耳膜异常难受。苏暮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转头瞥了眼坐在边上的赵远山,此时他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正在浅眠。
当苏暮看着赵远山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有些玩味的看着她。苏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的有些心虚,脸颊通红。轻咳一声,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混乱。
赵远山微微眯起眼睛,眉眼轻抬,嘴角上翘,她倒是很喜欢偷看他。等下了飞机,走出机场,由于时差的关系,此时已是晚上。赵远山拦了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本来苏暮也没注意,但当出租车停下的时候,不是酒店,而是别墅区,苏暮有些疑惑了。
赵远山率先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看出了苏暮的疑虑,解释道“这是我在伦敦的物业。”说着也不看苏暮有何反应,就拉起箱子往别墅里走。
看着赵远山渐渐远去的背影,苏暮有些懊恼,一想起上次醉酒,在他公寓里的窘态,现在居然还要住到他别墅去,就很尴尬。但是谁叫她人生地不熟呢,苏暮一咬牙,急步跟上。
赵远山的别墅不算大,是复式双层的,一进别墅的时候,苏暮就觉得很整洁,不像是常年没人居住的,想来他必是叫人一直打扫的吧。到了两楼,“这里你自己选一间房间。”赵远山右手一挥,示意苏暮自己选房间,他却走进了左边第一间房。
苏暮选了间视野最好的,放下行李,打开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人。整个房间的布置不精细,只是简洁大方。苏暮伸了伸懒腰,躺倒床上,给何秀慧打电话报平安。
听到敲门声,“妈咪,我先不跟你说了哦,拜拜”苏暮挂断电话,赶紧去开门,只见赵远山已经站在门口,此时换了一套衣服,“下楼吃饭。”说完转身下楼。
苏暮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快要到八点了,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了。走到客厅,苏暮没有看到赵远山的身影,有些奇怪。“帮我把菜洗一下。”赵远山远远的声音传来。
苏暮寻着声音找过去,赵远山竟是在厨房,看到苏暮进来,赵远山指了指边上的西兰花说“先把这个洗一下。”苏暮有些愕然,没有马上就动手,赵远山回头一个眼神看过来,还愣着干嘛,意思很明显。
苏暮被他看的一惊,立刻走过去,把菜拿到水池边洗。苏暮一边洗着菜,眼睛不时的偷偷往赵远山方向瞟去。只见赵远山,带着围裙,嘴唇紧抿,飞快的切着肉丝,刀工娴熟。
苏暮看着眼前的赵远山,突然很想笑,他实在是不太适合穿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