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画兴正酣时,方亦奇注意起了杜宾。
“杜宾,你来,过来一下。”方亦奇语气缓和地招呼他。
杜宾本来就胆小,只要有人看他或者和他说话他就想办法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
“杜宾,姑子老欺负你,想不想报仇。”方亦奇开始诱导起杜宾。
杜宾虽然智力残障,但是他对姑子是又怕又恨,而且自从姑子转到1班来,也会时不时的欺负他。
“你要干嘛呀?”杜宾怯懦地说着。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听到杜宾说话,原来他的声音这么沙哑。
方亦奇有些不耐烦了,径直走过去递给杜宾一根马克笔,然而又和声细语地劝着杜宾:“这小子经常踹你屁股,你今天就在他脸上画画,算是让他知道你的厉害,否则以后他天天欺负你,你想这样下去吗?”
杜宾的样子很令人发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好意思,总是把脑袋顶着墙,然后又斜眼偷看。
此时,奇帮的兄弟们画得差不多了,姑子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连他的指甲盖都被涂成了七彩的,胳膊上更是一大串手表。
“这东西还能洗掉吗?”姑子看着自己一身的“杰作”,彻底绝望了。而当他听见方亦奇和杜宾的对话时更是预感到大事不妙。
王佳是最后一个画完的,他连姑子的后背都没放过。姑子的衣服就这么一直被撩着,冻得他瑟瑟发抖。
在方亦奇的诱导下,杜宾似乎真的动心了,当他一脸坏笑地看着姑子时,我就知道这事有门。而其他帮众也看出点门道,看来方亦奇是想让姑子成为一个任何人都能对他施虐的工具。即便是一个姑子素来欺负的对象,一个弱智,姑子也要忍受。
“杜宾你给我滚蛋!踢你屁股!”姑子看杜宾拿着马克笔扭扭捏捏地走过来,立刻吓唬起他,但这压根是起不到作用的。
“罗猩猩,你和宋伟抱住姑子的腿,我看他还能不能踢杜宾。张小飞、王佳你们抓住姑子的两只手,其余人能帮的就帮上,总之把姑子给我摁住了!”方亦奇的指挥果然奏效,大家立刻各就各位控制住了要反抗的姑子。
“姑子,我告诉你,我今天一定要让杜宾虐你!否则我这个奇帮帮主就不当了!”
真不明白,方亦奇今天是怎么了,他现在对姑子的虐待,简直比当初陈威还要来的过分,难道说姑子把方亦奇潜在的变态特质全部激发出来了?真是不能想象。
杜宾颤颤巍巍地拿着马克笔,把胳膊伸得老长,就怕姑子会突然踢自己,但是姑子如今已是被控制的一点都不能动弹了。就在杜宾的马克笔轻轻触碰到姑子的鼻尖时,姑子恐怕真是被逼急了,再加上刚才一直压制的怒火,此刻全部爆发了,姑子整个肉球剧烈地挣扎晃动着。
“奇帮的兄弟们加油!按住姑子!”方亦奇彻底怒了,他也亲自上手制服姑子。他觉得任何人虐姑子都是天经地义,凭什么不让杜宾虐,姑子竟然敢和自己作对,他方亦奇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让姑子受虐。
“杜宾!就趁这个时候!”方亦奇此时脑袋上青筋暴起,其他帮众也是用上了全力。
不过,杜宾似乎还是没多大反应,拿笔点了姑子的鼻尖就又缩回去了。
“呸!”姑子竟然冲杜宾啐了口痰。
“你这个弱智!离我远点!看我不踢死你”
姑子也就那张贱嘴能动活了,然而他没想到这一口痰竟把杜宾惹毛了。
杜宾突然把马克笔硬戳进姑子的嘴巴,使劲搅和起来。
“呜,我,呜,擦,你tm……”姑子万万没想到杜宾竟然这么做。
杜宾似乎来了兴致,他把姑子的嘴唇涂上了颜色,又把他的牙床、牙齿、舌头,总之嘴里的一切都涂上了颜色,而杜宾是毫无章法、乱七八糟地涂抹,其频率比我们虐姑子的脸蛋还要快,这可把姑子弄得痛苦不堪。嘴巴疼不说,还全是笔水的味道,又苦又涩。
最终杜宾算是玩爽了,又给姑子的脸上来了两道大叉子,扔下笔就冲出了厕所。
“智力残障人士就是不一般,比咱们奇帮的人狠多了,看来以后我们要向杜宾学习。”方亦奇松开了姑子,一边擦着汗一边笑呵呵地瞧着姑子。方亦奇的脸上除了得意洋洋还有一丝愤恨,我在方亦奇身边呆的这些日子从未见他脸上有过愤恨,莫非他觉得姑子被虐得还不够?
这时候厕所走进一个我们熟悉的人。
“陈威!好久不见了,怎么着,看到我们奇帮虐姑子,也想来凑热闹?”方亦奇看到陈威也是吃了一惊,但立刻寒暄起来。
“我靠!你们真行,他这脸都成什么德性了。一会政杨没准来巡逻,我就不掺和了。本来想上趟厕所的,算了吧,我去下边的,不打扰了。”
“诶?来虐会吧!哎,真是的。”
陈威扭头就走了,也没搭理方亦奇。
“奇哥,一会政杨来巡逻,看到这个我怎么说啊,我可不想把你们卖出去。”姑子的可怜就在于别人虐待他,他还要替别人着想。
“帮主,姑子说的对,咱就图一时快乐了,你说一会午休,万一沐老师来班里怎么办?”宋伟也担心起来。
然而方亦奇似乎一点不担心,原来他早已想好了。
“干嘛,人家姑子同学,这么伟大,把自己肥嫩的身躯献给咱们,让咱们随意作画,咱们画完了不能不负责任啊!来来来,姑子,你辛苦了,我们奇帮的兄弟们,现在就替你洗了!把你洗的白白的。”
我突然明白,这是下一个环节,嘴上说是帮姑子清洗身体,实际上还是虐待。
“罗猩猩,去教室把咱们做卫生用的抹布拿来。”
“得令!”
“啊啊!奇哥,奇爷,我自己洗就成了,真的。”
“不行,我们来帮你洗,这是你的荣幸,知道吗?”
方亦奇一边说一边把姑子拉到洗手池处,用手沾了点水就狠狠地在姑子的脸上搓起来。
“别说,手感还真棒,一会拿抹布擦一定更爽更干净!”
“帮主,抹布来喽!”罗猩猩真能找东西,找了七八块抹布,有几块还是从2班借过来的,对虐姑子的事情他可是最上心的。
“哎呦!”
“叫唤什么呀!别动,要不擦不干净了。”方亦奇拿起湿润的抹布就狠狠地擦了起来,不,那不叫擦,那应该叫搓。而且搓起来的速度就跟刚才杜宾一样,看来方亦奇真是打算向杜宾看齐了。
“你们也别闲着,谁画的就谁擦,咱们今天一定要给姑子好好搓搓澡!”
方亦奇这一连串的举动不仅吓坏了我,也吓坏了其他人。大家面面相觑,心中都想问:“帮主今天是怎么了,不是说可持续虐姑吗?虐这么狠,姑子还不得疯了。”
罗猩猩拿着一块干不呲咧的抹布绕在姑子的脖子上,从后面搓起来。
“罗大催!你丫成心吧!”姑子咳嗽了两声骂道。
“我给你干洗,你哪那么多废话。”
确实,罗猩猩这么做是公报私仇,他故意用不沾水的抹布擦姑子的脖子。姑子的脖子很快便出现一道道红印子,看着就好像罗猩猩脑门上的那一片似的,我真怀疑罗猩猩来到和协中学前是不是就被人这么虐过。
方亦奇看罗猩猩的虐法,也受到了启发,他看姑子的嘴唇还有颜色,就把自己的抹布抻直了,横着一左一右地擦起来。
“张嘴!”方亦奇命令着。
姑子就算不张又有什么用,方亦奇已经擦到姑子的牙齿上了。
“呵!大家闪开!”
突然,王佳把厕所的墩布抬了过来。众人立刻闪避,姑子也想闪,但他反应太慢,又靠着墙壁,王佳一下子就命中目标,那墩布正好戳在姑子的胸脯上。顿时,黑颜色的污水从墩布上溢出,都渗透进了姑子的裤子里。但王佳却继续使劲,滋滋的声音让人想着就恶心。
姑子此时也万分无奈,但依旧时不时露出点笑容看着大家。
“不好了,政杨貌似要下楼巡视了。”这时候奇帮一个负责放风的人员跑过来报信。
“讨厌!正玩得尽兴呢!撤!”方亦奇一声号令,大家火速撤离现场,连最后一虐都没有进行。
姑子听到政杨要来也慌了,他可不想让政杨看到自己这样子,否则只能把奇帮供出来,然而供出来又怎样,方亦奇只会对他施以更疯狂的虐待。姑子不敢进教室,又不能出厕所,只好躲在厕所蹲坑的小门里……
晚上放学后,方亦奇和我一起骑着车回家,我忽然发现他竟然没有带着金娜。聊天的过程中我才知道他和金娜分手了,原因是金娜觉得他变态。
怪不得方亦奇今天这么不冷静,虐起姑子来这么凶狠,然而方亦奇接下来的话更令我胆寒。
“我想通了,其实咱们可持续虐姑未必能收到效果,倒不如把姑子彻底虐疯,用极端的手段让姑子彻底屈服,我要让他以后求着我虐他,每次虐他,他还要很开心。所以,今后我们虐姑子的手法要比以前更厉害,不能在保守下去了,今天的虐姑仅仅是一个初步,以后我们还需要陈威的帮助。”
方亦奇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而陈威又会如何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