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肥虽然早就预料到在华夏经商肯定会遇到这种“官商”的,要不前些日子跟军方的人谈判的时候,也不会提前跟军方的人打“预防针”了。虽然郭肥也知道在华夏有军不干政的传统,这也是华夏现在的国情,但是郭肥觉得当这个“军”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虽然也不能干预政事,可是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政事的,不过当务之急是先了解广深集团这个庞大的“官商”中的“官”到底有多大?
要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当然就得找马明他们三人了,于是郭肥给马明他们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们今晚在东方蜘蛛酒吧相见,说有事情要谈,对于郭肥的邀请,马明他们三人当然不会拒绝。
当天晚上,四人又一次在上次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间厢房中碰面,一轮的烟酒下来之后,郭肥开始进入主题了。
“你们知道一个叫‘广深集团’的公司吗?”郭肥问道。
“广深集团?”马明、王钢和刘全三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听语气,显然对这个广深集团印象非常深刻。
“怎么?你们都知道这间公司?”郭肥对三人的反应有些意外。
“能不知道吗?”马明苦笑自嘲的说。
刘全则轻轻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王钢则不一样了,他一向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的,他一口饮尽自己面前那杯啤酒,然后愤愤不平的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广深集团就是一直和我们作对的公司,上次阿姨被人绑架的事很有可能和他们有关。”
对于这个答案,郭肥感到非常意外,他想不到要收购自己公司股份的广深集团,就是马明他们三人家族公司的死对头,这样一来,郭肥和马明、王钢、刘全就有了一个相同的敌人了,郭肥不由得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广深集团是不是想收购郭哥公司的股份?”刘全还是保持一贯的冷静,他知道郭肥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起广深集团的,很有可能是广深集团又在打郭肥的主意了,他们干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嗯,他们想用五千万收购我公司40%的股份。”郭肥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说。
“他们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好了啊!”刘全非常了解郭肥公司的情况,现在恒温服装仿佛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五亿也不可能买得到40%股份。
“郭哥,这事恐怕有点麻烦,他们的后台,我们三家加起来也扛不住。”马明说。
郭肥听了也开始微微有些吃惊了,按理在广省,如果马明、王钢、刘全三人的长辈加起来也扛不住的,就只有省长和省委书记了。
但马明却用手指向上指了指说:“除了省里的人之外,连上面也有人为他们撑腰。”马明指的上面当然是说中央了,这一下郭肥就真的开始头痛了,此时包厢里一片“愁云惨雾”的,大家都在为这个广深集团发愁。
“刘全,把这个广深集团的情况说具体一点。”最后郭肥还是觉得要再了解详细一点,才好想对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据了解,深市的蓝帮也占有广深集团的少量股份,不过其实这蓝帮,也只不过是广深集团的董事长蓝少军控制的一只棋子而已,而这个蓝少军则是广省省长蓝长青的儿子,最重要的是蓝少军的爷爷是中央组织部的副部长。”
刘全说的这些资料更是大出郭肥意料之外,他想不到广深集团暗中还控制着一个黑帮,而且后台竟然是副部级干部。
“除了有这些前景之外,这个蓝少军本人也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虽然他通过灰色手段占有了不少公司的大量股权,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把柄留下,而且他还拉拢了京城不少高官的子弟到他公司,给予他们少量的股份。这样一来,他们便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关系网,所以,别说没有他犯事的证据,就算有,也不一定有人敢动他们。”
郭肥越听越觉得这个广深集团是一块硬骨头、一个大麻烦,这个广深集团背后的关系网更是令郭肥头痛不已。他知道在华夏只要你的职位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上面不动你的话,下面的人基本上搬不动你的,而上面那些人也不会为了一些“小事”,就去动一些职位不低的官员。
而且听刘全的口气,这个蓝少军根本就没有什么违法的证据留下来,所以郭肥现在只能等着广深集团进攻,而自己则没有进攻的方向和手段。
与此同时,在深市南区一栋极其豪华的别墅中,蓝少军正在自己的书房中,听取自己手下投资部经理的汇报。
蓝少军年纪并不是很大,看起来跟郭肥差不多,除了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听完那位陈经理的汇报后,蓝少军微微皱着眉头说:“你是说,异世界实业公司的董事长连谈都没有跟你谈,只是留下一个经理跟你谈,而那个经理的答复就是会把这件事汇报上去?”
“是的,蓝少,异世界实业的那个董事长真的非常嚣张,我觉得他不会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陈经理非常谨慎的回答,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会惹来蓝少军的不高兴。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蓝少军说得很平静,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喜怒,那陈经理听了蓝少军的话后,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那陈经理离开书房后,蓝少军从书桌上拿起一支雪茄点燃,然后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景色深思起来,隔了一会,蓝少军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快步走回到书桌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蓝少军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蓝鬼,按计划行动!”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郭肥,你会如何应对我这一步棋呢?”
第二天,郭肥刚踏进办公室的门口,还没来得及坐下,王平之已经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
“郭总,出事情了。”
郭肥还是第一次从王平之脸上,看到这么慌张的表情,他知道这次恐怕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先别慌,坐下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郭肥一边坐下,一边示意王平之坐下再说。
“今天早上,我们在深市收购的几家服装厂,都有大量的员工没有准时来上班,而且还有不少工人提出辞职。经那边的负责人了解,他们好像都受到了不明势力的恐吓,所以都不敢来上班了。”王平之一坐就急忙说出了事情的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