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云小心翼翼地跟在巴根严身后,看着这个干莫男子的背影,她却无比安心。为什么会如此信赖敌方的人,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这男子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他的气质淡然大度,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东西是装不来的。
营寨虽然扎了一个整环,但是厚度并不大,可两人绕了好一会儿才穿到外侧。骆小云明白巴根严不是在故意带她兜圈子欣赏干莫的营寨玩,而是在避开巡逻兵的巡逻路线。身为巡逻队长,自然对这一点了如指掌。
出了营寨,巴根严又带着骆小云绕了一圈才停下来查看骆小云的伤势。
“实在是不好意思,为了防止被外面的人发现这里的异常,所以外延安插了很多游哨和暗哨,这也是要避开的,让你受了点苦。”说着,巴根严变戏法般掏出一把小刀,“我先帮你把箭取出来。”
说完,他轻轻拨开箭头周围的衣衫和皮肉,骆小云疼得直冒冷汗,她想叫出声来,只好抓过衣角堵住自己的嘴。巴根严看着这个小姑娘点了点头,手上颇有技巧地一撬,箭头乖乖地被拔了出来。随即他从怀里摸出个药瓶,撒了点止血药在伤口处。
“你可真厉害啊!族长的箭力很有力道,如果是我中了这么一箭怕是心脏都被刺个透明窟窿了,你才只伤了点皮肉,啧啧!”巴根严一边替骆小云清理着伤口一边满口赞叹。
骆小云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嫌我受伤太轻啊?不过,如果不是老李的护体软甲,自己身上怕也是长了个透明窟窿了。那苏合泰的武修境界还真不好估测,不过肯定是比那个帕丘厉害。不过想来也是,干莫崇尚以武治武,如果族长无法技压群雄怕是难以服众。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可是干莫人,不怕我这出去了会对你的族人不利?”骆小云看着这个年逾四旬的壮硕男子终于忍不住发出心中的疑问。
巴根严手一颤,仿佛这个问题也问道了他的痛处:“我也不知道,但是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干莫的民风,从来就不!干莫的人从小就要进行残酷的训练,就像杀人机器一样。我童年时代就向往其它族人的安宁与温情”四十岁的巴根严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向往之情。
骆小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干莫的妇孺们也有和巴根严同样的渴望吧?突然,骆小云对干莫人不是那么憎恨了,不同的军队有不同的军风,但是天下百姓却是一样,他们只渴望和平安宁的生活。
“前面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障碍了,没办法给你准备马匹,你就辛苦辛苦吧!”
听到巴根严这话骆小云忍不住笑了笑:“多谢,今日的恩情他日再报。”
“别!”哪知道巴根严很果断地说道,“下一次见面指不定就是兵刃相见,我今天救你纯粹是偶然,是你自己命大,所以你也不用承我的情。所以,如果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相见……”说道这里巴根严看向骆小云,“无论怎样我都是干莫人,为干莫流血是我的宿命。所以,你不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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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今天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