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秦小容不善地语气,将磨好的墨推到刘川齐身旁!
刘川齐张着大嘴,口中还有着半个大包子,拿起毛笔。
“啊……”秦小容这一叫,吓得刘川齐尿都差点闪出来,心道:本来刚刚就喝了不少茶水,这要不是哥们定力强,准被你吓成裆下不保!
“你鬼叫什么”刘川齐不悦地斥道。
“你在哪偷来的这只笔”秦小容看着刘川齐手中拿得毛笔,有些不敢相信,这人鸡贼财迷的,居然有当代第一大学士卢景重的提字亲笔!
“靠!老子用偷嘛!我昨夜也就是没什么东西可以拿,就随便拿了出来”刘川齐可是心生不爽!白过一眼,沾上墨水,抬手就一笔挥去!
秦小容呆滞一下,“老板,算账”刘川齐高喝一声,小二立马过来!
“客官,一共是二十四文”小二点头道。
“噢!”刘川齐装作若无其事,向怀中掏去,猛地一道:“哎!你这招牌写的是八文千个,我们才要了三十个,还不到一文,你怎么要我二十四文呢”刘川齐盯着小二,不但表现得不关我事,还一副抓到奸商的样子!
小二见招牌上的字,猛地一颤,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把那十字加了一撇,变成了八文千个!
见那墨迹未干的样子,就知道是刚下地手,用那杀人地目光盯着刘川齐,完全不复刚才谦恭之态!
“你等着……”小二本想直接出言狠狠地斥责刘川齐,但看他毫无惊态,也不敢妄自定论,赶忙去叫过老板!
“赶紧逃吧!”秦小容几许慌张说道。就要一个箭步窜出去!
“咱们能白吃人家包子嘛!”刘川齐一脸正义!
秦小容出一口粗气:这个家伙,明明想赖账,说话还义正言辞!这脸皮已经厚得可以代替长城当蛮夷城墙防锁线了!
“谁想赖账”一个粗嗓门立刻引了周围人的关注!
刘川齐毫不胆怯,趾高气昂,老板打量着刘川齐,刘川齐同时也在打量他,老板个头不高,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英气勃发,眼神杀猪的一样!
到刘川齐身旁,看着牌匾上已被修过了的四个大字,气地就要破口骂娘了,强忍着怒气,喝道:“你小子偷奸耍滑,就是你们想赖账,改了我的牌匾吧!”
秦小容首先不乐意起来,“拍……”地一声拍桌子起身,刘川齐面容冷清,也站起身。惊得店老板和小二猛地一哆嗦,身子也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这招牌不改的话,才真得会遇到赖账的,到时候就是去官府也没用”刘川齐缓缓站起身说道,一副作了好人的样子,说着还“呃”得打了个饱嗝,无比得美哉。
“哼,你不就是想赖账”老板怒着。心叹着:这小子明明就是想赖账,还说得自己一副好人得样子。
“我只是为你指出问题,让你知道错误得存在”刘川齐再道。难得废着口舌。
“得了,你们走吧!当我倒霉”老板一摆手,一副认栽得样子。
秦小容大喜,欣喜得笑容看着刘川齐。
刘川齐一定这事可是来气了,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老子会来白吃的吗?虽然还真是,但是咱也得讲究个名正言顺才行。
“老板,实不相瞒,我们的钱财被贼人偷了,并不是想赖你账”说着刘川齐拿出笔砚:“我就将这笔砚留下来吧,以当饭前,但是这个招牌真得改”刘川齐将笔砚放在桌子上,转过头去,转身之际一咬牙,心叹着:真是失败,太他娘的失败了。
秦小容瞪大着双目,他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这可是当朝大学士卢景重的亲笔提名砚台啊!居然如此得糟蹋,在京城别来吃饭了,就是买下一家酒楼都绰绰有余了。
开口想说着什么也没能开口,想想也罢了,现在这特殊情况也没别的办法了,等自己到京城后,再找人来赎回来好了,估计这老汉也应该不识这等珍贵的物品。
秦小容迈开步子,跟上刘川齐,老板一伸手,在后猛地一叫道:“公子,请留步”。
刘川齐转过头去,压着肚子里的怨气,随和模样地对老板道:“老板你放心吧!这只笔和砚台足够付你的饭钱了”。
“不是”老板说着拿起桌上的笔和砚台,仔细打量了一下道:“公子,我老汉虽然不认识不多少字,但是看这砚台就知道是好成色,实在是不能收啊!公子请将笔和砚台收回,这顿饭老汉请了”老汉质朴的气质,让刘川齐心头一暖。
上前走去,将砚台和笔揣进衣衫里,手还搭在衣衫的胸口上,笑呵呵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其实心中是在说着:老子自己留着,以后卖当铺还能卖几个钱呢。
小二看刘川齐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心中狠“呸”了一口,就想上去给他两耳雷子,你个不要脸的,不好意思你到是别把那砚台往怀中揣啊!手还搭在胸口没有放下呢。
“一看公子就知道是高风亮节之人,公子如果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就帮小店改下招牌,老汉感激不尽啊!”老汉拱手一道。面带欣喜。
秦小容听着老汉的话,捂嘴偷偷地笑着,他高风亮节?你偷他一两银子他都跟你玩命。
“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川齐一拱手,笑呵呵的道。
拿出笔和砚台来,一手提笔,挺着胸、昂着头,“拿招牌来”大声嚷道。
秦小容白过一眼,“狗娃,赶快进屋把那搁置的招牌拿来”老板春风满面的对着身旁的小二说道。
“磨墨”刘川齐看过一眼秦小容,精神抖擞的高声道。
秦小容这粗气喘着,左右刚刚已经磨过一次了,也不跟他计较了。弩着小嘴,动起手来磨墨。
刘川齐动笔之前,还掳了掳袖子,看着不是要打架,就是大诗人的手笔。
刘川齐再慢悠悠的喝上一口茶,小二是真不乐意了,不善道:“你到底还写不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