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帽子戴着,就一路默默的走着,身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多,累得不行的时候会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下,但是不能休息得太久,这第一怕是肖海他们追上来,第二则是怕要是一个不小心在雪地里睡着了那还得了,况且本来就不知道前面的路会走向何处,本身对心里照成的压力就很巨大,要是停得久了只怕会让人觉得更加的心慌。我现在通信工具已经被他们拿去,已经和老爷子完全失去了联系,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然后想办法和老爷子取得联系才行。这老爹没救到,自己却落到了这个地步,但从肖海他们说的那些话和做的这些事里,我猜测,实际老爹现在应该比我还要安全,如果老爹真的像肖海当时说的那样危险的话,他们也不置于逮我来当人质,他们这么做,也就是他们坚信并且知道老爹一定还活着,在这昆仑里的某个地方。
我在心里分析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天边渐渐开始有些亮了起来,但雪倒是越下越大,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走反了方向,朝着的是昆仑山上走去了,我当时和肖海走的路最多不过十几分钟,但现在我一路走来,没有迷路却见不到人烟。我看了一眼前面一片白茫茫的雪,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打算赌一把往回走,这都已经过了大半天,肖海他们至今没有追上来,走回头路我倒不用很担心能他们撞见。
我心一横,转身就往回走,但走了一段路后,却突然发现前面的路也是一片雪白,大雪早就把我走来的脚印给盖了过去,这下好了,这往回走的路又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马拉松。
因为下雪的原因,回去的路增加了不少的风险,山上的天气没法预测,怕是一会下起暴风雪就麻烦了,况且白茫茫的一片过去,不仅不能在分岔路口留下记号,也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说不定就算自己在同一个地方一直打转都不知道。
我拍了下身上厚厚的积雪,路有些倾斜,我走了几步没走稳,结果就是一个跟头毫不犹豫的栽了下去,直接打了好几个滚,摔得我昨晚撞门的肩膀又是一阵闷痛。
我揉了一下,趴起来低头看着而脚下的路埋头继续往前走,往回走的路更加让人觉得压抑,如果能走回去还好说,要是不知道又走到什么地方去的话,荒山野岭的还真是让人无计可施。我一路走着,心里并没有像太多的东西,像个木偶一样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休息了多少次,身上的积雪拍了又拍,嘴唇已经冻得几乎发紫,手脚几乎都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但当我看见脚下的路积雪也越来的稀薄的时候,我知道我终于是有望走出这片冰天雪地,压抑了很久的心里顿时就有些狂喜起来,不知不觉开始加快了了脚步。前面的路稀稀拉拉的看见了一些绿色的草地,上面盖着一层白雪,绿色就越清晰,头顶的天空也越来越晴朗,甚至是看见了远处的湛蓝的天空。
我几乎是跑着朝前面的跑去的,不管怎么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比在冰天雪地里的的情况好太多,走了没一会就出了雪地,只见眼前的景色不仅绿树成荫,甚至有湖泊倒影着天空,地上还开着颜色各异的花,看起来生机勃勃空气也格外清新,和不久前自己所处在的环境反差极大,就算之前在村子里时都并没有这样的景色。
我有些懵了,上山的时候虽然以为太黑没有看清楚四周的环境,但我敢保证并没有路过类似这样的场景,一路走的都是被人踏平的小路。我这是迷路给迷到什么鬼地方来了啊。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始四处走走看看,但愿自己能在这附近发现人的足迹,但越往里走杂草的就越来越茂盛,但杂草长得并不高。只见一转头,却在路边看见了一些动物的骨头,我一路走过去,只见每隔一段路就会发现地上有一整个非常完整骨架,刚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光想着这附近或许有有野兽,或是这些家伙的寿命都倒了死在了这里,但次数多了我就慢慢发现了不对劲,我身前的这个完整的骨架上,所有骨头上并没有发现其它受伤的痕迹,看起来应该并不是被别的野兽所袭击,而从骨架的个头看起来这家伙的并不小,我没有利害到光看骨架就能叫出它的学名,但如果说这家伙是个肉食动物,那么一个习惯在野外生存的野兽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这样完好无损是死在这种地方?又如果它是个大型的食草动物,或许误食了某种有毒的植物死在这里?难不成所有寿命要到的动物都无跑来这集体等死?想想都觉得是个谬论。
一个四处躺着动物尸骨的地方足以让人提起了所有的警惕,况且我一路走到这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除了我以外活着的的生物,甚至连鸟叫声都没有,除了植物和尸骨以外再无其他。我虽然不可能证实自己的猜测,也很可能会一直不知道事情的原因,至少我知道,这样看似平和美丽的风景里,肯定藏着什么足以让人致命的东西。
我顿时觉得心都凉了一大半,真心觉得这次真是祸不单行,我现在的情况比我之前在孤岛上遇到的情况糟糕许多,我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在野外派的上用场的上的东西,没有火源也没有小刀,只有一根半路顺手捡起的细小的棍子,我必须得为夜晚降临做好准备,至少得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水的话倒不必太过担心,这附近有许多的小湖泊倒是可以解决掉缺水的问题,但我没有食物,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多久。
这里是树都不算高,没有到遮天蔽月的程度,阳光很大,我有些精神恍惚地四处瞎转,刚想着这里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肉食动物,不远处的草丛突然唰唰的晃动了一下,我的心瞬间咯噔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了,精神高度紧张的盯着那块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