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摆脱了她们的纠缠,哎,我只不过是一个香客而已,说香客可能都谈不上,因为自己不是那么虔诚,说是游客可能会更好些,真是不明白她们干嘛要我做这些事情呢,燕儿和雀儿明显的是变了,虽然从表面看不出来太多,但她们二人说话的口气,语态,还有对一些事情的敏感度变得极其灵敏,就像现代的这些追星族们一样,她们疯狂的追捧着自己喜欢的那个明星,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人反对她们这样做,或者说些不利于她们心中那个明星的话时,轻者好朋友反目,重者以死相拼。更甚者听说她们的偶像结婚了,跳楼自杀的都有。
我冷眼看她们二位,虽然离上次的分别,只要短短几个月,但我们的疏远却像是长达几年,我甚至都有一种感觉,燕儿很希望我没有认出她,这样可能会让她更高兴一些,她们的神情和先前的纯洁,坦诚已经远远的化开来,那种神情可能算是她们几个世纪前才可能有的吧,也许是我想得有些过分了,也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看着她们对我的态度,真后悔为何要来找她们,以至于和自己的同伴走散。
“如果在见面是为了这样的结果,是为了让她们如此的尴尬和不欢迎自己,又何必千辛万苦的跑过来,热恋贴人家的冷屁股呢?”我愤愤的想。
“我们愿意誓死效忠教主,誓死捍卫教规,把我们的一切交给教主,生是五毒教的人,死是五毒教的鬼。”这种声音一遍一遍的再耳边回荡,似是隔得很远,又好像就在耳边,贴着自己,这种言论应该是什么宣誓活动吧,就像成年人宣誓独立一样。
开始的时候,我不想睁开眼睛,想人家寺院可能在晚上会有一些香客在这里诵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哎,不对,一定有问题。
我还记得那些台词,什么“誓死效忠教主,捍卫教规”,又什么“生是五毒教的人,死是五毒教的鬼”不会吧,竟有这么严重,连人家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都用上了?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寺院耶,哪有情人在佛门境地说这么暧昧的话?我都有些佩服她们了。
还是不对,“五毒教”?什么是“五毒教”?难道这里正在举行着一些非法民间集会?不会吧,这也太巧了,正中了我这颗爱看热闹的心下怀。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形,我不敢轻易的点燃蜡烛,只好悄悄的爬起来,摸着墙慢慢向门口移动,此时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打开门走到门外,声音居然一点都没有了,只能听到一些夜间鸟类的叫声,给这个本就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些恐怖色彩,山上的风格外清冽,虽然已经是夏天的气候,但这里的风却还是初春时候的介于冰凉与刺骨之间,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既然什么都听不到,那我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冻病了就更不划算了。
思及此,我又打开了门,还真是奇怪了?这些声音居然又有了,声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我有一种脑袋要胀开的感觉,恐惧的神经渐渐围拢了我整个的身体,可是房间里如果有人在讲话,我应该是立刻就能判断出她们方位的呀!
“妈呀,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在心里小声的喊着,睡意全无。飞快的跳上床,蒙上被子,紧紧地缩成一团,不管怎样,今天晚上熬过去,我一定要离开这里,还有大好的青春和金钱没有享受呢,一定不可以吓死在这里。
“通通通,通通通”木质的大门,发出的声音浑厚而有力,震得房子上的土簌簌的落下来,头发上应该已经落了不少了,脸上也觉得很不清爽。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况且这么晚了,我在这里又不认识什么人,除了燕儿姊妹不会有别的什么人,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我的胆子早有些吓破了,虽然明知道是她们两个,但眼瞅着白天她们对我的态度,我现在是连她们两个也有些信不过了。
“通通通,通通通”木质的大门,发出的声音门外的敲门声敲得更响亮了,我仍然无动于衷,忽然门开了,我才想起来,刚才出去时我忘记带上门了。她们敲得力度很大,近乎于要把门拆下来一样,经过这个推力作用,门自然而然就开了。
“姐姐,她已经睡了,要不要叫醒他?”我几乎可以感到雀儿的呼吸就在我的正上方,可能她是想借着月光,看下我是否睡着,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告诉我呢,我在心里暗暗揣测着。
“不要了,既然这样就算了,改天在问她吧!”燕儿说话的语速有些慢,像是在思考着别的什么事情,对雀儿的回答,根本不上心,只是一种条件反射的回答。就像在大街上看到了熟悉的人,总要问声“吃了没”是一样的,而对方的回答呢,也通常是“吃了”至于真的吃了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姐姐,要是教主问起来,我们怎么担当啊?”雀儿焦急的问姐姐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什么问题会让她们二人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而且还这么紧张。
“你就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在做的,到时候我会承认是自己自作主张,教主一定不会为难你的。”燕儿一肩挑的本领,我是领教过了。看来她挑起来的事情一定很大,以至于雀儿会如此紧张。
“快点,教主找我们有事,快啊。”燕儿忽然有些虚弱的声嘶力竭的最后挣扎,像极了“瘾君子”在毒瘾发作时的情形。
“找我们?什么事?”雀儿突然异常警觉,害怕的浑身发抖。
“听说前几天教主发现教里有叛徒,兴许是抓到了吧。”燕儿在做这个猜测时,虚弱的几乎要倒下了,我在听他们谈话时,简直可以说是伸长了耳朵才听到的。
“姐姐,教主又给你吃药了?”雀儿担心的问燕儿。
“没事,我没事,只要能保住你。”雀儿有些压抑的哭泣,搀扶着姐姐走了。
整个房间又出现了冷冷的感觉,我没有半点睡意,眼睁睁的瞪着外面的大树,想着这里发生的事情,由于事情发生的突然,我居然连猜测的灵感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