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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半惊魂

《楼魂》可以说给了鬼琉很大的打击,虽然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题材,但是不得不承认,它给我上了一场深动的社会教育课,让刚走上社会不久的我,感觉到四处危机,处处压力

大家可能还记得我的小姐妹凝吧?她的全名叫张凝波,因为波字通常被男孩子所用,所以她只喜欢我们几个亲近的人叫她凝,不过也有少数不听话的人,喜欢叫她“波波”

我则一直在猜测,她父母是不是原先给她取的名叫“张宁波”,后来才改为“凝波”,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面发生的事和这位美女有关……

我是一个很爱喝饮品的人,我觉得喝饮品最容易品味出生活的各种滋味,酸甜苦辣无不在其中,而我平时写东西时最爱喝的就是咖啡,这已经是一种不变的习惯,每次开写前,我都会泡上一杯浓浓的咖啡放在面前,即使不喝,也让咖啡的香味刺激着我的神经,随之而来的是振奋的写作精力

就像现在,我的面前是一杯飘起一缕缕香味的咖啡,而我的双臂则环绕在咖啡杯两侧,麻利地打着字

没错,我正是在打《楼魂》的正稿,半夜11点的宁静,能给我带来无限的写作欲望,而咖啡恰倒好处地刺激了我的那根写作神经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也不知道是哪个煞风景的家伙,半夜11点还把我家的门铃按得跟鬼催命似的

我很不情愿地放下刚抿了一口的咖啡,挪着步来到猫眼前,一看,原来门外站着个大美女

“美女,你被色狼追啊?这大半夜地把我家睡着的都给震醒了……”我打开门,看着门口惊慌失措的凝

“你……你家还有别人吗?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凝上气不接下气地拂了下散乱的长发

“没别人,就我一个活人和一大群的鬼。”我学着鬼琉的腔调调侃地说

“鬼……你可别吓我了,我最近听到这个字都头皮发麻……已经快精神衰弱了……”她疑惑地朝我房里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踏进房间

“你胆子还真是贼小!进来啦!这门外面的鬼肯定比我家的还多。”我一把拽着她犹豫的手臂,一边把门关上

凝坐在沙发上,手上捧着我给她泡的热咖啡,眼神毫无焦点地盯着一处,手还不停地微微颤抖着,在这9月份还不算冷的天气里,显出一份格格不入的冷感

“怎么了?看你好象丢了魂似的。”我好奇地看着平日里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凝,自从她一炮走红后,经常会被邀请参加一些小制作片的拍摄,虽然离走红地毯的大明星之路还有距离,但是谁敢说今日之人就不会是明日之星呢,所以对于这个明日之星突然半夜造访我,我觉得很是受宠若惊

“我……我见……见鬼了……”她呢喃般艰难地吐出几个不完整的字

“什么?见什么?”我斜着眉毛看着她不确定地问道

“……,鬼……”凝再次艰难地吐出那个经常出现在我笔下的字眼

“鬼?……”我沉默了片刻,然后感觉气氛的紧张不太适合谈接下去的事,于是,“哈哈……哈哈……好事啊!这是中彩票头奖的概率都让你给碰上了啊,告诉我,在哪,我帮你去抓了……”

没想到凝紧张得差点把手里的咖啡倒在地毯上,她赶紧放下咖啡,用手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制止了我接下去的话

我很惊讶地看着她,她一脸的惨白告诉我,这事情不一般,若不是我信这些,平日好奇研究这些,凝现在找的也应该不是我,所以我也开始谨慎起来

我的眼光朝四周瞟了一圈,然后示意她我要去打个电话

起身离开沙发,我走进我的卧室,拿出手机拨通了鬼琉的号码,安静的空气好象凝固一般,我只听到我那规律而又紧张的呼吸声和手机那头一阵一阵的铃声,急切的情绪在房间里膨胀,我数着数感觉响了十声还没人接听,有点丧气地挂了电话,准备出去陪着凝,好让她先平静下来

“嗖”地一声,小区这么晚还有车进出,我心里想着,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这么晚进小区还开得这么快,发动机都震得我2楼的窗户有点磕巴。正想着时……忽然看到,窗外在汽车照射进来的光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有点昏暗的卧室房间的墙壁上被汽车的灯照亮了一片,可是就在那一片光亮的中间,隐约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个人影……

我迅速地回过头看到窗外,路灯照耀下的窗外什么都没有,再回过头来看看墙上,只有那夜行车驶过,车灯照亮墙面留在那的一片光亮

虚惊一场?我有点恍惚

鬼琉偏在这时打不通电话,让我感觉非常懊恼

我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凝有点心神不宁地挠着头发,感觉非常于心不忍

“要不今天你先睡我家吧,我反正晚上要赶稿都不会睡,你睡在这有事也好喊我。其他事明天白天再说好了”我拍拍凝的肩膀,安慰着她

凝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走进房间去睡了

我看了看手机,半夜12点半了,手头上的稿子明天一早还得传过去审核,看来晚上确实是不会睡了

给自己泡了杯很浓的咖啡,又坐了下来,开始麻利地打字

静静的房间里只有我的键盘声和呼吸声,打着打着,我感觉有股困意袭来,双眼有点朦胧,头也越来越重,快要抵到键盘上了

“啊!”一声尖叫把我从梦里拉了回来,我揉了下眼,不确定地看了下身边的手机,4点14分……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我心里想了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到卧室,卧室关着灯,有点黑,不过我不敢开灯,在手机灯光的照耀下,我看到凝缩在床的一角,害怕地盯着我家的窗帘,裹在毯子里的身体还有点颤抖

随着她的视线我看到我家窗帘上有什么在飘动,我借着手机的光慢慢地挪过去,看了下,好象是窗帘布的边破了,散了些毛开来的丝线,在那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

我一手抓住那些毛出来的线,用力一扯,把它整片扯了下来捏在手里,告诉凝说没事,让她继续睡觉,替她掩上房门后我回到书房,正当我准备把手里的东西丢进垃圾桶时,手里异样的感觉传来,那触感细细软软一丝一丝,还带了点凉凉的温度……

天呢……这是什么……

我惊恐地看着自己右手上的一大缕长发,发尾上还带着一小块白色的皮一样的物质……这是人的头发……我一时间脑袋轰地一声,胃也快被炸开了

惶恐地丢下那缕头发,心有余悸地再次拨通了鬼琉的号码……此刻我真不知道该找谁求助,我也不敢再进卧室去看那窗边的究竟,只能等着鬼琉来帮我解决这令人不安的一切

心里的不安夹杂着手机里的嘟叫声,我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等待着电话那头传来我想听到的声音

终于“嘟”声在漫长的等待中消失了,我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滑落下来

“喂?”鬼琉的声音传过来,而此刻我却好象失声了一样,只知道对着手机咽呜……

“出什么事了?这么晚……”鬼琉焦虑的声音传来,我还是出不了声,其实我内心并非如此恐惧,但是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我就是没办法吐出一个字

“我现在赶过来,你别挂电话!”听到他这话,我内心十分的欣慰,鬼琉不仅通灵,还通人心

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鬼琉,虽然脸还是冷冷的,但是他一口口深深呼出来的热气在那里诉说着他内心的焦虑

“你没事吧……都凌晨了。”鬼琉有点不解地看着我,“等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说着,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不是那种因害怕而掉的眼泪,是那种突然释放了紧张的眼泪

“你也不知道……”鬼琉诧异地看着我

我心里想了想……确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晚上我莫名其妙地抓了一束连着头皮的长发

我把丢在写字台前的那束头发指给鬼琉看,因为感觉恶心,所以我很避讳地站得远远地指给鬼琉看

“头发……”鬼琉拿起那束头发仔细地看着,“这头发哪来的?”

我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不确定的目光

鬼琉更为诧异地瞪着我,他可能感觉到我的情绪有些异常,于是拉着我坐到沙发上

“别急,你把晚上发生的事跟我说一遍,我听听是怎么回事。”鬼琉温柔地握了握我冰凉的手,安慰着我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娓娓诉说着晚上我经历的一切,说完之后,有种彻底解脱的感觉,此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痛苦最好能找个可以信任的人说出来,因为那样,你的那部分痛苦可能就有了释放的途径,仅管有些自私,但是却是唯一可以释放的途径

“这么说,张凝波现在还在你家?”鬼琉听完我的述说后问道

我点了点头,指指我卧室的房门:“她在里面睡觉。”

鬼琉来到卧室的门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然后又转回来坐到沙发上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先休息吧,我看她现在也睡熟了,要问什么或者查什么我们等天亮再说。”

我依旧忧心地望着他,他似乎了解我的眼神似地说:“我不走,我在你旁边的沙发上休息下,你放心睡吧。”

听了他这番话,我好像感觉到自己周围被安全网一层层保护起来一般,一股暖意涌上身体,先前被吓跑的睡意也滚滚而来

朦胧中,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可爱的小娃娃,胖嘟嘟的,捏着两只小拳头,在朝我笑,还不时地流下几行口水,忽然,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盖住了娃娃的脸,再然后我就不记得梦到什么了……

一睁开眼,看到鬼琉坐在边上的小沙发上,一时有点不适应地摸了摸头发,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我去看看凝起来没。”说着我就逃一样地离开那尴尬的气氛

我来到卧室门口,听听门内好像没什么动静,难道凝还在睡……我又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好是早上10点,这么晚了,她应该差不多要醒了,于是我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

凝背对着卧室的门侧躺着,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好像睡得很熟,身子微微地有规律地起伏着

“小懒猪!起床了!”我一下跳到床边,用力在她背后推了推

凝好像被我吵醒很不开心的样子,只见她的身子一动没动,她的脑袋却缓缓地转了个180度的圈面无表情地瞪着我,她的眼血红血红的,眼角还流出了一行红艳艳的血水……

我像只受了惊吓的虾子,瞬间跳离了床的位置,站在地上身子发颤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种想喊却力不从心的无奈

时间在房间里冰封了,我心哇凉哇凉地站在那一动不敢动,床上瞪着我的凝“突”地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我才找回了我自己的灵魂,尖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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