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贰的书名调查,希望看到的亲点一点哈,话说各种摇摆不定啊,所以,这个调查也就早早的放出来吧\(^o^)/~
————————————————————————————————————————————
等这天过后,花漾还是没有去花园街。
傍晚的时候陈名再次从后门拿了同城快递过来的大包零食,娇瘦的身子提进屋有些吃力。客厅里正在试衣的鲤子从镜子里看见难免笑话,同时迅速地转身单手从他手里抢过纸盒。只是这一瞬,表情猝不及防。
“呦,现在知道重了吧?!”陈名幸灾乐祸,跟在后面继续歪着头道,“今天的重很多呢,估计周六漾姐网购时间也长了,不过要再寄过来,我们这都可以开超市了……”
鲤子在柜前立住,飞起了眼角,“嫌多是吧,嫌多我可都提我房间去了。”
“哎哎,哪能啊。”后面的人急急地扑过来,迅速上前打开了满满的柜子。塞进去,满到溢。
从她回去后的这三天里,再没有打过电话没有来过花园街,只有她买的东西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形形色色,充斥着这个开始变得寂寞的大房子。
“或许,这是她特意在躲着自己吧。”鲤子蹲下身拿出一包包一罐罐零食,心里苦笑。继而又摇头,这说不定也只是她想的一个好方法。不会因为外卖要招进屋,或者在门外付款耽搁太久,也不会暴露他的任何饮食喜好,而且导致现在大多数记者都去追踪这个网购名叫“屋顶向日葵”的ID。接下来的报道,却只是提及了下这个新注册的网名,更多的,除了猜测还是猜测。
终于弄好了站起身,鲤子身上刚刚套着的礼服也多了几许褶皱,矮了大半个头的陈名伸手替他捋平了,周围突然变得宁静。屋外的蝉鸣声,辽远而深长。已经拉起窗帘的房子里,夕阳的暖意丝丝的渗进来,一切都很安宁。
“你明天……”“你明天……”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彼此相视一笑。鲤子侧过身拉了拉自己的黑色礼服,示意陈名先说。
“鲤哥,你明天真的要去?”
“当然,”对于陈名的担心,他一笑化之,“紧要关头不上,你以为老大是用来干嘛的?!”如此云淡风轻。男人的情感更像是一座山,当然也会有地动山摇的时候,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沉默。
此刻依然只是沉默,陈名略微抬头看向他,眼神里不自禁地带了哀伤。他们一直知道需要一个人进入到风口浪尖,然而叔叔不说,落桥也不说,直到面对山顶上躲不过的摄像机时,落桥那一句“保护鲤少”。
一起都是意外,然而一切又都水到渠成。
接下来是更多的媒体,是大篇幅的正面报道,是化为集团股价的上扬,是今晚,晚宴上即将出席的一对春风得意的父子……
“小名子,记得明天离我远一点。”
“才不要,我留下来不就为了抢个镜么,这样也不行啊?!”陈名嘟起了嘴,鼓鼓的小脸很是可爱,而眼神却谁也无法逃脱。
几天前除了落桥是直接受伤从医院被接走的,其他人从酒店回来之后便被告知立即收拾行囊,而留下来陪着鲤子的那个名额,显然很是吃香。贾董和贾总俩兄弟一定要合二为一因此立即被刷,鲤子最后选中陈名也大概只是因为他这个理由最欢乐。
他喜欢欢乐!鲤子再次确定了这点,拿了陈名的木吉他扔过去,他则爬上抱着一罐花漾寄过来的小馒头,随着陈名的节奏,细长的指节击打着轻质的铝罐。
都是心灵通透之人,他们决定不再说太多……
周日刚过中午的时候,他们便驱车直往中心大厦。
后座的鲤子看向窗外,此时他们已上内环高架,身前身后车水马龙,桥下是密集的店铺,再上得桥来,可以看到从城市正中穿插而过的青溪的支流,波光琉璃,两岸是傍水的高楼大厦。再看的远了,依旧是高楼。鳞次栉比的房产业,分割着整个世界。
只要是个男人都难免为这疯狂,鲤子心中默然。九十年代末期的时候落氏便已在青溪的房产业中闯出一片天,随后天青帮也染指其中,众僧分羹而食,自然比的除了实力,还有诸多阴谋较量。相互拉帮结派分营而立的事情明面上没有,暗地里的事情,作为建材业一腕的化为集团老总李双全算是感触良多了。
想到那个精明的男人,鲤子不由叹口气,“可惜了……”
稍微抬眼,却发现驾驶座上的陈名一直时不时地瞥向后视镜。“鲤哥,你看后面那帮人……”
闻言,他立即转身望向后方,一行疾速行驶的摩托车由远及近,远远地也只看得见五个男子统一的戴头盔,着夹克,骑车时飞扬的姿势如狂风上行走。
等他一声低沉的“加速”才爆出口,陈名已经踩下了油门。下高架的斜坡,陈名走了在拥挤的车潮里一直蛇形着,虽然速度让得一干卡在堵车长龙里的车主们艳羡不已,虽然,貌似看不到后者的跟随。
但,十几分钟后,他们的红色宝马,还是被后面追上的重型摩托车夹在了中间。陈名全身紧绷着,和镜中的鲤子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后方的人从座椅后翻腾出什么,执于两手。
假意开至旁边停车,陈名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沁出了汗。四辆车靠近来,另一辆悠悠地滑行至不远前方,单脚撑地。
已成合围之势,才懂狗急跳墙也是一种勇气。陈名突然尖叫,“好了,抓稳了!”
而后座的人几乎是同时,“停下来!陈名,快停下来!”
一个要加速,一个要完全停歇,两个极端的选择,在电光火石之后早已有了判断。尖锐而刺耳的摩擦声后,陈名还张着嘴没有回过神来。他顺着鲤子的眼神一起注视着车前那个身材健硕的男子,眼看着头盔还未取下,却早已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时间如冻雨,不曾流淌。
陈名敛了呼吸,却不见后座鲤子已然勾起的唇角。
骄阳之下,一头栗发迎风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