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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青五

高安白水本仁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上堂。老僧尋常不欲向聲前色後鼓弄人家男女。何故。且聲不是聲色不是色。僧便問如何是聲不是聲。水曰喚作色得麼。曰如何是色不是色。水曰喚作聲得麼。僧禮拜。水曰。且道為汝說答汝話。若向者裏會得。許你有個入處。

雪竇顯云白水也甚奇怪要且貪觀天上既非聲前句後且作麼生入。

雲居舜云。白水既已入草。者僧又落深村。然則陽春雪曲時人難和。村歌社舞到處與人合得著。

大溈秀云。白水只知橫千不會豎百。如何是聲不是聲。莫逐音響。如何是色不是色。莫逐青黃。且從伊向聲前色後覓個安身。自然別有生涯。

徑山杲云。白水將一串雲居子換却天下人眼睛。却被者僧將一條斷貫索不動干戈穿却鼻孔。雲居道陽春雪曲時人難和村歌社舞到處與人合得著。是則也是。未免隨摟搜。杲上座不惜眉毛為諸人說破。聲不是聲色不是色。馬後驢前。神出鬼沒。雪曲陽春和不齊。村歌社舞且淈[泳-永+盾]。以拂子擊禪牀云。者個決定不是聲。復舉起云。者個決定不是色。且畢竟是個什麼。喝一喝云。此時若不究根源。直待當來問彌勒。

天寧琦云。白水也只道得個聲不是聲色不是色。別有什麼奇特。白雪陽春雖唱得。爭奈時人和不得。誵訛在甚麼處。聲不是聲色不是色。

靈巖儲云。白水掩耳偷鈴。者僧當面著賊。

佛日晳云。大小白水不惜眉毛。未免傍觀者哂。隆安尋常無拘無束。不妨向聲前句後鼓弄人家男女。何故。祇因聲不是聲色不是色。設有問如何是聲不是聲。但云山青水綠。如何是色不是色。犬吠驢鳴。或云和尚何得顛倒聲色。便與劈脊一棒云。不是知音徒勞側耳。雖然。此中有兩負門。且道在白水分上隆安分上。檢點得出。許你具參學眼。

廣教玉逐句下著語云。老僧尋常不欲向聲前句後鼓弄人家男女。曾為浪子偏憐客。自愛貪杯惜醉人。何故要且聲不是聲色不是色。綿包特石。鐵褁泥團。如何是聲不是聲。金將火試。喚作色得麼。擔枷過狀。如何是色不是色。不到烏江不盡頭。喚作聲得麼。重言不當喫。且道與你說答你話。兩段不同收歸上科。有人辨得曲不藏直。許你有個入處。誤賺人不少。復云。古人恁麼提唱。喚作嚼飯餵嬰孩。汝等直下掃破迷雲豁開慧日。不妨於聲色中起倒。聲色中坐臥。立地見本仁和尚敗闕處。

白水垂語。眼裏著沙不得。耳裏著水不得。僧便問如何是眼裏着沙不得。水曰應真無比。如何是耳裏著水不得。水曰白淨無垢。

天童覺云。白水老人可謂大而無外小而無內。具足千變萬化。祇個赤手空身不受一滴一塵。直是滿眼滿耳。還見麼。立足無閒地。知心有幾人。

潭州龍牙居遁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問翠微如何是祖師意。微曰與我將禪板來。牙遂過禪板。微接得便打。牙曰。打即任打。要且無祖師意。又問臨濟如何是祖師意。濟曰與我將蒲團來。牙過蒲團。濟接得便打。牙曰。打即任打。要且無祖師意。住後僧問。和尚行脚時問二尊宿祖師意。未審二尊宿明也未。牙曰。明即明也。要且無祖師意。

五祖戒云。祖師土宿臨頭。又云。和尚得與麼面長。

雪竇顯云。臨濟翠微只解放不解收。我當時若作龍牙。待伊索蒲團禪板。拈得劈胸便擿。

溈山喆云。翠微臨濟可謂本分宗師。龍牙一等是撥草瞻風。與他後人為龜為鑑。住後道二尊宿明即明矣要且無祖師意。瞻前顧後應病與藥不無龍牙。大溈則不然。待問未審二尊宿明也未。劈脊便棒。非唯扶豎翠微臨濟。亦乃不孤他來問。

石門聰云。龍牙無人拶著猶可。纔被個衲子一拶。失却一隻眼。

東禪齊云。眾中道佛法即有只是無祖師意。若恁麼會有何交涉。且別作麼生會無祖師意底道理。

昭覺勤云。龍牙參來莾鹵學處顢頇。雖然顧後瞻前。爭奈藏身露影。既是無祖師意。用明作麼。若向者裏辨得出。山僧與你拄杖子。若辨不出。和鼻孔一時穿却。

博山來云。龍牙者漢一副鐵脊梁直硬到底。打破大唐國討個頭正尾正的難得。

古南門云。三個老漢靴裏動指頭。雪竇雖為龍牙出氣。要且只見錐頭利不見鑿頭方。

明覺地云。龍牙大似塊真金。千煅萬煉愈精愈淨。可謂臨危不變真大丈夫。雖然。却被者僧看破。

龍牙因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牙曰待石烏龜解語即向汝道。曰石烏龜語也。牙曰向汝道什麼。又僧問香林遠。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林曰坐久成勞。

天童覺云。一句子仰之彌高。一句子鑽之彌堅。一句子瞻之在前。一句子忽然在後。還辨得麼。赤心片片知人少。覿面堆堆覩者稀。

龍牙頌曰。天下名山到因脚。辛苦年深與襪著。而今老大不能行。手裏把柄破木杓。

白雲端云。龍牙老人可謂熟處難忘。

徑山杲云。端和尚恁麼。大似以己方人。杲上座即不然。家貧難辦素食。事忙不及草書。

天寧琦云。者一個那一個和本三人一時放過。是非終日有。不聽自然無。

五祖演云。山僧即不然。脚也不能著草鞵。手也不能把木杓。端坐受供養。施主常安樂。

古南門云。龍牙只為破木杓不能放下。雖則誇經賣紀。要且有年無德。山僧則不然。天下名山在雙脚。辛苦窮途無襪著。而今思憶轉傷神。手裏空空無木杓。既無木杓將個甚麼接待諸人。今日人事煩倦要睡去。留與諸人啗啄。

龍牙因僧問。十二時中如何著力。牙曰如無手人行拳。

雲居齊云。好言語。且作麼生會。甞問一僧。他道無手底人何更行得拳也。不妨道得是。及問伊佛法。伊便休去。將知露布說得無用處。不如子細體取古人意好。

大溈秀云。是則是。又教人入陰界作活計。十二時中如何用力。如有手人行拳。又且如何。

龍牙示眾。學道如鑽火。逢烟未可休。直待金星現。歸家始到頭。

神鼎諲別云。學道如鑽火。逢烟便可休。莫待金星現。燒脚又燒頭。

翠巖真云。若論頓也。龍牙猶在半途。若論漸也。神鼎正欠悟在。畢竟如何。今年多落葉。幾度掃歸家。

普廕囗云。二尊宿不循本分。將常住地各自分疆列界。致令後人竟無立足之處。山僧今日亦有一頌。從本不曾學。於茲何可休。當人真活計。不在此兩頭。且中間一句作麼生道。白日依山靜。黃河入海流。參。

龍牙一日在帳中坐。僧問。不是無身。不欲全露。請師全露。牙撥開帳曰還見麼。曰不見。牙曰不將眼來。

報慈嶼云。龍牙老漢只道得一半。

法眼益別云。飽叢林。

古塘囗云。龍牙全身獨露。者僧覿面不逢。當時見伊撥開帳。便好和身推倒。

京兆華嚴休靜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在洛浦作維那。因普請白椎曰。上間搬柴。下間鋤地。時首座便問。聖僧作什麼。嚴曰。當堂不正坐。那赴兩頭機。

泐潭準云。華嚴和尚雖臨時對答應用不失其宜。然只解順水撑篙。不解逆風把柁。當時若是準上座。纔見伊道聖僧作甚麼。便打一椎云。大眾普請罷。首座當出院。謹白諸禪德。且道因什麼如此。不見道。一朝權在手。看取令行時。

昭覺勤云。珠鑽九曲休靜可謂神功。玉解連環山僧更資一路。或有問聖僧作個什麼。只對他道。廓如明鏡當臺照。不動形聲應萬緣。

瑞州九峰普滿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問僧近離甚處。曰閩中。峰曰遠涉不易。曰。不難。動步便到。峰曰有不動步者麼。曰有。峰曰爭得到此間。僧無對。峰以拄杖趁下。

洞山瑩云。為人為徹。殺人見血。固是九峰一片熱腸。可惜者僧不善為客勞煩主人。當時若是個衲僧。但向道和尚大似不曾行脚。管取者棒別有分付處。

益州北院通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問夾山。目前無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豈不是和尚語。山曰是。通便掀倒禪牀叉手而立。山起來打一拄杖。通乃下去。

法眼益云。是他掀倒禪牀何不便去。須待夾山打一棒了纔去。意在什麼處。

愚菴盂云。夾山好拄杖。祇是分付遲了。待問豈不是和尚語。驀頭便打。此時北院縱有神用也措手不及。然雖如是。北院待夾山打一下始行。是何意思。弄玉已隨蕭史去。丹青留與後人狂。

洞山道全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因僧問。清淨行者不入涅槃。破戒比丘不入地獄時如何。山曰。度盡無遺影。還他越涅槃。

寶壽新云。好個師僧竟不知墮在無影坑中。憑空以為究竟。若不是洞山重布梯航。何時復出得見天日。要識清淨行者麼。東邊是。要識破戒比丘麼。西邊是。還信得及麼。也是無事生事。

越州乾峰和尚(青五洞山价嗣)

上堂。法身有三種病。二種光。須是一一透得。始解歸家穩坐。更須知有向上一竅在。雲門出問。祇如菴內人。為什麼不知菴外事。峰呵呵大笑。門曰猶是學人疑處。峰曰子是什麼心行。門曰也要和尚相委。峰曰直須與麼始解穩坐。門應曰喏喏。

雪竇顯云。若明得褒貶句。未必善因而招惡果。

昭覺勤云。動絃別曲。問一知十。手搦手擡。以膠投漆。菴內不見菴外。無孔鐵錘不會。人生相識貴知音。水入水兮金博金。

溈山果云。乾峰平地生堆。韶陽因風起浪。然雖合水和泥。千古叢林榜樣。既是合水和泥。為什麼是叢林榜樣。不入洪波裏。爭見弄潮人。

天童覺云。坐著病在膏肓。用著光不透脫。直饒縱橫十字圓轉千機。也未知有向上一竅在。還得穩坐地麼。到頭霜夜月。任運落前溪。

資福侶云。乾峰無端劃地成牢。韶陽亦乃就空作跌。檢點將來。總成笑具。且道笑個什麼。賊是小人智過君子。

乾峰示眾。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雲門出眾曰。昨日有人從天台來。却往徑山去。峰曰典座來日不得普請。便下座。

雪竇顯云。諸禪德。雲門老漢只解一手擡。不能一手搦。還有共相著力者麼。試露爪牙看。

雲居元云。此語眾中商量甚多。會者極少。乾峰夢裏合眼跳黃河。覺來身在牀上。雲門醉後扶人倒上。樹醒來只在座中。二人打作一團。至今分疎不下。若人知得落處。許你解空第一。

溈山喆云。乾峰善唱。雲門善拍。唱拍相隨。風清古格。還有知音者麼。一堂風冷澹。千古意分明。

育王璉云。舉一黑如漆。舉二全不是。且道作麼生。良久云。城東打鼓城西響。園內花開園外春。

護國元云。道頭知尾。告往知來。若非彼此共知。又安能向者裏共出一隻手。是即是。爭奈猶欠一著在。

徑山杲云。乾峰洗面摸著鼻。雲門喫飯咬著砂。二人驀地相逢著。元來却是舊怨家。雖然如是。只許老胡知。不許老胡會。又云。彼此揚家醜。賴遇無傍觀者。

育王光云。眼親手辨。彼此作家。檢點將來。猶欠一著在。鴻福即不然。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忽有人出。劈脊便打。何故。擊碎髑髏消息盡。從教大地黑漫漫。

天童覺云。坐斷十方。千差路絕。放開一線。萬派朝宗。二尊宿開拓家風。方見衲僧去就。還端的麼。太平天子寰中旨。汗血將軍塞外心。

東山報云。古人恁麼說話。正是抱贓呌屈。東山即不然。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七。到者裏須知有向上一路始得。如何是向上一路。良久云。莫守寒巖異草青。坐著白雲宗不妙。

天童忞云。乾峰恁麼說話。大似釘樁搖櫓。抱橋柱洗澡。忒殺無轉智。若是山僧舉一不妨。舉二放過。一著橫三豎四。昨日有人從天台來却往徑山去。呼直歲新年頭已過第三日了也。今朝好普請。且道天童意在於何。良久云。春風景裏乾坤大。無限江山開畫圖。

古南門云。雲門只解步步登高。不解從空放下。拈拄杖云。古南亦乃放過。且任此話大行。

愚菴盂云。二大老要共扶者破砂盆。一個向高高山頂立。一個向深深海底行。山僧今日舉二去也。乃左右顧眎云。大眾萬福。

廣胤標云。獨掌不浪鳴。兩掌鳴摑摑。你看雪竇恁麼道。要且知一不知二。殊不知雲門是個無孔笛。遇著氈拍板。說甚五音六律。直是陽春白雪亦須却步。何故。自從舞得三台後。拍拍都來總是歌。

普寧頴云。乾峰丁一卓二。雲門放兩拋三。雖謂唱拍投機。然只解順水推舟。不解逆風把柁。當時待他恁麼道。何不便與掀倒禪牀。直饒乾峰全機。也較三千里。

寶慶法云。夫好手終不彰名。既一個向孤峰頂上放兩拋三。一個從平地裏神出鬼沒。已自漏逗了也。後來道典座來日不得普請。不奈船何打破戽斗。

慧雲盛云。乾峰動絃。雲門別曲。拍唱拍和。聲金振玉。洞山門下足可觀光。若到滹沱。未堪收錄。且道誵訛在什麼處。

西山音云。一個砧杵敲殘深夜月。一個井梧搖落故園秋。西山則不然。為什。麼大抵還他肌骨好。不搽紅粉也風流。

乾峰因僧問。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什麼處。峰以拄杖畫一畫云。在者裏。

雲門偃因其僧持此語請益。門乃拈起扇子曰。扇子[跳-兆+孛]跳上三十三天。築著帝釋鼻孔。東海鯉魚打一棒。雨似盆傾。會麼。

雪竇顯代僧便喝。有僧請益長慶。慶云問取堂中第二座。雪竇代僧云。錯。尋有僧問雪竇。竇云墮坑落壍。又自代云。作賊人心虗。

黃龍南云。乾峰一期指路。曲為初機。雲門乃通其變。故使後人不倦。

大溈秀云。古今盡道乾峰安居祖師之堂。開後人之徑路。殊不知乾峰老漢被者僧一問。直得手忙脚亂。諸禪德。且道誵訛在甚麼處。良久云。不在水兮不在山。只在人心返覆間。

東林總云。古德道乾峰搖頭。雲門擺尾。者僧只是個撞露柱漢。脚跟下錯過也不知。便謂東家點燈西家暗坐。龍銜海寶。遊魚不顧。山僧今日不可也隨波逐浪。臨危悚人。殊不知大小乾峰雲門俱被者僧勘破。且道什麼處是勘破處。良久云。多時雨水。不及曬[日*良]。

寶峰文云。乾峰與麼還夢見也未。若是真淨則不然。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什麼處。劈脊便棒。却問他路頭在什麼。處待伊擬開口。熱喝出去。更有個折脚老比丘。不分緇素不辨邪正。拈起扇子道。扇子[跳-兆+孛]跳上三十三天築著帝釋鼻孔。東海鯉魚打一棒雨似盆傾。似者般和泥合水漢。糞埽堆頭埋却十個五個有什麼過。阿呵呵。樂不樂。足不足。而今幸對山青水綠。年來是事一時休。信任身心嬾拘束。大眾休磕睡好。

黃龍清云。若向乾峰句中會去。正是死句。坐殺闍黎。若向雲門語下承當。業識茫茫。隨波逐浪。既俱不許。畢竟向甚麼處會。諸人還知落處麼。自古上賢猶不識。造次凡流豈可明。

南華昺云。乾峰曲盡慈悲。當機提掇。雲門巧開方便。覿面發機。直得枯木生花。冷灰騰燄。且道東海鯉魚打一棒雨似盆傾。明什麼邊事。因風吹火。用力不多。

徑山琰云。唱愈高。和愈峻。還他二老。若是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總未踏著在。

愚菴盂云。韶陽酬機太奢。乾峰答話太嗇。奢則不可以便愚蒙。嗇則不可以周廣眾。我雲門者裏。九逵八達之路。其道坦坦。其平如砥。一任你騎驢跨馬。奔南走北。只是山僧于津口要路驀展手云。討將公驗來。

鼓山霈云。乾峰周道如砥。雲門十字縱橫。若能信步歸來。方知道常在於其中經行及坐臥。如或未然。山僧更與饒舌。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路頭在什麼處。拈拄杖云。下坡不走。快便難逢。乃卓一卓下座。

廣胤標云。苟可以強國。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禮。二老漢雖是一等為人。未免巧盡拙出。若是木菴。待問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甚麼處。便和聲踏倒。使伊直下得個倒斷。則庶幾不致于亡羊泣岐矣。

演教泐云。乾峰搖頭。雲門擺尾。二老神通妙用則不無。未免被者僧勘破。

白巖符云。變二王真楷作張顛草書。雲門善得其妙。非久精授陣補戈之法者。要尋他轉換結搆處斷不可得。然於他涅槃門路終難指出在。如今有僧恁麼問。諸方曲彔牀上漢又當別作個什麼苟當。不可也依樣畫葫蘆。

乾峰因雲門問請師答話。峰曰到老僧也未。曰恁麼則文偃在遲也。峰曰恁麼那恁麼那。曰。將謂侯白。更有侯黑。

報恩秀云。雲門晴空激電。乾峰旱地奔雷。及乎雙放雙收。雖作家衲僧難為摸索。

博山來云。非常之問。非常之答。迅雷不及掩耳。良駟不及追風。宛轉偏圓各負鉤深索隱的手段。然檢點將來。好與痛棒。何也。為他無事生事。放過即不可。

甌峰承云。兩個漆桶失却鼻孔。

明州天童咸啟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簡大德問。學人卓卓上來。請師的的。啟曰我者裏一屙便了。有甚麼卓卓的的。曰和尚與麼答話。更買草鞋行脚好。啟曰近前來。僧近前。啟曰只如老僧與麼祇對。過在什麼處。簡無對。啟便打。

天童華云。啟禪師固是本分鉗錘。塞斷新天童口未得在。者僧雖深入閫域。要且未具透關眼。

澧州欽山文邃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良禪客問一鏃破三關時如何。山曰放出關中主看。良曰與麼則知過必改。山曰更待何時。良曰。好箭放不著所在。便出。山曰且來闍黎。良回首。山下禪牀把住曰。一鏃破三關則且置。試與欽山發箭看。良擬議。山打七棒曰。且聽者亂統漢疑三十年。

同安察云。良公雖解發箭。要且未中的。僧便問未審如何得中的。安云關中主是什麼人。欽山聞云。良公若解與麼。也免得欽山口。然雖如是。同安不是好心。亦須看始得。

天童覺云。山堆嶽積來。瓦解冰消去。則時人知有。與我放出關中主看。且合作麼生。有的道當時便喝。當時便掌。然則一期瞎用則得。要且未是關中主在。還體得麼。當堂不正坐。那赴兩頭機。

欽山與巖頭雪峰同到德山。欽出問。天皇也恁麼道。龍潭也恁麼道。未審和尚作麼生道。德山曰汝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欽擬議。德山便打。欽被打歸延壽堂曰。是即是。打我太煞。巖頭曰。你恁麼。他後不得道見德山來。

法眼別云。是則是。錯打我。

雪竇顯云。諸禪德。欽山置個問端甚是奇特。爭奈龍頭蛇尾。汝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以坐具便摵。大丈夫漢捋虎鬚也是本分。他既不能。德山令行一半。若盡令行。雪峰巖頭總是涅槃堂裏漢。

翠巖芝云。欽山只顧其前不顧其後。如今作麼生與欽山出氣。

五祖戒云。德山只解打死欽山。不會打活欽山。

溈山喆云。德山門下草偃風行。大溈則不然。待問未審和尚作麼生道。劈脊便打。且道德山是大溈是。會麼。橫按鏌鎁全正令。太平寰宇斬癡頑。

古南門云。雪竇扶強不扶弱。不知德山老漢被欽山一拶。直得推過別人。擬議便打。死馬醫了也。若據令而行。何待道天皇龍潭。纔踏步向前便大棒趁出。定龍蛇。摛虎兕。又有甚麼過。

洞山昱云。大小德山殺活自在。欽山雖有迎刃之謀。爭奈龍頭蛇尾。巖頭雪峰坐觀成敗。義不容誅。若盡令而行。總須大棒打出。

白巖符云。你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喝。者老漢見面不如聞名。拂袖便出。當時欽山下得者翻手脚。不但使德山令無所施。且得增同參十倍意氣。

欽山因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山曰。錦繡銀香囊。風吹滿路香。巖頭聞乃令僧傳語曰。傳語十八姐。好好事潘郎。

天童忞云。邃老不昧洞上之宗。奯公無違德山之子。檢點將來。一人猶挂本來衣。一人尚行心處路。未出曹山四禁在。若是山僧。如何是和尚家風。似玉珍不御。如簧語帶悲。遂顧眎左右云。即今莫有傳語底麼。眾默然。乃云。血染杜鵑春又過。為君那惜損蛾眉。

靈巖儲云。欽山祇圖賣弄風流。不顧魂消夢斷。巖頭雖然憲章國法。爭奈罪不重科。有問山僧。如何是和尚家風。向道。明知君不至。再上小樓頭。顧左右云。且道山僧恁麼告報意在於何。良久擊竹篦一下云。頻呼小玉元無事。祇要檀郎認得聲。

欽山因德山侍者來參。纔禮拜遽把住曰。還甘欽山與麼也無。侍曰。某甲卻悔久住德山。今日無言可對。山乃放手曰一任祇對。侍撥開胸曰。且聽某甲通氣一上。山曰德山門下即得。者裏一點也用不着。侍曰久委欽山不通人情。山曰累他德山眼目。參堂去。

徑山筞云。殺人不問。問人不殺。撥胸吐氣。彼此孟八。直饒有始有終。也是戽水相潑。要識欽山與者僧麼。李順王小破草鞋。方十三李師囊破襪。

欽山與雪峰巖頭行脚時至一店喫茶次。山曰不會轉身通氣者不得茶喫。頭曰若恁麼我定不得茶喫。峰曰某甲亦然。欽曰者兩個漢話頭也不識。頭曰甚處去也。欽曰布袋裏老鴉雖活如死。頭退後曰看看。欽曰。奯公且致。存公作麼生。峰以手畫一圓相。欽曰不得不問。頭呵呵笑曰太遠生。欽曰有口不得茶喫者多。

昭覺勤云。欽山雖解轉身吐氣。亦未有喫茶分。何也。話在。

鵞湖心云。欽山大似忍辱仙人。節節支解面不改客。無它子當時若在。就初問處便與打破茶具。那有許多瑣碎。

欽山因僧參。山豎起拳又伸掌曰。開即成掌。五指參差。復握拳云。如今為拳。必無高下。汝道欽山還通商量也無。僧近前卻豎起拳。山曰你恁麼只是個無開合漢。

雪竇顯云。我即不然。乃豎起拳云。握則為拳。有高有下。復開云。開即成掌。無黨無偏。且道放開為人好。把定為人好。開也造車。握也合轍。若謂閉門造車出門合轍。我也知你向鬼窟裏作活計。

昭覺勤云。掌亦是手。握亦是手。商量個什麼。乃舉一足云。展亦是脚。收亦是脚。無高無下。不許商量。且道與欽山是同是別。

南堂欲云。展也不是掌。握也不是拳。兩頭俱坐斷。一劍倚天寒。且道還有為人處也無。喝。西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

古南門云。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可惜個無開合漢被欽山熱瞞。當時纔見伊舉。何不云和尚莫寐語好。直令欽山倒戈而退。雪竇恁麼道。也是隨邪逐惡。

白巖符云。欽山者漢慣會倚勢欺人。大似自家只管放火燒山。卻不許人點燈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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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春秋我做主”系列以全新的视角,全景展现“春秋时代”诸侯国争霸风云。东周前半期,诸侯国竞相争霸,鲁、齐、宋、晋、楚、郑、曹、陈、魏、燕、秦、蔡、吴、越等国,互相纠结、碰撞、遏制、结盟,共同演绎了一个血雨腥风、动荡飘摇,却也因此充满中国文化生机的时代。作者以史料为基础,以诸侯争霸为主线,以“五霸”为中心,以通俗亲和的文字和丰满的笔触,多角度审视、叙述与评价了“春秋时代”的地缘格局、人文景观和政治演变。本书为第四部《最后的霸主》,主要叙述了在老牌霸权晋楚衰落背景下吴越争霸的过程。随着传统礼教进一步崩坏,大夫专政夺权,中原诸侯内乱纷纷,霸权逐渐消解,而地处东南的吴国和越国,次第崛起。吴王阖闾重用孙武和伍员,整顿军政,修水道以兴兵事,国力猛进。柏举之战,吴军直击郢都,伍员掘塚鞭尸。檇李之战,阖闾因轻敌而陷于越军之手,其子吴王夫差立志复仇,于夫椒之战大败越军后反攻会稽,本可诛杀越王勾践却又纵虎为患。勾践侥幸得脱后,卧薪尝胆,倚重范蠡和文种,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越国遂呈壮盛之势。夫差好大喜功,去贤嬖佞,继攻楚侵越后又继续大修河渠,挥兵北上,降鲁击齐,与晋国黄池争霸,播国威于四境的同时也造成了难以化解的严重内疾。勾践趁势而起,利用夫差空国远征滞留黄池的机会,突袭吴都,一举扭转吴强越弱的局面,并通过不断地敲打最终将吴国置于死地。挟灭吴之威,勾践统揽江东,又独辟蹊径,充分发挥越人的制海优势,据沿海便利之地而舍江淮内陆之地,恩威并施,获取春秋霸主最后的殊荣。而晋国卿族擅权,相互攻杀,赵魏韩三氏灭智后,意犹未尽,终致三家分晋,天下失序,中国历史由此进入战国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