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风斋出来雨汐本要回烟雨殿,忽见一个不认识的丫环迎面过来给她行了个礼,唤道:“夫人!”
雨汐微怔,此时夜幕初降她也看不清丫环模样,只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丫环往前示意:“夫人,有人找您,请随奴婢过来。”
雨汐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谁会找她?难道是萧家出事了?来不及多想她就随着丫环去了。
那丫环走的越来快,领着雨汐一直走,将到二门时那丫环停下了脚步,指着旁边小花园道:“夫人,就在那边亭下,奴婢还要做事您自己过去吧。”
雨汐点了点头,提起裙摆踏进了花园,果见凉亭下有一人影,只是这时天已经真的黑了旁边没有灯火她竟连男女也看不清。
她走了过去,站在亭下问道:“我是长公子夫人萧氏,谁要找我?”
那亭下的人影一动,转过了身,快步朝她走来。
不远处的假山后春媛和秋淑相携着偷看,见此状不禁偷笑出声,“这真是一石二鸟,既能如了他的愿,又能试出赫连子宵到底是不是真男人,嘻嘻。”
雨汐微耸眉,只见那人脚步越来越快,待下了阶,双手一伸朝她扑了过来。
她哪会料到这个,牢牢被他制住,一时间心乱如麻,挣扎叫道:“你是谁?堂堂康亲王府光天化日竟如此放肆?”
他把雨汐拖到了亭旁的花丛中,奸笑道:“我的好嫂嫂,这可不是光天化日,这是良辰美景啊。”
“赫连子昭!”雨汐叫出声来,随即嘴便被堵上了,赫连子昭逼近,天虽黑着,但还有一点月光,雨汐见他全无那日富春园相见时的谦恭有礼,满脸猥琐与下流。
“嫂嫂,我可想死你了!你长的这么美放在大哥那儿浪费也是浪费,不如我帮你,保证让你快活!”
雨汐大惊,猛地推开了他的手,喊道:“救命…...”
但“命”字还没出口嘴又被堵上,赫连子昭不由分说压了过来粗鲁地扯下了她的绣裙,她的眼睛猛然大睁,心里充满了恐惧,哇哇大哭,拼命挣扎,长长的指甲在赫连子昭的脸上划了一道,他怒了,骂了一声,发狂般朝她肩上一扯就要亲了过来!
“谁在那里?!”忽有人大喝一声跑了过来。
赫连子昭一怔,雨汐心中也是一震,愤怒与羞辱涌来,抬腿朝赫连子昭腹部就是一脚,仓惶爬起。
“哎哟!好啊你……”赫连子昭吃痛叫了一声。
这时,雨汐只听见花园门口有熟悉的咳嗽声响起,接着就听见大麻唤道:“夫人?夫人你在哪儿啊?长公子找你呢!”
是长公子!雨汐顿觉得救,朝他跑了过去,也不管他那病弱的身体是否撑得住,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委屈的泪水不住流下,哭道:“夫君!”
将要走过的鲁白停下了脚步,看到雨汐得救他抽出剑也放回了剑鞘,欲要转身离开,谁曾想赫连子宵叫道:“鲁大人且慢!”
赫连子昭已经站了起来,整整衣服,并无愧意怕意,脸上还带着无耻的笑。
鲁白走上前去,俯道道:“长公子有何吩咐?”
赫连子宵的眼睛眯起,冷冷看向赫连子昭,慢慢道:“现在有鲁大人作证,子昭,今日之事你说该怎么解决?”
赫连子昭轻笑,“大哥,瞧你,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你说你出来搅什么局啊?”
赫连子宵恨极,语气变得冰冷,变得有力,仿佛换了一个人,警告道:“以前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儿我懒的追究。但是,萧雨汐是我的正房夫人,你、不、准、动、她!想都不要想!”
说摆,扔了拐杖将雨汐横抱而起回了西风斋。
雨汐蜷缩在西风斋的床上,怔怔看着赫连子宵,刚才的惊吓还未过去。
大麻已经弄好了热水退下了。
赫连子宵走到床边,看着她道:“过来吧。”他的声音很是柔和,也不哑了,很轻,很低,仿佛稍大一点就会伤害到雨汐。见雨汐不动,他摇摇头,伸手要抱她。
雨汐的身子往后一缩。
他的眸子眯起,恨不得把赫连子昭给千刀万剐了!
“夫人,别怕,我是你的夫君。”他哄着慢慢抓了她的胳膊,然后顺势往下将她揽腰抱起,连带着衣服放进了浴桶里。
雨汐心神俱懈,一进到水里就沉了下去,他忙把她捞了上来,她猛咳几声,看看他,回过神来,搂住他的胳膊哇地又哭了。
天哪,都安全了还哭,夫人平日里看着挺坚强的怎么一遇上事这么爱哭啊?真是个孩子。赫连子宵看到她这样心里很难受,而这种认知又让他很不爽。
没办法,他只有拉了把椅子坐到桶边,安慰道:“别哭了,现在没事了,夫人放心,夫君一定为你报这个仇。”
雨汐吸了吸鼻子,看着他问:“真的?”
她的头发湿了,一双眼睛被泪水浸的莹莹发亮,脸上的热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却一滴滴都滴在了他的心上。他这是第一次见女人在他面前哭,眼泪竟这般惹他怜惜,这几****总是故意捉弄把逗她当作乐趣,却是头一次意识到她一个柔弱的女子,需要人保护。
于是,他点了点头,认真道:“真的。”
雨汐擦了擦眼泪,巴巴地看着他,内心深处这才真正的感觉到他就是她的丈夫,只有他可以保护她,她移到了桶边,更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忽然觉得他的脸虽然黄不啦叽的但仔细看也是挺好看的。
赫连子宵见她没事了才放心,拿了毛巾给她擦脸,一边哄道:“好了不哭了,洗个澡,身上干净净,把这些全都忘记。”
“嗯。”雨汐点了点头。
“呃……夫人……那个坏蛋没有真的欺负到你吧?”
雨汐一听连忙摇头,仿佛在向他保证她的清白。
他微微一笑,“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不怕了不怕了,以后夫君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