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初夏,天热了,床上换了薄的铺被,王妈便把厚的晾在园子里晒,谁知刚要卷铺被哗啦一本书从铺被下面掉到了地上,正在梳妆台前梳头的雨汐从镜子里一看是夫人江氏给的一个机灵跑了过去抬脚就把书给踩住了。
正要拣书的王妈一怔,“姑娘,这是什么书?”
雨汐快速将书拿了藏在了身后,退至柜子边,笑道:“没什么,奶娘你快去把铺被晾上吧。”
王妈是过来人一看雨汐脸上那神情就猜到了几分,虽然她不太中意赫连子宵这个姑爷,可主子中意就行了,她便问道:“这都一个多月了,姑娘有什么感觉吗?”
这话雨汐不太明白,摇头。
王妈叹气:“正常来说应该有了,除非……”
“什么?”
王妈靠近一点,小声问道:“姑娘,咱们姑爷在那方面到底行不行?”
雨汐的脸一红,喉咙一滞,迟疑道:“我不知道。”
“什么?”这下王妈急了,“您怎么能不知道呢?那新婚之夜白绢上的落、红是哪儿来的?”
“白绢?”她是看到床上有条白绢,至于落、红……她羞的脸通红了,扭过头嗔道:“奶娘您问的也太细了。”
王妈郑重道:“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可是大事!”
雨汐的手拳了拳,奶娘跟她最亲近,她不能骗奶娘,吞吐道:“他…..他还没对我那样呢……”
这回王妈真的急了,被子一放,气愤道:“怎么能这样?姑爷这也太过分了!姑娘嫁给他不嫌不弃的照顾,他怎么……那你们洞房之夜和前几天同住西风斋时都是怎么过的?”
雨汐见王妈急了忙把书塞进了柜子里,上前劝道:“奶娘别生气,长公子他对我挺好的,而且我跟您说他是个真男人,没问题的。”
“那就是姑娘你害羞了?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是逃不脱的,有了第一次之后往后就好了,再与姑爷一起时可不许害羞他如果提出要求您也别推托,这事儿要赶早。我听说有人上门给二公子提亲了,如果二公子成了亲让二夫人抢了先那咱们大房以后在王府就不好呆了。”
雨汐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认真地点了点头。
午后像往常一样雨汐到西风斋看赫连子宵,扶着他散步,大麻又领了丫环想跟着,赫连子宵却不让他们跟了,他想单独和雨汐享受享受这午后的美好时光。
一路上由她扶着,闻着她身上的淡香,这天热了,离的一近还能闻见她身上散发出的属于少女特有的体香,他的步子不禁慢了,几乎把雨汐看成了一块美味的糕点,他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和赫连子悦那个昏君一样坏了,可是坏也不能对着雨汐坏啊,过分啊过分。
“夫君,膏药你贴了可有什么感觉?”
他的手在杖头上抚了抚,沉吟一下道:“夫人还别说,这几天腿上觉得有力了许多,有时候在西风斋我都不用拐杖了。”
“真的!”雨汐一听兴奋起来,停下脚看着他,嘟嘴道:“既然能不用就别用了,虽然一时会不习惯,但慢慢会好的。”说着她作势要拿他的拐杖,他犹豫了一下松了手。
雨汐当即跳开几步,张着双臂叫道:“夫君,你追我吧,可以练习走路。”
赫连子宵看看她那可爱的小模样,心道,这哪是让我追?夫人,你这是引诱我**啊。
这游戏看起来挺有趣,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欣然答应。
于是,雨汐便在前面跳来跳去,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在花丛中,而他就是那个捕蝴蝶的,先是慢慢地追,渐渐地加快了速度,不过那丫头机灵,他得装着腿脚不利索,始终追不上。
没一会儿两人都热的出了汗,雨汐的小脸更是红扑扑的如秋天将熟未熟的苹果诱人极了。赫连子宵的心无法平静,累了这半天尝不到一点甜头他不想干了,啊地一声装着摔倒在地。
雨汐见状一怔:“夫君!”话喊出口已经跑到了他的身旁。
“有没有摔着?”
赫连子宵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暗暗偷笑,暗暗用力将蹲着她也拉倒在地,两人压在了一起。
他搂住了雨汐的腰,此时她离他很近,他甚至能数清她的如小羽扇的睫毛,他身上一热,一股冲动涌上头顶,一个翻身抱着雨汐滚到了旁边的花丛中,把雨汐压在身下,伸手捧着她的脸,带着一股霸气吻上了她的唇。
雨汐的眼睛一睁,身子便僵了,脑海里现出那天晚上被赫连子昭欺负的情形,地点同样的是花园,她紧张起来,动也动不得了。
赫连子宵的吻却没有停下,从她的唇周移到颈上,再移回唇上,轻咬着她又薄又软的唇瓣,她呼气吸气间吐露的芬芳像一剂迷药,引得他想要得到更多,只是奇怪她一直没有回应,这令他心中不快,她是不想,还是不会?
“雨汐?”试探着他唤了一声,一手绕过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紧按在他的身前。
雨汐的呼吸渐渐急促,大睁的眼睛慢慢阖起,两手一拳,低叫出声:“救命!”
赫连子宵如遭雷击,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四周一时寂静,只有雨汐紊乱的呼吸。
赫连子宵爬起,将雨汐抱在了怀里,拍拍她的脸,叫道:“夫人?”
雨汐猛然回神,见眼前的人是长公子,这才松了口气,嘴一撇抱住了他。
赫连子宵阖了眼,真恨那天曼青拉住了他,他应该把赫连子昭那个败类给打残了,让他一辈子也没办法碰女人,可恶的害的他的雨汐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把雨汐扶了起来,给她擦了擦汗,过了一会儿雨汐才平静下来,知道刚才自己乱想了,再想到早上奶娘的嘱咐更是不住的埋怨自己。
赫连子宵见她没事了才放心,勉强笑着说:“夫人,我渴了。”
雨汐扭头要唤丫环奉茶才记起今日没有带丫环,她朝他眯眼一笑,“你等着,我去弄茶来。”
说罢,小跑着走了。
赫连子宵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眸子一紧伸手将身旁的一株月季给折断了,枝杆上的刺划破了他的手,有一点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