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琛的总裁位子没有动摇。
悠然回到办公室随手拿了一份不知是什么的资料打开文档啪啪敲着键盘录入,她需要发泄。
敲打了一阵后李琳也没有回来,她转头正巧看见陆文豪进了茶水室。
该是时候为劈腿作铺垫了。
悠然收起资料端着自己的杯子快速去了茶水室。
陆文豪没有穿外套,蓝条纹衬衫与他的儒雅气质十分相配,趁他冲好水起身的空当悠然便怀着一颗忐忑无比的心凑了过去,手碰到他的胳膊,惊地低叫一声:“哎呀!”
陆文豪忙往后撤身子面色不悦,待看到是悠然后却露出微笑,“是你?”
悠然尴尬地点了点头,“对不起,有没有烫到你?”
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半调侃道:“一滴也没有浪费。”
悠然笑了笑自己倒了水,顺势坐到了旁边的玻璃桌旁,问道:“听说你去广州了,怎么又回来了?”
陆文豪仍然站着,啜了一口咖啡,抿着唇迟疑道:“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北方,四季分明。你……挺让我意外的?”
“意外?”悠然不太明白。
“不不,用词不当。”他笑了笑,“是惊喜。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而且还在同一间公司,听说你们交往快一年了。”
“哦……”悠然点着头,“不过最近我感觉压力挺大的。”
“为什么?他对你不好吗?”
“怎么说呢?”悠然思考着,该怎么说呢?不会现在就要说萧以琛坏话吧?那样太假了。她叹了口气道,“我也说不清,他……我总觉得自己不了解他。”这时,有人朝茶水室走来了,悠然及时止了话头,站起身道:“有空再聊吧。”
他忙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悠然,快速道:“上面是我的手机。”说罢,在别人进来之前就出去了。
悠然接过握在了手里,把杯子里的水添满回了办公室。
她的心一直在跳,把陆文豪的名片摆在面前,看着,有些挣扎。
能在博雅工作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陆文豪从南方来到北方进入博雅,如果她为了履行合约把他当作与萧以琛劈腿的工具害他失去现在的工作岂不太自私了?
“怎么没想到这个?”悠使劲朝脑袋上拍了一下,狠下心将他的名片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篓里。她是喜欢陆文豪,暗恋了整整两年,现在见到仍然有心跳的感觉,但她不要以这种方式和他开始,一切等到与萧以琛的合约终止后再说。
于是,下班的时候一坐上萧以琛的车,悠然就宣布:“早晨所定的策略无效。”
汽车驶上了马路,萧以琛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现在我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说这种事情。”
“你的总裁位子保住了还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心情不好的譔是我才对,三个月后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却要找一个男人出轨。”
“你不是找到了吗?”
“我说了,那个方法无效。我不要害得自己喜欢的人失去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实在不行我帮你租一个。”
悠然的眼睛一抬,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个法子不错。
“但是,长相得我看着顺眼的,无不良嗜好,无不雅习惯性动作,无违法犯罪前科,无……”
萧以琛的脸色沉下去,一个急刹车!
悠然的喉咙一滞,扭头看到后面几辆汽车被他这个急刹车搞得措手不及急转弯打滑差点碰头。
“你干什么?”她急了,“我还在车上哎,你想死的话不要拉上我!更不要连累别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见交警走了过来,一踩油门溜之大急。
悠然睁大眼睛往后看,两辆警用摩托车追了上来。
“警察在追!”
他的唇角微扬带起一丝狠厉,继续踩油门,飞驰前进!
这时,悠然只感觉视线中一道白光响起,电子警察!
“被拍到了,你跑不掉了。”她一边紧抓住安全带一边提醒他。
他看了看后视镜,耸肩道:“甩掉了。”
“明天等着交罚单吧。”悠然不屑。
他发泄了一下仿佛好了很多,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怎么解决?”
“找宁宁。”
“宁雨婷?”
“是啊。”
“如果她不在呢?”
“去酒吧啊。”
“酒吧?”他的眉头蹙起。
“在那里大吼大叫反正没人听的到。”
他轻笑:“不错的主意,我们去酒吧。”
“我也要去?”
“那你现在下车。”
“去就去喽。”悠然瞥了她一眼,心里却雀跃起来,好久没去发泄了。
这个时间正是酒吧人流持续增长的时候,悠然带萧以琛去了她以前和宁宁经常去的“恣意”,是一个很大的酒吧,两三千人的场子,音响超棒。
一进去高亢的音乐就扑面而来,悠然兴奋起来,扭头看看萧以琛,他臭着一张脸还带着老板的派头,悠然不理他,径直到了吧台。
“你喝什么?”
他迟疑一下,“冰水。”
“不要这样吧?来酒吧就得喝酒,不然怎么对得起这酒吧的名字?你不是来发泄的吗?”
萧以琛看着舞池中疯狂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沉了口气,他不太敢醉,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要不来一杯鸡尾酒吧?七彩虹,很好喝也不会醉。”
他默认了。
悠然便探过身子朝那个帅哥调酒师大喊道:“两杯七彩虹!”
调酒师显然记得悠然,补充道:“加冰?”
悠然一听,脸上绽出笑容,作了个“OK”的手势就拉着萧以琛去就座了。
本想找个好位子欣赏台上的美女跳舞,可是萧以琛执意找角落,她拗不过他。
过了一会儿悠然就端来了酒,萧以琛一看果真是彩色的,是像悠然这样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女人爱喝的,他啜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悠然喝了一大口,俯身靠近他大声说:“你现在可以发泄了,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喜欢的人都可以大声说出来,没有人会听得到也没有人有兴趣听,来吧!”
萧以琛咂舌,这就是她发泄的法子?只见她嘴里已经开始碎碎念,又气又恨又怨,小鼻子皱起,说了一会儿猛喝一口酒,啪地将杯子放下了,仿佛舒服了很多。
“你刚才都说了什么?”他有些好奇。
“不告诉你!”说罢,她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她刚才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