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位思考一下,我该做让我不想征服的那种人。哪种人?
我垂下眼睑,沉吟了下,就感觉、有温热的幽香凑近了我,抬眼一看,他的鬼面近在咫尺。
呲嘴獠牙的狰狞,不及他那双直勾勾的眼,灼热的让我厌恶。
他却道:“这几日,你岂敢说:全然不知本王都怎么‘伺候’你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挑眼,笑道:“你说本王吻技差,本王便拿你练了几日,待洞房花烛之时,为夫便将十八般武艺、浑身解数都献给爱妻你,可好?”
“嗤……”我不知道该说他傻呢,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以为一个吻技练好了,就称霸了?
我若没有这一身伤,他岂敢这般羞辱我?!
因为我有这一身伤,就算他现在要做,我也得被迫承受着。
这是事实上的形势。
……当人只能被迫接受,像在案板上的鱼肉时,就会有深深的无力感。
我深吸了口气,才镇定了些。
一抬眼,正看见:
他蓦然凑了脸过来,那呲嘴獠牙的鬼脸儿、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他却眨着长睫,正色道“给本王把鬼面摘下来!”
“不摘!”你说摘就摘,我那不就算是妥协示弱了么!
况且,他戴着鬼面还好,只露了双眼;要是摘了……我又想起了,他灵巧的舌尖,如兰花吐蜜;他留在我口中的血和气息,都是芬芳馥郁。
……我可没兴趣和他疯狂做吻,只怕他学的快,把我自己研发的强势吻技都学去了、攻守之势不就变异了么。
但是,我又想到了他最近狂躁的脾性,一咬牙,补了句“你那鬼脸儿扣的繁琐,我不会摘!”
高长恭的鬼面和一般面具还不同,他的那张、似乎只有他能戴上摘下;别人别说摘了,就是戴上也不会。
他让我摘他鬼面,我若是同意了,岂不就是接受了他的为所欲为?
……所以,我沉默。
他蓦然抓起了我的手,我竟刹时一身僵硬……深深的恐惧和无力过后,是瞬间压抑不住的反感。
——他怔了下,却轻轻的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耳侧的、盔耳上,黑眸明亮,解释道“这里有个卡耳朵的东西,一掰下去面具就松了……你多试试就会了。快,摘!”
我浑身发冷,当即冷笑着抽回了手:“……你有病吗!……不,我要是摘了、向你示弱,才是有病!!”
他眯了眼,蓦然笑了:“本王要告诉你,本王的鬼面,只能你摘;本王的脸,只给你看!”
“嗤……说的倒是感人呐,那你和别的女人洞房造人的时候,也戴着这个?你去吃群宴的时候,干脆不吃饭了?!”
高长恭乍然呵斥道:“除了第一个,其他的都是钻牛角尖!!本王说过,只要你一个妻;而本王的脸、只给你一个女子看!你怎么一句‘说的倒是感人呐’就给打发了?!”
我嗤笑:“那还能怎样!你将我害成了这样,你还想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