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肄说他有办法解决此事,如何解决?
程七坐躺秋千内,多久没一起歇息过了?手里攥着二十多亿,无处花销,有意思,有钱无处花,见那曲肄的跟班二狗子端来冰水,好奇道:“你们会长还没找到?”
“整个梵蒂冈都快翻过来了,找不到!”二狗子长叹,这叫什么事?龙虎会都快翻天了,大哥到底去哪里了?
某女闻言,多多少少有些内疚,那家伙没报警?梵蒂冈就那么大,怎么会找不到呢?该不会……慢慢坐直,垂眸沉思,去时也没见有可疑的人跟随吧?她是很谨慎的,那么就不存在有杀手,可问题是人在哪里?
十二天了,杳无音讯,掏出兜兜里的电话卡,试过开通国际长途,可那人的号码打不通,心里尽然突生担忧,她只是想要拿货,可没想他死,手机该不会是被偷了吧?
“七姐,你要真担心,可以去梵蒂冈……”东方铭早看出了程七那点小心思了,要不怎么说是心腹呢?
“谁说我担心了?”没等对方说完,便呛了回去,她会去担心那种老欺压她的人吗?又不是贱骨头。
东方铭笑而不语,不担心你干嘛一天要重复问几次?他没谈过女朋友,不懂其中的奥妙所在,可他也懂何为感情,这就是爱吧?只是不明白程七这个向来任何事都敢作敢当的人,怎么就对感情如此口是心非?
程七知道东方铭不信她,干脆转移话题:“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长得也不错,大高个,身强体壮,如今也算小富翁,内怀雄才大略,喜欢的女人应该不少,我还记得上一次帮里有个小丫头跟你表白吧?怎么?看不上?是你眼光高还是柳下惠?”这么多年,从没听过这个手下对哪个女人上心过,做为老大,有义务关心他的终身幸福。
东方铭笑着摇摇头:“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哟!还挺高尚,说说,喜欢什么样的?”
俊眉挑起,认真的思考了半响,后道:“不知道,这事你老就不用操心了,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喜欢什么样的,他真不知道,慢慢来吧。
程七不再多问,是啊,自己不也是半斤八两吗?还是想想如何发展帮会,回头如何与罗玉坤周旋吧,罗玉坤,骆炎行一回来他就该哭了吧?迫不及待想等那罗晓晓来求她归还钱财了。
一日复一日,转瞬间,离初来乍到已有十五日,骆炎行心不在焉的坐躺路边,沾满尘埃的黑发脏乱不堪,无人能及的脸庞布满污秽,破旧衣衫几百年不曾清洗过一样,散发着浓厚的恶臭,即便如此,那一股王者气质竟丝毫不减,真与正切身体会民间疾苦的帝王无差别。
一腿曲起,右手指尖有规律的敲击着地面石板,左手捡起老人为他准备的烟蒂点燃,眼珠虽不时转动,却并无焦距,全身上下,也就那双绿得发亮的眸子澄澈无垢了,一旁的老人早已满脸恨铁不成钢了,就这股傲气,谁会给他钱?
当然,最让他好奇的是男人的眼珠:“你当真看不见?先天还是后天?”他也是有见识的人,按照那眼部的轮廓和男人对瞎子这事并不意外来看,应该是很久很久,久到他无法想象时就失明的,再根据行为举止,对方对盲人的事了如指掌来看,先天性比较可能。
为何眼珠能随意转动?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所认为的瞎子,眼瞳都是永远只看一个方向的,他们看不见,所以不懂得如何运用眼珠,可眼前这个……莫非是他看走眼,是后天性的?
骆炎行斜睨了过去,后又继续望着前方:“六岁的时候!”说来也真巧,那女人是六岁失去了唯一的父亲,而他,六岁时失去了双目,唯一的亲人……醒悟到什么,猛地坐直身躯:“不对啊!”
“带着两个女儿去了乡下,后来不知怎么地,又重操旧业,这龙就是龙,说做也就做起来了……”
记得第一次被绑架回归后,干爹孙继忠是这么说的,程七也说过,她家就她一个独生女,干爹和程老爹算旧识,不可能有误,其实程七应该还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基本孩子记事在四岁左右,程七不记得,那么是程七还小,另一个女儿算程七的姐姐?
程七至今还不知道其实她还有个可能大她两岁以上的姐姐?
那个“姐姐”如今是死是活?一切都不得而知。
“六岁?小伙子,你还记得花长什么样吗?还记得怎么分辨颜色吗?亦或者知道人到底长什么样吗?”老人别提多感兴趣了,将堆满零钱的鞋盒子推到一旁,认真的打量着世界上的第一奇人。
骆炎行这才拉回思绪,无奈的摇头。
“可你这眼珠子怎么……”转得那么灵活?
或许是小半个月以来,若不是老人,早已饿死的原因,骆炎行没再选择无视对方,看开一切了似的,笑道:“当有一天,有人逼迫着你转动它,不听令就会被剜除,你也会用尽毕生之能去运作!”舅舅在他心中,是一个非常严格的长辈,且说到做到,每每想起小时候的训练,都无比感慨,当然,要不是舅舅,他也不会有今天。
老人咂舌:“我看你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将来定会有大作为,小伙子,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老骨头!”果真乃人中龙凤,总算没看错人。
骆炎行挑眉:“你想要什么?这样,等我有一天发达了,许你一个愿望!”
“那你不就成了真上帝了?我想想!”奈何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究竟想要的东西,摸着下颚望着高耸的教堂叹息:“要是以前吧,有人问我想要什么,自然是老婆孩子和我的产业,可如今,只想要三餐温饱,像别的老人一样,有人照顾,这样,你发财了,就给我个一两万,让我去养老院,如何?”
“呵呵,我可不觉得你甘愿就此沉沦下去!”
“谁说我要沉沦了?到了养老院,我有办法一步一步往上爬,到最后将那里变成自己的地盘,然后收纳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不可能化为可能,给那些认为此生都没希望的人希望!”那感觉一定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