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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游戏厅外寒风冽,万事终有为什么

卫兴说谈恋爱就像是养了一只狗,只不过这只狗是可以亲吻和上床。不过我们什么都得依着狗的,它想怎么就怎么。主人永远不能喊累,要时时专注,该给根骨头的时候你就得给跟骨头,她要是想睡你的床,你也不能嫌弃。当然狗是不说人话的,所以是那么的难以猜想。要不它认为你不了解它,喂养不好,很可能就抛下你,跑去寻找其他主人。

我似乎从中悟出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我发现其实刘恋在我生活的出现并没给我带多大的改变。我只不过感觉每天阳台抽烟的时候多了她,晚上我有了个任务送她出校门。日久之后,天气越来越冷,她便不想来阳台,我再觉得一点惆怅之后突然还是觉得愉快。我又是能和卫兴杜飞神吹的时候不注意使用少儿不宜的言语。我现在很是羡慕杜飞小子,他能在李潇云面前妈过去操过来,自由的和我与卫兴谈论某班的女生身材好,某班女生**。要是我在刘恋面前,我是歪理都没有。我想可能是第一次谈恋爱吧!拘束是有点的。我给着自己理由,心想以后慢慢就好了。

卫兴还是一个人,杜飞在阳台上每次都要嘲笑着他说:“我是你,恐龙都找一个!”卫兴只是笑笑,说恐龙都回了诛罗记,自己却在新时代。我发觉我开始不了解卫兴的内心深刻想法,他表面总是那么无所谓。他天天和丹妮**着,然后又**赵爱玲,有时起了热情,又给小丫送封情书。他天天还继续着我和他以前的疯狂,追着美女要电话号码,不过没有了我的配合,那招组合骗到美女电话号码法很少见效。那天娇子在我位置上与丹妮交谈时,他又看上了她,忙坐过去不让她逃走。娇子吓了一跳,差点喊了**。我以为卫兴的第N个春天要来了,但奇怪的是这回他没给娇子递情书,连喜欢你都不胡说句。我想:看来卫兴是真正找到喜欢的人了。

太阳在夏天出的频繁导致冬天的不勤快。十一月份的中旬,天气已异常的冷起来。可能是住宿的原因吧,也可能是面包的热量不够,我常常会冷的觉得毛骨悚然。终于又挨到了周末,我计划送完刘恋回家后便忙回自己家拿冬天的绵衣。

“你小心点、、、早点来、、、嗯、、、不要在街上乱跑、、、”刘恋看着我吞吞吐吐的说着。

我倒是感动起来,哎呦,今天算是关心起来了我。想以前都是道声再见就回去了的,没有多少的话。自从我第一次约会失败后,刘恋就决定不再让我丢脸,周末我们只是电话短信联系。到后来由于经费更加紧张,每个月手机有二十几天停机,所以也就很少给她短信了,她也没有多问什么,我想真是善解人意,也就没多在乎。

“嗯、、、我知道了!”我愉快的说道,心里与这鬼天气截然相反,溢满阳光。

“吃了饭就打车来学校,嗯、、、记住啊!好了,我回去了。”然后她低着头匆匆跑回了在学校对面的居民楼里的家。

我看着她消失在转角处,接着就不再多想。家里的香肠应该都煮好了,我好久没吃饱了饭!

我想听刘恋话来着,但我想都和卫兴说好了的,不能负他的约。我提前把卫兴叫出来到了凤凰山脚下的游戏厅,我俩基本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比划下《拳皇》,还时常向玩的好的大神请教技巧,越来越是痴迷。我想今天就快点结束卫兴,然后去学校也不迟。说不定刘恋已经在学校等我了。

“搞快。我今天非把你打赢了才走。”卫兴买了游戏币便使劲的叫着阵。“哈,今天时间多,我就不信了!”

“呵、、、手下败将,今天照样让你死的难看!”我回应到。然后我们就开始坐在游戏机前战斗起来、、、

“喂、、、外面有人找你!”正当我和卫兴玩的兴起,眼看一个大招将要抓住卫兴使用的角色,但一学生拍着我肩膀,害我按错一个键,我有些愤慨的转头看看他,又是个刁毛形象!还真是让人气愤,还有,我并不认识。“什么?”我不屑的问道。

“外面有人叫你!让你出去下!”那刁毛不耐烦的大声道。

“哦!等等。”我想我已知道他们要干些什么了,故意笑着回答。“我这盘干掉他就来!”

那人没说什么,先离了去,站在门口,我侧目看去,应该还有三四个人。根据我以前见别人跑社会的经验,那群人是要找我麻烦,刚才出去绝对被打。我对一样明白的卫兴使个眼神,让他发信息把杜飞马上叫来。由于一时疏忽,我差点被他一挑三,趁着他发短信,我慢悠悠的扳回两居,正好也争取了时间。

“嘿!叫你出去!”那刁毛又来了,不耐烦的吼道。我站起身来,对着他笑笑,把游戏机一关,卫兴也起身,笑着说:“我陪你去看看,哪位亲人逮你来了!哈哈,说不定打你屁股呢!”

“你是何卫东?”一个长得还是挺帅气的刁毛问道,同时他把嘴边的烟头丢掉,然后低着头用脚使劲的展着。这里是游戏机门外的街道,除了来玩游戏的人,基本就不会有人往这里过。

我凝视了他几秒,然后回过神来,我向卫兴笑笑,卫兴笑的更是轻蔑,他拍着我说:“哈!你小子还真有名啊!”

“呵呵、、、小有名气、小有名气。都是兄弟们记挂啊!”我转过头,显出游手好闲状,然后对着那他说,“对,是我。怎么,请哥签名么?哎呦,我可没有带笔呀!”

“签你妈的逼!”说完,提手欲给我一巴掌。

真是老套!打架果真都是以扇巴掌开始。我早有准备,再说都参与过那么多场大大小小的群架,见识自然不少。还没等那他扇出,就先提出左手一档,然后右手使劲一拳冲小腹打了过去。他没想到我竟有次对策,抱着肚子一时不能还手。卫兴趁他身边的人还在惊讶之计,忙也冲上前来把还在捂着肚子的刁毛踹倒。

“你们******还在等什么?”那刁毛躺在地上大声的吼道。那几个帮手突然反应过来,反正人多势众,很快扑向我俩。我灵活的闪躲着,但毕竟不是专业,干脆忍住疼痛还击。可悲的是,还没等我俩把那几人甩开时,开始的那刁毛缓了过来,然后也扑了过来、、、风呼呼的刮着,两旁是激励的喘息声,还有不断的吼叫声。完了,这下是避免不了是场苦战、、、

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我和卫兴俩很快再不能主动进攻。我和卫兴使尽身上的力气反击着,只是为了周身不被拳头伺候的那般“舒服”。

“砰”的一声,我身边的一个刁毛顺势飞出一米开外。突然眼前又闪出一个黑影,我仔细一看——杜飞!

那些人见到帮手只到了一人,并没有多少畏惧,于是便又纠结过来。杜飞虽然爱吹牛,但他真是练过散打,道上的人物都称他为跆拳道,好像并不对味,但是实力确实是有的。两个人对他不成问题,加上我和卫兴见到帮手后信心的爆发,劲也越来越大。那五个刁毛很快就招架不住,全都击中向外方突破,见开了个口子,便忙忙仓皇逃走。我和卫兴不想去追,刚才精力使用过多,已累得喘气。我叫住欲追上去的杜飞,让他也别浪费力气,人逼急的时候是跑的很快,就像许宵那回,真是百米冠军的样。

“****的!居然用阴刀子,幸好扎的我屁股。”卫兴摸着自己的屁股,拿手来看时,居然红了一点。“****!这******要死人了啊!老子可是穿了两条**、不不不、是两条秋裤。妈的,下回让我逮着他们,穿十条都不管用!”卫兴哭丧着脸,些许有些痛苦表情。

“哈!刚才还说看我被打屁股,现在灵验到你身上了吧?”我笑着说。不过心里自是为卫兴感到伤痛,那些人渣居然暗里使刀,实在是卑鄙无耻。

“幸好哥今天在东门桥陪潇云喝茶,要不你俩就成筛子啦!嘿、、、走,过去喝茶吧?潇云还在那边等着哦!”

“操!喝你妹。没看见呀?”卫兴伸着手凑近杜飞眼睛,近的对不上焦。杜飞伸手来挡,忙说:“草,把手放下去,粘在脸上了!”

“就知道你媳妇!--卫兴,你先让杜飞抬你回去洗净屁股,好好床上待一会吧!哈哈。”

“去你妈的!对了,说说,你又惹着谁了?认不认识那小子?今天晚上非要给他也放点刁血!”卫兴狠狠的咬着牙,愤怒的握紧拳头。

我拍拍身上的脚印,全身觉得酸痛。“嗯、、、不知道。”我突然又笑了起来,说道:“我这么乖的三好学生,怎么还有人打我啊?真是世界还真是黑暗!”

“三坏学生差不多。靠,跟着你都霉的很、、、”卫兴抱怨起来。“走了!”

“我现在才记起来,还有东西放在家里没拿,我得回去一趟。”

“滚回去拿你的东西、、、妈的!最好让哥今晚就看到那小子,见着非报这几刀之仇!”

杜飞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烦,忙喊着卫兴快走。

“嘿,杜飞!跑那么快干什么?急着开房么?——我先过去了,等会有空来过来啊!”

我见卫兴与杜飞远去了,慢慢回游戏厅拿了跨包往家走、、、

其实我是认识那个刁毛,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我却怎么都不会忘记那身影与模糊的面孔。他也是晋西的学生,而且和我同级。

他是刘恋的同学。

那天我在阳台抽着烟,看着学校大门口的路,寻觅着刘恋的身影。他当时是和刘恋同路的,我的嫉妒之心让我深深的记住了他的影子,我当时想谁没有个同班同学呢?于是便不在意。今天那刁毛一出现在眼前,我就肯定了是他。一时怒火中烧,感觉他和刘恋肯定有些说不清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了解了解,他便送上了门。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他个人是被我打的够呛,遗憾的是这回人手不多,我也被修理的不轻。

我突然想到了刘恋中午时对我的关心,终于觉得有些古怪。原来,原来是为了这事么?我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她是早就知道他要来找我麻烦的。哦、、、不、不、不!她还是有点爱我的!对、对、对!她知道我会去游戏厅,所以她提醒我不要到处跑么?啊!是我没听。嗯,可恶的是他的同学!哦,刘恋!原谅我对你的一点错怪、、、

我感觉腿上的血慢慢流了出来,其实我被那小子扎了五六刀,虽然不深,但终将是破了皮肤,幸好裤子穿的厚实,不像卫兴那么**,看不出来。我不敢告诉卫兴,一是怕他担心,二是怕他找到那小子后可能会加倍还给他。我虽然恨那小子,但他毕竟是刘恋的同学,我这回就给刘恋一个面子,免得让她在同学面前难堪。血不断的缓缓流出来,我感觉到它都流进了袜子里。我加快了脚步,要忙回家找东西把腿包扎止血,而且听说伤口感染了是要死人的、、、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城市的热闹现在正开始,我是没空欣赏,离晚自习只有十分钟之久。我把腿上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把血迹擦了去,然后把邦迪贴上。再然后就陪老爸外出了一趟,顺便吃了晚饭。

我一路都恍惚着,我回想着关于这一切。那人为什么要找我麻烦?他喜欢刘恋?对,他喜欢刘恋,刘恋是多么好的女孩啊!谁不会喜欢呢?我有点理解了他、、、那么刘恋喜欢他吗?不!她喜欢我、、、

但是,她喜欢我什么呢?

嗯、、、她喜欢我什么?我不知道她喜欢我什么、、、喜欢一个人需要为什么吗?不需要为什么,那么你又怎么认定他/她喜欢自己?凭感觉?感觉也是种为什么、、、需要为什么,都有为什么!那么她为什么喜欢我?为了什么?她不是喜欢我,而是因为我喜欢她的这个“什么”而给了自己一个“为什么”跟我恋爱的原因。其他人没有追求她,她没有为什么去恋爱。对吗?对吧,这就是为什么!那么我喜欢她什么?漂亮?还是她是接受自己的人?为什么?别人不给我喜欢的机会而她给了所以就喜欢,这便是我的为什么?还有么?我突然感觉其实我并不了解刘恋,我们只是因为了一点简单的任何人都会的为什么而让自己去喜欢了。那么想到底,原来我们的“恋爱”也是“练爱”、、、

“东哥!啊?卫兴杜飞说你被人捅刀子进医院了啊?”许宵在三楼楼梯口处堵住了我。

“你没被捅刀子?”袁枫也关心的问道。

我反应了过来,那两个神经病肯定是把我吹进医院了。我一时兴起,于是变了我的落寞,马上装出一副哀痛(其实被刀子捅了并不觉得痛)。我拖着腿走了两步,故意说道:“是啊!被人扎了六个洞呢!我去医院包扎了下,本来是不想来了,这不是怕老班打电话问家长嘛,被老爸知道了担心啊!”

“哈!惹着谁啦?今晚咱们去还回来!”许宵以为我真的负伤,慢慢的把我抚着往阳台走。

“不知道那个刁毛吃多了消食,我也是忒衰、、、哎!明明卫兴比我看着欠修理,都不给他放放刁血、、、”我叹气道。

“刁人别个不敢欺负的嘛!”袁枫插嘴说。“牛人看着就让人害怕,还敢去与他麻烦?讨好还来不及…”

“哦!”我明白了,刘恋那同学原来看着我肯定好欺负。

我在阳台与卫兴杜飞把当时的激烈情景说给许宵袁枫,两人都遗憾的说当时自己怎么不来帮忙。我想这两位从一开始与我和卫兴的反感蔑视,现在是成为了肯为我打架的朋友,我觉得很是感动。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没听取卫兴的话,拖着腿去吓吓刘恋(卫兴开了个玩笑,早早就跟她说我被捅了刀子,现在住进了医院)。我还是像平常样和卫兴说笑着快步从刘恋身边走过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小红给我穿来张纸条:

“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

我拿出手机一看,早没了电,我忙把纸条回道:“没什么事的,哦,我手机没电了。”她还是关心我的,这让我感到点温暖。我交与小红后就把看小说的卫兴拍过来要电池(我的电池是他帮着充的,学校坑死人,都没有插板充电),打开手机,果然有条短信,我同样也回了过去,我退出来时突然发觉,原来我很久都没有给刘恋发过了短信。这节课她没有再回信,下课后,我约她到了阳台走走。

天气很冷,阳台还是很热闹,这里天天都是**节,让人呼吸到欢快的气息。今天我觉得呼吸起来却是冰凉,我和刘恋并排站在阳台边缘,扶着栏杆看着远方的天空,一时无语。

“嗨、、、今天你没有什么事吧?”刘恋小心的问着。

我微笑着说:“没什么事,和一群社会杂皮过了几招。”

“那他们怎么样了?”刘恋突然焦急起来,然后她又眉头一缩,又轻轻的说,“被你打了么?”

“哦,今天人手少了,并没有把他们怎么着。”我漠然的看着她说,看来她还是挺关心她同学的。

“哦、、、”刘恋不言语了,转过头忧郁的看着黑夜,我的心中突然闪出一股疼爱之心。

周围的情侣们纷纷的走了,气氛很安静。“我们快走了吧?快上课了、、、”她说小声的说道。

“嗯、、、再等会,让我在这里待一会、、、”

“为什么?”

“我很喜欢这气氛和我现在的感觉、、、”

“哦、、、”刘恋低头沉思了几秒,然后转过身,“那我回去了,老师要来的、、、”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把走出一步的刘恋拉住。

“嗯?”她疑惑的看着我。

“嗯、、、我可以抱你下吗?”我轻轻的问,这个请求突然让我觉得是那么遥不可及。

她走了过来,我伸出手臂,把她--我的女神拥了过来,然后紧紧抱住,很怕她被抢走。我的头靠在她的肩上,那里温暖的让我的泪似乎也快流淌。这样的拥抱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温暖也还有多少?我想就此停止了时间,她此刻是属于我的,可时间会停止吗?不会,所以她会不再属于我,那么让我把这刻深深记下,也许明天我就拥抱不到她、、、

“上课了,你也走回去了吧!”

“你去吧!我抽支烟来就来、、、”

她再没有说什么,转过身离去。我目送着她远去,仿佛不再回来、、、我盯着她的背影,点燃了一支烟,那久违的泪水,终于在烟雾的刺激下,落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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