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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如是自恋放飞鸽,夜深疼痛知爱意

宿舍的灯总是那么快就熄灭,我躺在床上没和航长他们说起今天发生的趣事。我心里的波动依旧难平,我手里拿着刘恋的扇子,一时尽忘了扇。

我实在受不了思想的翻覆,我跳下床,光着膀子裸奔到705去找杜飞拿烟。杜飞在前几天突然发了一笔小财,其实就是老爸把钱打了多来,杜飞思索着得搞点钱,要不那几天的苦日子又该重演了,于是便在宿舍卖起了烟,收益还不错,一晚都能卖出五六包。那天我跟着他,还有许宵、袁枫,兵分两路,从二楼到七楼共卖出了近五包烟,赚了15元。我感叹还是在教学楼厕所卖的好,一天近两条,74的收入。杜飞说:“你以为谁都能卖啊?都是上面有人罩着,要不早被抢生意的打了!三楼厕所是任天伟的人卖,你好意思去跟他抢生意?”

杜飞今晚没去做生意,和许宵袁枫正在阳台抽烟纳凉。我走了过去,忙问有烟没?许宵给了我一支烟。我接过便说:“谢啦!我正接水,无聊的很,找支烟抽。好了,先走了啊!你们慢谈。”于是转身欲走。

“嘿!你扇子到是借我扇会啊?”杜飞在身后闹着。

我挥挥手里的扇子,“没门,我热着呢!”于是忙忙逃走,要不真给他抢了去。

我对等着接好明天洗脸水的何飞说:“你睡去吧!我来等,到我时你再来。”

“那我睡觉去了。”说完,他便匆匆上床了去。

寝室后面是阳台,被防护栏阻止了跳楼的途径,外面是一排相对低矮的五层居民楼,左视角的河流不见于它们后面。河流上的路是比较冷清的西南路。除了不灭的路灯昏黄,与不时开过的重卡雷动,就没有什么生机。右边是以前的教师宿舍破房,现在很多都搬进了教学楼那边新修的楼里。在房顶的远方,是一座绵延的山脉,太阳每天就是在它身后爬上来的。

我点燃了烟,第一口总是令人精神爽朗。城市的灯光照的灰亮,月亮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个时候最让人虚幻,思考也最适合。光穿过护栏把我的影子拍在墙上,我看着那影子,他嘴里吐着烟雾。我不知道我何时又喜欢了沉思幻想,从第二周起,我的热情已慢慢退去,我对高中生活的新鲜感不复存在。以前所有的事又重回心头。

我差点伤感了起来,我今天是高兴的。我自己偏了题,我看着扇子,我想它会给我温暖。刘恋,开始我真的不敢奢求,现在看来,我有了机会。我想她是属于卫兴说的比较矜持形的,对她是要发挥毛主席的持久战理论捕获。她今天给了我一个坚持的理由,我想我值得努力一把!

我对着影子暗地里说:“要自信,这是成功的前提,你会成功的,只要你坚持!你需要一份阳光照进心里,打架和看美女没法消除你的落寞,事情已不能改变,顺其自然吧!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有自己的活法。”

水哗哗的流了出来,我要开始接水。我再深深吸吐一口烟,把烟头弹出护栏外,眼盯着刺眼的红点渐渐堕入于楼下的黑暗。

“爸,我回来了。”我把挎包往桌子上一丢,然后往厨房走去。

爸爸忙着锅里的菜,不回头的说:“嗯,今天知道你要放假,给你炒的青椒肉丝。放几天?”

“三天半。”

“哦!你叔叔今天晚上请我们过国庆节,在十里香。好了,洗两口碗盛饭。”

我其实有点讨厌过节,在这大家都很高兴的时候,伤心人的高兴便被他人吸取。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觉着让人心寒。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电视剧,但我还是无聊的看着,爸爸问了我一些在学校的情况,我随意的回答着,然后也就看起电视。下午我和卫兴约好一起玩,但却还没有商量好干什么,我给老爸说了,他说他正好有事出去,顺便带我。

我坐在老爸的摩托车上,这车在我读初中时无数的夜晚都会出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前,冬天的时候我紧紧的靠在老爸的背上,那里总会让我觉得温暖无比。回到家里,老妈会把温着的饭端出来,我饥饿的正是时候。每次回老家看爷爷奶奶,我们仨都会挤在这摩托车上,风尽情的从耳边吹起喧嚣,路漫长而景色不倦、、、

都过去了,不复存在。

“坐好!”老爸发动了车,缓缓开动上路。车快了起来,一股股冷风侧面袭来。太阳不知道何时也没有了热情,天气很快已凉起来,我想今年该不会也要下雪吧?我记得那年冬天快过年的时候,在这雪很罕见的南方居然也能覆盖的一片银色,我在老家帮爷爷扫除楼顶的积雪,表妹在一旁堆起了小小的雪人。老爸老妈回了来,在屋里点起了火炉,红红的如春天的太阳,爷爷说这东西方便的好,但没以前柴火前的热闹。那算是很冷的一个冬天了,但我还是觉得很温馨,而现在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不想再谈及它。风还是不顾的吹着,我挨近老爸的背后,虽然我以前埋怨过他,不过他依旧是我温暖的避风港。不管我会怎样,我都爱我的爸爸,虽然我有很多事情都会让他伤心,但我无法改变。毕竟我是我,我有自己的生活。

我在东门桥下了车,这里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围在周围的是买各种名牌的商业街。节日将近,行人更是多起来,我悟空理会这些,忙与老爸再见。

“早点给我打电话,别玩太久!”

我在精英网络会所找到了卫兴,他还在玩着游戏,我拍了他一下,示意该走了。

“终于来了哦?桌子上有烟,自己拿了抽,等我这一盘玩完就走。”

我确实需要一支烟恢复一下我嘻笑的表情与心理。我抽出两支烟,一并在嘴里吸燃再分一支给卫兴。“我没禽流感的啊。”卫兴吸了一口,吐出口烟说:“知道,你就是有**症。”

“去哪?”卫兴伸着懒腰,眯着眼问我。

“不知道啊!”我看着这萧瑟的天气,迷茫的不知所措。

“哎、、、”卫兴抱怨起来。不久他又转过身对我说:“嘿!把你刘恋妹妹叫出来玩啊?”

“没什么好的借口、、、”我淡淡的说着。

“切~叫不出来是真的。”卫兴激着我。

“好,要是叫出来怎么办?”

“一包烟!”卫兴铁定的说道。

“好,你看我的!待哥想一想、、、”我沉思片刻,心中顿生一计,“嗯,哈,有了,待会别说话!”

“不说就是,我到看你有什么法子!”

我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刘恋的电话。

“喂!刘恋吗?”

“嗯,你有什么事吗?”这声音我已有很久没听,我们之间在学校没怎么说话,大多都是信息联系,我突然感觉到真实的魅力。

我盯着卫兴,他惊奇的看着我,我坏笑道:“哦!你能把赵爱玲叫出来吗?呵,给你说个事,卫兴喜欢她很久啦!趁今天出来培养下感情。”确实我忘了说,爱玲同志真的让卫兴有好感,但我就不感冒了。

“他喜欢赵爱玲?呵呵,真是看不出啊。我正好在家待的无聊,正要去找她呢!”

“那就过来吧!反正在那玩不是玩?这里还有俩同学呢!再说你又做了一件好事,嘿、、、”

“嗯、、、我可不想把赵爱玲推入你们的虎口,我看你们去玩吧!她不会来的,我要到她家去玩了。”

“嘿!别啊!”看来我要使苦肉计了。“今天天气冷啊,我们就在东门桥头等你们,不见不散。你们忍心,就让我们在桥头吹一下午风吧!好了,待会见!”我忙挂了电话,真怕她说出句真的不行。我想刘恋会来吧?

“小子,搞定没?爷在这冷的要命,先把衣服借来穿穿!”卫兴抱着双肩闹着。

“呵,谁叫你不多穿点?我还冷呢。不慌,我们还要在这等着呢。”

风没完的吹着,丝毫不逊冬风的刺骨,天空萧瑟苍凉,灰暗的容易勾起感伤。这繁华的街道并没因天气也而清冷,震耳欲聋的音乐,成群结队的购物者们,充分展示了节日的气氛。他们都匆匆的闪过身前一眼,深怕打折的物品销售一空。悠闲的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刁毛们在街上招摇过市,身上只穿着一件低胸怪异图案的T恤,我想:“冷死****的!”但看他们表情,就不得不佩服他们风度即温度。

手机响了起来,老爸问我在哪里,现在他们都在十里香等着我。我说我马上就来,那儿并不远。

我离开了东门桥头,卫兴说对了,刘恋没有来。我觉得我是有点太唯心主义,我说她也没给个信息说不来,应该会来,所以不跟卫兴走。卫兴骂我就这点出息,挺犯贱的,自己才不跟我在这犯傻。世界是客观的,不如我认为。当我在这里等了两三个小时后,我突然就得自己就他妈一**。

“儿子,我回来了,在家,等你来哈!”

我收了手机,马上起了来,好好的收拾了番,然后对正好起来的爸爸说:“爸爸,我妈今天回来了,我要到她那去,今天可能晚点回来。”

“嗯,你去吧!”老爸冷冷的说。

我很快到了老妈租的房子,门开着,老妈正忙着收拾屋,一个月没回来过了,家具难免会积层灰。“妈。”我叫着,她回过了头,这个我已一月没见而思念的脸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嗯,看吧!一月不回来就到处是灰--放几天假?”

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下午就转街买东西然后吃饭,我乖乖的跟在老妈后面,没有多少言语。我和老妈补上国庆节的晚餐后,我去她那又和她聊了会天才回家。

路上遇见的一对恋人,让我又想起刘恋,看不出她真是挺狠的,让我昨天吹的快流鼻子,到今天都没发短信来告慰告慰,看来我的留“恋”计划有点难题了。嗯,那天晚上是太激动了,说了那么肯定的话,我现在想撞墙算了,那句话现在看来是很难实现。不过那时虚幻的好,我就当做梦的梦话,可以认真,不能当真。这样的追影,我想想还是有点可能。我实在是忍不住给刘恋发了个短信,不责问她昨天怎么,而是问她今天过的怎样。我想在她面前,我脾气都没了。

十分钟后,我到了家,她回了信:“还可以吧,呵呵。我昨天手机没话费了,今天才去充的。你过的怎么样啊?”

“很好啊!”我一下就没了气,原来是没话费了而不是她不想发,我想了想,不知道下面写什么,我只好拣空话说。“今天陪我妈去吃饭,有点辣,我现在胃感到一些不舒服、、、”确实刚才只是隐隐约约,现在似乎越演越烈。发送出去后,我便问在看电视的老爸,家里还有没有胃药,我的胃一直都不好的,结果许久不犯,药都不见了完。

“痛的历害?现在出去看看!”老爸着急起来,担心的问着。

“不了,我现在去休息了,应该要好些、、、”于是我回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手机一直没有响起,刘恋在做什么呢?胃慢慢难受了起来,我实在忍不住坚持,在等待了一个能让人睡着的时间后,不出意外,安然入睡、、、

半夜三点,我被疼痛唤醒,然后就在床上痛苦的翻来覆去。我想该不是今夜我要命丧黄泉?我老爸老妈怎么办?还有亲人怎么孝敬?我的报复还没弄清结果我就成了别心里伤感的包袱。可悲的是,我还没经历过美好的爱情。

我想起了电视上的一则广告:胃痛的时候,胃要暖暖的,才舒服。这下有救了!我开了灯穿好了衣服,忙去倒开水。

人衰的时候总是事事都衰,开水没了,我得再忍忍烧开水。我等在炉前,记起了件事,拿出手机,怎么按都不亮。哦,没电了。我想刘恋应该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发了短信,如果有,那我感到舒服多少。我手机没直充,只好用万能的,看来还得等充个半小时才行、、、

我倒了杯水,微凉一下就慢慢的喝着,胃确实减少许多痛苦。我看看墙上的钟,滴答的慢慢悠悠,老爸都睡了,我不能开电视来吵他们。我走到窗子跟前,外面还是有亮着的灯,有点诗意的阑珊,我似乎喜欢看着黑夜,虽然它只会给我带来悲凉。我想这时候可不能抽烟,我还真不想死。我看着天空的一颗星星,想卫兴那小子现在是不是一人睡在床上。嗯,应该都是睡自己床上,而不是如他计划的在小西街姑娘的床上。

终于钟表走到了四点过,我忙再倒第四杯水,然后把电池取了放进手机,按住开机键,等待着大手拉起小手。

“中国移动欢迎你使用!”待它过后,桌面上跳出了一条新信息。我激动起来,疼痛感顿时减轻大半。我说的吧,刘恋有发的。我忙打开来看:

“不好意思啊!我妈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你胃痛吗?那快去看医生嘛!现在好些了没?”

我心里更加的暖和,再痛苦也要缓缓了!我想现在都四点了,回不回信息呢?我不想打扰她休息,但我不回就会睡不着觉。我觉得还是要回过去,然后安心等她清早回信,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嗯,没去看医生,我现在都被痛醒了。呵!正好看着你回信,见谅我现在回你信息,本来不该打扰你休息的,但我不能不及时回你信息,谅解我吧!现在我把昨天晚上的晚安补上,好好休息,明天聊。再见,晚安。”

我按下了发送键,然后捧起水杯,温暖我的冷冷的手,喝完了后便回卧室继续睡觉。就在我走进卧室的同时,手机叫了起来:

“啊?这么严重?明天早上快去看医生!哎!你今晚怎么办啊?”

我的眼泪似乎已冲了上来,我竭力使它平静的流,该怎么写出我心中的感动?从小学至现在之前,除了我父母亲人就没有多少人这样的关心我,卫兴会这样,但这时他并不知道,刘恋会这样,她已事实证明了这点。我想我没喜欢错人,在三更半夜都会回我信息,说明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就算她手机有铃声,但如果没记挂什么,谁半夜会被手机铃声吵醒?就算被吵醒了,如果你在她心中没地位,谁会第一时间而不是等早上再回过来?我看着手机任眼泪留着,现在没人,我可以不节制我的情感。

“我只能说我感动的泪流满面…我现在好多了,明天我会听你的话去看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快睡觉了!晚安、、、”

不久,手机又传来她的信息:“呵呵,好点了就好!明天记得去看医生!嗯,拜拜,晚安、、、”

我眼前的墙壁上仿佛出现了刘恋的笑容,那么的美丽,让人舍不得眨一眨眼。我回到:“别发了,快睡觉吧!嗯,我会的,晚安、、、”

刘恋从此对我来说更加美好,我期盼着这假快完,能快点见到她。还有卫兴,好久不听他嚷嚷,还真不舒服。日子在无聊中过的很慢,但也还是度过了假期。

“呦,今天这造型帅哦!”卫兴坐下来对我淡淡的说。

“呵,过奖!怎么样,小西街去没?”我奸笑着。

“去毛啊!穷的烟钱都没、、、哦,快拿烟来!”卫兴说着便欲来翻我口袋。

我确实买了烟,我把他一推,用手一指:“走,阳台!”

“怎样,那天没等着刘恋吧?”卫兴吸了口烟说。

“没有…”我镇定着。

“哥知道你等不到的!我看你就是一没谈过恋爱的**!根据哥多年的经验,你没戏!”

“要是成了呢?!”我可不爱听了,盯着他认真的说。

“哥给你给你买一大束花,然后给你们两个唱《征服》!”卫兴把烟一吐,又伸长了脖子,我都看见了他因激动而布出的青筋。

事情进展的如我所想的,我和刘恋现在是很好的朋友,我每天都会给她发信息,早上起床后的第一条,到晚上睡觉前的最后一条。在遇见刘恋的时候,我也能和她平静的聊天。日久生情,在是很自然的事。终于等到了时机成熟之日。

“嘿,你在班上喜欢谁啊?”

是在这黑夜朦胧的时候,我收到了这条转折的信息,我想正式表白的时候到了!

“给你说了可别告诉别人啊,嗯,我喜欢刘恋!她又漂亮又温柔善良,你说能不喜欢她吗?”我小心翼翼的把短信发了过去,然后万分期待回复。时间一秒一秒的从手机上消失,数了一百二十数时,终于再次响起。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嘿,你高中不准备谈恋爱吗?”

虽然我承认我是如卫兴说的有点**,但我还是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候,决不能害羞后退!

“要啊,不就是你吗?”

“给你说不要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我真心的喜欢你!我不会说话,没法把内心的东西表达出来,融合起来就只有:我爱你。请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吧!真心希望你能!”

我按下发送键后,心情特别凝重。这样说到底好不好呢?可惜语言缺乏,句子空洞,不知道如何去抒情,如何才能更好的表达。我看着如此生硬的文字,心想这也算是很真诚的展现吧!我看着路灯照的微黄的天花板,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上天保佑、、、

手机再次抖动起来,我竟有点不敢打开查看。我缓了口气,平静了下心态,做好的心理准备,终于是按了打开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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