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凉州军队连续赶路,终于回到了武威郡,马超打算正式找自己的父亲谈一谈。“马强,去把父亲找来。说我有要事相商。”“诺”。
一炷香时间后,马腾来到了马超帐中。“超儿,你身体好些没?这两日,为父忙着撤军,都挤不出时间来看你。”
“多谢父亲关心,儿已无大碍,相信过些时日就能为父效劳。”
“那就好,那就好。唉,军中上下,也只有你和令明能帮我。你一伤,可忙坏为父了。”
“父亲,这次我们回到武威有何打算?”
“前两日韩遂找我商谈,他们打算废了王国,挟持阎忠做盟军主帅,纠集我凉州三十六部,再谋三辅,哼,这次我们能集中十五万人马。定将三辅大地纳入手中”
“呃。。父亲,孩儿以为此举不妥。”
“哦?有何不妥。”
“孩儿认为,此时与朝廷做对,有四点不妥。其一,我们是贼,朝廷是兵,兵剿贼,占大义,尽管我们启事是为耿鄙、程球等辈所逼,但我们毕竟还是贼。其二,我盟军头领众多,如父亲所言,有三十六部,并且有羌人,有汉人,头领一多,各怀鬼胎,焉能取胜?其三,朝廷大军刚刚剿灭黄巾起义,兵锋正盛,物资充足,而我军前不久败亡于陈仓城下,士气大跌,岂能连续再战?其四,我军以骑兵为主,而三辅大地,城高池深,若敌军坚壁清野,坚守不出,我军奈何?彼时,一旦粮草匮乏,恐怕又要重蹈陈仓覆辙。有此四点,故孩儿认为,此时不宜大战。”
“嗯。。。我儿此言甚是有理。咦,不对啊。我儿向来勇武好斗,今天缘何能说出如此道理?”马腾笑着问道。
“呃。。。父亲,孩儿经一事,长一智。经此一役,孩儿明白了,仅仅勇武好斗并不能取得胜利,勇武与智慧并举才能取胜。”
“我儿长大了,能明白如此道理,为父甚慰。”马腾感到很满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儿子成熟稳重更开心的事情了。“那依我儿之言,为父该如何是好。要知道其他头领不见得会同意退兵。”
“父亲,我们没必要让所有人都退兵啊。”
“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马腾大惊。“那怎么是好?我们凉州各部面对朝廷,同气连枝,怎可自毁长城?”
看到马腾如此吃惊,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父亲太老实了“父亲,什么同气连枝?莫非忘记边章,李文侯,北宫伯玉死在谁的手上了?”
“这。。也罢。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依孩儿之见,我们退兵,让韩遂他们率兵出征。借朝廷之手削弱他们的实力,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发展壮大。打战打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国力和民力。只要我们抓紧时间,发展壮大,以后凉州也好三辅也罢,自然都是我们马家的。”
“恐怕韩遂等辈不会看着我们马家独自退军,试想下,他们大军进攻三辅,而我马家后撤,肯定不会放心把背后露给我们,凉州三十六部,我马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实力。”
“父亲,为今之计,父亲可以韩遂结为异性兄弟,对外宣称孩儿病复发甚重,马家已无战心,同时与韩遂立盟约,若韩遂攻下三辅,则我马家为韩遂镇守西凉后方,觉不贪图三辅地盘,若攻不下三辅,我马家愿退守张掖,绝不贪图武威、金城等郡。”
“我儿此言甚善,为父这就去找韩遂商谈此事,定要安其心。”
“父亲,还有一事请父亲成全。”
“我儿但说无妨。”
“孩儿想拜阎忠为师,学韬略、治国之术,恳请父亲成全。”
“我儿有此心,为父甚慰,只是韩遂打算立阎忠为帅,这个时候如何拜师?”马腾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伤之后的变化感到很欣慰,但同时也觉得拜师一事很为难。
“父亲可遣令明帅亲卫将阎忠秘密掳至我营中,孩儿自有计较。”
“我儿有信心就好,来人,唤令明前来。”马腾冲帐外喊道。
“主公,少主,唤令明前来有何吩咐”庞德双手抱膝,微微前身道。
“令明,有件机密事,需你去做。”
“但凭主公吩咐。”
“今晚入夜时分,你令亲卫队,悄悄出城,前往汉阳,找到一个叫阎忠的人,秘密带至营中,切记此事不足与外人道。”
“末将领命。这就安排人手。”说完,庞德就要往外走。
“且慢”马超喊道。
“少主有何吩咐?”
“令明,往我腹部伤口来一拳,我要伤口崩裂。”马超淡然说道。
“啊?少主,这如何是好?末将万万不敢!”庞德很是疑惑马超的命令,莫非少主脑袋又不好使了?
“令明无须多疑,此乃我之计策,你只管打了便是。”
庞德看了眼马腾,见马腾微微点头,只好领命。“少主,那末将得罪了。”说完走至榻前,对准马超伤口就是一拳。“啊”马超痛的喊了起来,心里想到庞德就是庞德,这一拳下去好大的劲道,但见原先裹在伤口上的白布又开始渗出血渍。“父亲,赶紧宣扬出去,否则孩儿就白挨了这一拳。”马超咬牙说道。马腾听到赶紧喊道“军医,军医,快来人传军医,我儿伤口崩裂。”马超听到之后,终于撑不住,仰头倒了下去。
不一会功夫,一名军医小跑了进来,“主公,少主他?”心想昨天换药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伤口崩裂了呢。
“还看什么看,赶紧医治。”马腾怒道。“我儿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啊。要事没了你,为父可怎生是好啊。”
庞德在一旁也很紧张,心想,不会这一拳真把少主打成重伤吧,可是我就使出了七分劲啊。
“主公,小人查看了少主伤口,重新换了药,应无大碍。只是,少主起码得卧床四五个月,一定要静养,切忌动怒,否则便无药可治。”军医给马超换了药,在一旁小心答道。
“哼,你最好小心医治,少主要是有个什么事,你脱不了干系。”马腾怒道。自己的儿子为马家付出太大了,换做是谁都会心疼,这会已经不是演戏了,是自己的儿子在用苦肉计帮马家争取时间啊。
“令明,你去请文约将军来我大帐,我有事相谈。”马腾突然想到,这会喊韩遂过来说退军的事情,想必那韩遂也不会多疑,要知道韩遂可是个狐狸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