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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史上最牛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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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就是用来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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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心里想着要赶紧去劝那个把自己关屋里的人,哎,也不知哥消气了没有?哎,怎么这么多事啊……哎,我怎么这么苦命啊……

心里想着,手上拉开门,忽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默之高大的身影立于门口正中,右手扶剑,左手直垂,表情肃穆,也不知站了多久了。他看上去好像有什么要说的样子,张了张嘴,看看吓着的沐雨,终于说话了:“你辛苦了。”

沐雨眼泪哗哗的:“嗯,好多事啊……”

默之说:“一起去吧。”说着和沐雨一起走了,也不朝屋里看一眼,看来墨玉被彻底无视了。看来默之很生气,后果真的很严重啊。

东升和敏勇两位侍卫进来给默之换衣服,我没事干没热闹看,迷迷糊糊又找周公去了。

再醒来是被墨玉叫醒的,还好这次不是在笼子里。而是在一家酒楼的二楼上,原来已经到利丰县的小岳阳楼了。我睡在墨玉的腿上。

睡得多了,浑身骨头都软软的,我扭着的后腿虽然去绑带了,不过没好透,现在有点隐隐作痛。我打个哈欠,吸回流出的哈喇子,在他的腿上左拍拍右拍拍,想找一块肉最多最柔软的地儿站起来。

忽然被墨玉一只手按住了,我奇怪的看着他,他脸上发红,咬着牙说:“小宝贝,别乱拍啊。”

“?”不明白。

“拍出火来你可负不了责。”墨玉低声说着,双手叉着我的肚子,把我抱起来放在靠湖边的座椅上。

这是一个栏杆上衍生出的一排座椅,约有人类的腰那么高,人们可以坐在这里凭栏远眺。远处是如水墨画一般连绵的青山;楼下是一片湖水,初夏的荷叶层层叠叠在湖面轻摇,蜻蜓围绕着才露尖尖角的荷花高低飞舞,如诗如画。

湖水并不广阔,一眼就能望到尽头,湖边青青的不知名的草儿随风轻轻摇摆。我想,这就是这里命名为“小岳阳楼”的原因吧。看到有水,就想叫“岳阳楼”。

其实“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洞庭湖横无际涯它气象万千,岳阳楼有迁客骚人把酒临风,并不是这里可以模仿的。

这里有这里的美丽,安静,田园,一味去模仿有名的地方反而没有凸显自己的特色。

可爱的是,这里淳朴的商人竟然连菜色都是模仿有名的地方的。比如上了一道“牡丹燕菜”,牡丹燕菜为洛阳水席中的第一道大菜,用洛阳东关出产的大白萝卜,这种萝卜经过几道工序精制,其形状、口感、色泽都与真燕菜相似。菜中雕有牡丹花,形态极美,让人不忍动筷。可是在这里模仿就显得没有必要了,不应景,而且也没有洛阳东关出产的大白萝卜嘛。

如果我是厨师,村子里的“黄豆炖野兔”来一盆,就足以震慑四方,彰显自己的特色,打出这里的名声了。可惜我不是,所以没有“黄豆炖野兔”。

中午我吃了各地的地方名菜模仿版,你从“牡丹燕菜”一道菜就可以想象,所以其他就不再赘述了。

宴席过后,县太爷提议带我们去逛街,体验这里的民风民情。默之沐雨他们有事要处理,自然去不了。我就住在远处山上,这里的街我一周逛八趟,自然不感兴趣。可是如果墨玉要逛,我恐怕要“被逛街”一次。

没想到墨玉也推辞了,说:“不去。”县太爷又碰了一鼻子灰,把我们送至客栈后,告辞走了。

客栈房间房间比较大,摆设很简单,靠窗放了一张床,中间一个圆桌,桌上备着茶壶茶杯,墙角的角几上有梳洗用品,旁边靠着木制的古朴屏风。

见墨玉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拿走,我便跃上去,摇着尾巴坐在圆桌中间,问他:“我们现在干什么?”

墨玉看看我说:“是有件事的,不过,”他笑嘻嘻地过来抚摸我,一看就不怀好意的样子,“你现在坐的位置很好,是不是要为刚才的行为负责?”

“?”负什么责,我刚才做什么了?

无视……无视……

墨玉吩咐侍卫要来笔墨纸砚,摆满桌子,害我只能挪到桌子一角挤着。

我好奇地问:“你要做什么呀?”

墨玉冲我眨眨眼睛:“我准备写信问家里要20万两银子,你要是无聊,帮我磨墨吧?”

我白他一眼:“有谁见过会磨墨的猫么?”

“猫自然不会,神兽肯定会,神兽还会解绳子呢。”

我喵:“你暴殄天物,糟蹋神兽啊。怎么说我也是只神兽,帮你解绳子就算了,还帮你磨墨?你有没有想过用我做点大事呢?”

墨玉想了想,认真地问:“你会点石成金么?”

“不会。”

“你会喷火么?”

“不会,我不属于那个物种。”

“你会魔法么?任何一种魔法?”

“不会,我没有那个属性。”

“你战斗力很强?”

“嗯……一个3岁的人类小孩就能把我打死,如果我被他捉住了。”

“那让我再想想,你会……什么?”

我很干脆地回答:“什么也不会。”

墨玉笑笑,深邃的眼睛宠溺地看着我,“你还是磨墨吧,如果你无聊的话。”

我现在好像有点理亏呢,用前爪的肉垫按住墨块,在砚台里来回使劲推,墨玉用毛笔蘸了一滴清水滴在砚台中,一会儿,墨汁就被溅满桌。

我说:“我在想,你可以考虑以我为号召,统一世界。”

墨玉不明白:“什么?”

“比如感应到神的号召,在神兽的指引下什么的……”被墨玉看得,说不下去,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墨玉说:“你是说笑的吧?”

我吹掉毛上溅到的墨汁,啊,毛被染黑了,我嘟着嘴说:“无所谓啊。”

墨玉看着我,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说:“你还真会说无所谓,每次都说得很好。你还是做宠物吧。”

“宠物啊……”

“对啊,宠物的要求就是什么都不会,只要会一件事就行了。”

我问:“什么呀?”

“就是会被宠着,一直被宠着。宠物就是用来宠的。”

宠物就是用来被宠的。听起来貌似很不错,什么都不用会,什么都不用做……

“不对啊,我现在不是在帮你磨墨么?还是要干活的呀……”

墨玉说:“我刚才不是说,如果你无聊可以磨墨,并没有说一定要做,你现在可以选择不做。”

“哦,我继续,挺好玩的,加点水来!多点多点……”

墨块在烟台里一圈一圈游走,墨汁形成柔滑的漩涡,作为猫,我对漩涡非常、非常、非常地执着,如果形成了漩涡,我可以一直、一直、一直盯着看,绝不眨眼。

等我变成一只黑猫,墨已经早够了,本来不打算结束的,不过店小二进来送开水,见到满桌满地的墨水,床上甚至还有黑色的猫爪印章,拎着水壶埋怨:“客客客客客客官,你怎么可以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打扫房间有多难么?你是从来不干活的有木有?啊,连茶水里都弄脏了,有木有!……”

店小二是个十一二岁地小孩,黑黑的大眼睛很精神,皮肤水灵灵的,非常可爱,就是有点凶。

鉴于我的恶行,小二宣布:“房间我待会来打扫。同时,我要没收笔墨纸砚,请你好好反省。”

墨玉说:“不行。”

侍卫赶紧进来打圆场,用了两招:给钱和威胁。

小二分别回答:“钱,我收下了,赔偿店内物品的损失,一部分作为我的劳务费。不过,为了让你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给以后住店的客人添麻烦,笔墨纸砚还是要没收的。”

“相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向左走,向右走,向前向后走,哦,还知道象棋。”

“相爷是比县令还要大的多的官啊,哦,我明白了,可是这和笔墨纸砚有什么关系?为了让你反省,必须没收。”

侍卫问:“如果是皇上你也没收么?”

小二立刻回答:“当然啦!”

只好找来掌柜的。

……

小二受了委屈,打扫的时候一直努着嘴,一下一下,擦得分外用力。

我看一眼小二,作出委屈的表情看着墨玉,意思是说:你去安慰安慰他吧。

墨玉耸耸肩膀,表示:我没办法。

我跳到小二的腿边,蹭蹭他的裤脚,讨好的“喵喵”叫两声,睁大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歉意地看着他。

小二噘着小嘴嘟囔:“连小猫都知道认错,不像有些人,做错了还不知道反省。”其实他真的冤枉墨玉了,这些坏事都是我干的,喵喵。

紧闭的房门。

“轻一点呀,呜呜……”娇吟伴着压抑的呜咽声。

“这个姿势好么?是不是舒服多了?”

“嗯嗯,那里……那里多弄几下……”

……

正叫墨玉帮我多洗洗耳朵后面呢,听到屏风外面“咚”地一声响。墨玉一愣,裸着上身探出屏风;我也跃上他的背,探出湿漉漉的顶着泡沫的小脑袋去看。

原来是小二进来添洗澡水,想必是听见什么产生了误会吧,此刻就像个西红柿——透明的红,他站在屋子中间,盯着屏风这里一动不动,木桶在他脚边的地上,桶里的水溅出来许多,我看他鞋子裤脚都湿透了。

墨玉见到是他,很高兴地说:“正好这一桶水洗黑了。怎么不拿进来啊?还要我自己来?”

“不是不是……”小二侧着身子别过头去一步一挪过来,我对原先那一桶水早就不满意了,一下子跃进新搬来的这桶,把小二上衣也给溅湿了。

墨玉说:“你看什么呢?还不把这桶搬出去,接着再搬一桶进来。”

小二黑黑的大眼睛四下打量,忍不住小声说:“明明有女孩的声音,怎么……”

墨玉眼睛一眨不眨地说:“是幻听,你这个年纪进房间不敲门就容易产生幻觉,以后你就明白了,对了,待会再带一条干毛巾进来。”

小二不开心地搬起桶,嘟着嘴说:“我都敲门了,你自己没听见……”

等洗干净,墨玉换了一身纯白的衣服,穿得跟个谪仙人似的,湿发披散着搭在胸前,走到桌边轻拈毛峰开始写信。我又困了,准备接着找周公,可是谪仙人以毛发未干为由不让我睡,强制我看他写信。

刚写好“父亲大人亲见:小儿墨玉拜上。”就听到门外传来默之的声音:“公子,默之有事求见。”

墨玉说:“进来。”

默之进来转身关好门,向我施礼道:“神兽大人!”还是第一次有人尊称我“神兽大人”,真是受宠若惊,我忙抬起爪子做招财猫状,说:“你好!”

默之又给公子施礼道:“公子!”

墨玉微微点头。

接着,没想到的,默之右手扶剑,单膝点地,向我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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