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
有七菱花花粉的香囊是不是就可以算是投毒的证据?林鹊细细的看过圆脸丫鬟和碧笙的神情,圆脸丫鬟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丫鬟的回话,还是不停的抽泣、
碧笙挑着眼梢,嘴角噙着笑,看样子得意非凡。
“请周太医过来,拿上那个有七菱花花粉的香囊。”林鹊吩咐丫鬟。
等了片刻,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先生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一个提着药箱的小小书童。
“长公主殿下!”
“周太医,麻烦你啦。”夫人自己站起身,“有劳您做个见证,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我们尹府一个清白。”
“不敢当,老夫只是在这个香囊上,闻到了有七菱花花粉的味道,来禀告您事实,这也是我一个医者的本分,万万不敢托大。”
“周太医客气了,那究竟是哪一个香囊呢?”夫人直切主题。
“就是这一个。”周太医自己拿出香囊,递到了夫人的手上。
林鹊看到那个是蓝底绣紫花的香囊,雅致得很,一看就是姑娘的倾心之作。
“这个是你们谁送过去的?”夫人手托着香囊,望着眼前的十几个丫头。逐个看去,有好奇的,有释然的。
“怎么可能?不是我······”碧笙凄厉的大叫起来,指着夫人手里的东西,惊恐的尖叫着。
“这么说,是你的?”夫人转向碧笙,看着她,目光里的寒意让人微微的颤抖。
“是,是······不是······”碧笙的脸苍白,嘴唇哆嗦着,“长公主殿下为我做主啊,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你家小姐?”
“不是的,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要嫁给五皇子了,怎么会这样子做?”碧笙嚎叫着,她都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些人的身份而放肆的哭闹。
“来人啊,把她给压下去!”夫人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听碧笙的辩解之词。
“救命啊,二小姐,你可是林府的人······”碧笙渴望的看着林鹊,眼神是再也没有的真挚过,可是这时候林鹊虽然觉得不像是碧笙,可确确实实不想救她,更何况从事实来看,把她收押也是合情合理的。
“是你!我知道肯定是你对不对!你嫉妒我们小姐要嫁人了,你自己刚过门就死了丈夫,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毒妇!”碧笙一转眼就开始辱骂起林鹊,眼神也恶毒起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真的是林鹊做的一样。
“来人,给我杖毙,安昌侯府的少夫人也是你可以辱骂的!”夫人把手里的香囊摔在了碧笙的脸上,听到杖毙两个字,让碧笙多少清醒了过来,匍匐着爬向夫人,去拉夫人的裙角,只是还没到夫人的跟前,就被强壮的妇人给拉了下去。
“母亲······”林鹊不是想给碧笙求情,可是直接就杖毙,这样太残忍了些,林鹊没有办法漠视生命的轻易逝去。
“这是可以求情的事情吗,你可想过清儿,你被这样的欺负,他泉下可能得安宁!”夫人少有的对着林鹊这样的疾言厉色。
林鹊怔了一下,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夫人一世荣华富贵,尊贵无双,怎么可能容得了这个一个小小丫头在她跟前大放厥词。
林鹊再去看夫人的脸色,怒气渐消,可终究是寒着脸。
“姑母,您就消消气吧,这人都已经处置了。”三皇子见夫人不高兴,舔着脸笑嘻嘻的拉着夫人的袖子撒娇。
“你这孩子······”夫人拍了拍了三皇子的手,有些无奈。
“是啊,姑母,今天倒是我的错了,是我惹姑母难受了。”五皇子也挣扎这起来。
“错的人不是你,也不是你.”夫人拿手点着三皇子的额头,又遥指着五皇子,却是拿眼斜睨着林鹊,不用说,肯定是觉得林鹊错了。
“母亲,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林鹊就是再没有眼色,这时候也懂得审时度势了。
见夫人还是不理,林鹊也学着三皇子的样子,去轻轻的拉着夫人的袖子。
“母亲,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林鹊撒着娇,心里暗暗的发酸,这一刻,她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好,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你这孩子,多大啦,还一副小女儿情态,害不害臊!”夫人嗔怒的看着林鹊,可是眼睛了却有了暖意。
林鹊从夫人那里回来先回了自己房里,晚上夫人还有专门的晚宴招待那些小姐公子们,林鹊还要上前招呼,现在找点时间回去休息一下。
“紫云,要不要紧,找大夫来给她看一下吧。”没看见紫云,林鹊想起来,紫云还病着,眼下府里正好有现成的大夫,来看看也方便的很。
“少夫人,我们做丫鬟的,哪能用太医看病啊,奴婢已经去祥云姐姐那里拿了药,给紫云吃上两丸药就好利索了”绿珠说道。
“请请试试吧,总归是病,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林鹊想到被杖毙的碧笙,在这里的人命太脆弱易逝。
绿珠下去,去请大夫。
林鹊自己回了屋里,没叫人伺候,胡乱的躺下了。
侧躺在床上,看见一边的软榻上,还有庄倩荣换下来的衣服。她也没有说还要不要,林鹊觉的还是给她拿过去的好。
走下床,拿起来庄倩荣的衣服看看,好像裂开的口子也不是很大,这样华丽的一件衣服,可惜了,绿珠善使针线,说不定能补好呢。
林鹊正准备将衣服褶好放在一边,却意外的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这件衣服破的不光是裙角一处,袖口竟然也有一道长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