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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又行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进入一片住宅区,道路两旁栽种了无数法国梧桐,越往里走,就越是安静。

卫辞年把车驶入小区的停车场,这才拿着蛋糕带阿染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在小区偏西的方向,阿染跟着他走过一条边缘植满花草的小径,然后绕过一片花圃,这才到了他所居住的楼层。

他住一楼,掏钥匙开了门走进房内后,阿染四下一打量,房间内的整洁让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还真不像男人住的地方。”

“谢谢夸奖。”卫辞年走进厨房拿了饮料出来给她。

阿染立即毫不客气地接过来,随即继续满屋子转悠,一边转一边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他,“这房子看起来似乎不错。”

“不错就好,因为未来半年,你将会住在这里。”

阿染却蓦地回头盯着他,神色不驯,眼神桀骜。

“这是……”卫辞年刚想说这是桑先生的吩咐,他不过是按约定办事的时候,阿染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说了,不就是住在这里吗?好,我答应了!”一扫刚才的桀骜不驯,阿染要笑不笑地对他点了点头,“我会住在这里,你放心。”

他不是以为她住在这里,就会老老实实做善男信女吧?

卫辞年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提醒你一句,不要随便带人来这里,因为我不希望这里成为帮派人士或者是不良少年的聚会场所,不然的话,我会报警处理。”

阿染顿时磨牙,随即恨恨开口:“知道了!”

这个男人,难道猜到她刚才心里在想什么不成?

“知道就好。”卫辞年淡淡扬唇,随即指了一下为她准备的房间,“你可以住在那个房间。”

阿染斜斜看他一眼,随即吊儿郎当地走过去推开门,“哇!”

她叫得好大声。

“怎么了?”卫辞年看她一眼。

“这房间,真不是我的风格。”阿染连连摇头,看着那一房间的干净清雅,很鄙夷地回头看看他。

“无妨,”卫辞年容忍地看着她,“只要你不准备拆了房子,那个房间,你要如何都可以。”

阿染“啪”地打了个响指,“算你识相!”

卫辞年顿时摇头,不想理她,正好门铃响,他便过去开门,却是纪斐亦,她正站在门口,脚下放了一堆购物袋。

卫辞年将她让进房内,“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是顺路而已,不然的话你还要专门跑一趟。”纪斐亦一笑,略一抿唇,那个表情俏皮而妩媚。

“多谢。”卫辞年将她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

阿染从刚才就没做声,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不过眼前这出戏倒也越看越有意思,一个进一个退,仿佛在打太极,看着卫辞年防守得滴水不漏似的模样,她突然坏心眼地勾唇一笑,开口:“大律师,既然觉得不好意思,不如请人家吃饭吧。”

卫辞年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顿时表情为之一怔,看一眼纪斐亦,发现她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脸上却微微地透着一丝笑意。

这个阿染!

他皱眉看她一眼以示警告,但是阿染却只对他一笑,随即若无其事地再次推波助澜,“去吧去吧,一起去吃饭,大家正好可以多点了解。”

卫辞年没做声,纪斐亦的眼神顿时有点受伤。

正在僵持的时候,卫辞年的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按下接听键,却是一个错打过来的电话,看一眼纪斐亦希冀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对着电话开口:“是吗?那我马上就过去,你们等我一下。”

挂下电话后,他转脸看着纪斐亦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事务所有点事,要我马上过去。”

纪斐亦尽量将自己的失望之色掩饰起来,“没关系,工作要紧,你去吧,我也该回警局了。”

卫辞年将她送出了门,这才回屋冷眼看着阿染。

僵持了片刻,阿染朝后退了一步,“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说事务所有事,所以你要过去?”

“没有下次!”卫辞年看了她片刻终于开口。

阿染却冷哼一声,突然反应过来,“大律师,你撒谎?”

“难道不可以吗?”卫辞年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门铃却又响了起来,他疑惑地回身去开门,于是门外的那一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就这么大咧咧地占据了他的视线。

“就是他,看来就是这里!”领头的男孩子看到他之后顿时欢呼一声,不由分说就挤开他冲进了房间内。

房间内的阿染顿时尖叫了起来,和那些闯进房间内的男孩子亲热地拍手击掌,“小飞、飞熊、大武、小武……能再见到你们可真好啊!”

被人遗弃在门口的卫辞年收回视线,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一些接收不良症状。

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每一个人的头发都不是原来的颜色,身上穿的衣服更是让人目不暇接,令他错觉自己似乎落伍了五十年,至于他们身上的各种小饰品,更是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稍不小心就会响起一串当当的声音。

看着这群人大咧咧地分头占据房间内的沙发和椅子,他终于看不下去了,目光移向阿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我朋友,来帮我庆祝生日而已。”阿染耸了下肩,很无辜的样子。

卫辞年看着房间内那突然出现的十三四个人,半天没说话。

阿染见他不说话,也不跟他客气,自去招呼那十几个男孩子,“想喝饮料的到厨房内去拿。”

她这么一说,那群人立即欢呼一声,争着闯进厨房去拿饮料,不时传来争执的声音。

“什么?我才不要喝矿泉水,我要喝啤酒!”

“我也要喝啤酒!”

“别拿果汁蒙人,你多大了?”

……

卫辞年仍然站在门口,看着在他面前装无辜的阿染。

阿染虽然见他面色不善,却依旧嬉皮笑脸,“我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是你说要帮我过生日的,难道我请我的朋友跟我一起过生日也不可以吗?你可是答应过桑先生什么什么的,他不会跟你说要你限制我跟我的朋友之间正常的友谊往来吧?”

卫辞年忍不住为之挑眉。

正常的友谊往来?

照他来看,友谊谈不上,而正常,更是一个可笑的形容词。

但是看了她片刻,他最终对她说:“适可而止!”

阿染看着他朝书房的方向走过去,悄悄在他身后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厨房里的混乱也在此时结束,小飞带着其他人从厨房里出来问她:“阿染,你要怎么折腾?”

阿染笑眯眯地从沙发上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之后,抬起下巴朝书房示意了一下,立即就有一个男孩子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链条扣在了书房的门上,她这才跳上沙发,两手一摊,笑得粲然无比,“诸位,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众人顿时一阵欢呼。

事实上,从书房的门被扣起来的时候,卫辞年便已经发觉了,所以他走过去试着推了下门,不出意外地听到链子哗啦的声音,他只好扣指在门上敲了一下,“阿染,你要做什么?”

一屋子人顿时笑了起来,一个穿着灰色T恤、头发在发胶的控制下根根上竖的男孩子走到书房门口回敲了一下,“大叔,你就在房间里好好看会儿书吧。”

男孩子说完话后,房间外顿时传出了夸张的大笑声。

卫辞年看着门板,只觉得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荒唐了。

他,居然被一群小鬼捉弄了?!

阿染却不管他,只跳上沙发大笑起来,“我们不要管他了,从现在开始,这儿就是我们的乐园了!”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顿时不约而同地欢呼,坐在她右边的飞熊笑眯眯地凑近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阿染转头看了他片刻,突然笑着在他胸前重重拍了一巴掌,“太好了,这主意真棒!”

飞熊听她这么一说,哈哈一笑,立即招呼了几个人跟着他开了门朝外走去。

小飞丢过来一罐啤酒给阿染,然后疑惑地看了一眼出门的飞熊,“阿染,你们要做什么?”

“没什么,过生日,总要添点彩色气氛才成嘛!”阿染打开啤酒罐,利落地灌下一大口啤酒,随即像只花蝴蝶一样跟人四处举杯。

放在桌子上的蛋糕被人快手快脚地打开了,有人看了一眼随即朝她招手,“大姐,过来看。”

“什么?”阿染疑惑地走过去,就见蛋糕最上面那层写了几个字——

微染,生日快乐。

阿染有些愣住了。

已经……已经很久没有人提醒她的名字是叫做“微染”了,除了桑先生,从来没有人这么正式地称呼过她。

微染,微染。

“阿染姐,微染是谁?”那个打开蛋糕的小子好奇地开口询问。

“管他呢!”阿染笑了一笑,随手过去抓起一把蛋糕,“啪”的一下结结实实地糊在了那小子的脸上。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笑过之后纷纷效仿,顿时就见满屋蛋糕满天飞,阿染一边笑一边躲,冷不防一旁的小飞抓起蛋糕凑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侧脸躲开,但是那团奶油却还是粘了她半张脸,她顿时又是笑又是骂:“死小子,几天不见,胆子变大了啊,居然敢捉弄我?”

她说着话抬起下巴朝左右示意一下,顿时就有人跳过来抓住了小飞,“大姐,要怎么罚他?”

“看我的!”阿染笑着朝那个蛋糕走了过去。

小飞连连挣扎,“阿染,我不敢了,放了我吧。”

“晚了!”阿染伸手将第一层蛋糕整个地抄起来,看着小飞大笑三声后,重重地抹上了他的脸,“看你小子还闹我!”

众人顿时兴奋了起来,又是跳又是叫地看着小飞四处逃窜,正好门铃响了起来,房间里的阿染连忙做了个手势,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有人过去轻手轻脚地抓了一团蛋糕抹在手上,随即躲在了门后。

五、四、三、二、一,开门!

和另外几个人提着东西的飞熊猝不及防地首当其冲,被涂了满满一脸蛋糕,而始作俑者则指着他那副惨状大笑了起来。

“臭小子,大姐一回来就给我那么嚣张啊!”飞熊朝身后的那几个小子示意,他们立即坏笑着将手里提的东西打开,抓起那东西配备的小刷子蘸了一下,随即就朝房间内的人围攻而去。

“天啊,是涂料,快闪!”有人笑着惊呼一声,然后狼狈逃窜。

“飞熊,抓住他们好好教训!”阿染笑着站在沙发上指挥他们。

客厅里笑闹声乱得不成样子,而书房里,却一直静悄悄的。

卫辞年坐在书桌后面,面前摊着一些资料,但是很明显地,外面的吵闹声影响到了他,让他没有办法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卷宗上。

他几乎没有办法想象此刻外面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当然,他大可以破门而出,然后强力制止他们在他家中所进行的这些类似造反或者拆房子之类的行为,但是他却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动。

或许这样的胡闹对阿染来说,是很正常的行为,固然此刻他能够出去制止,但是这样的干涉,对她来说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桑先生拜托他的“照顾”,自然不仅仅只是像牢头监管犯人一样,禁止阿染去做任何事情,粗暴地限制她的行动或者其他。

那么,他应该要怎么做,才要她放弃以前的生活方式。

他听桑先生开玩笑地提起过:“阿染那个时候才十四岁,瘦瘦小小的模样,送到我面前来的时候,居然跟我说她要做老大的女人,而且还说那是她的人生终极目标。”

做老大的女人?

十四岁的小女孩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她那个时候几乎还没有正确的分辨能力,居然跑去跟皇庭的老大说要做他的女人?还好她遇到的是桑先生,不得不说,他都有点替她庆幸。

但是现在,桑先生却已经不在了,他受托于桑先生,必须要好好地想一起,他应该为她做些什么了,他能为他做些什么……

房间外的混乱却一直在继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桌子上的啤酒已经被喝光了,兴致勃勃的众人打电话又叫人送了许多过来。

阿染的颊上因为酒意而微微地泛起红晕,举着啤酒罐一脚踩上了沙发前的茶几,“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干杯!”

“干杯!”众人纷纷举起了啤酒罐跟她碰杯。

阿染看着他们喝酒,自己手中的啤酒却没有再端起来,只是坐在沙发里笑。

小飞拿着啤酒走了过来,虽然微有醉意,但是却还是担忧地看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阿染笑着朝他肩上一靠。

“桑先生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小飞不再看她,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啤酒。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知道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这个。”阿染吃吃地笑了起来,“人真是奇怪,说没有就没有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小飞担忧地问她。

“能怎么办,反正他都替我想好了,这不,找了个律师监管我呢。”阿染依旧在笑。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人,不如搬到我家去住。”小飞看了她一眼,提个建议给她。

“算了,”阿染拍了他一下,“既然这是桑先生的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住这里,当真好吗?”小飞有些迟疑地开口。

“也谈不上好不好,大不了我要是在这里住不惯的话再搬去你家跟你妈做伴好了。”阿染满不在乎地开口。

“那也好。”小飞点了点头,继续喝酒。

“干杯。”阿染笑着跟他碰了下杯子。

窗外的天色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距离卫辞年被关在书房内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

这群人玩疯了吧?

不然就是全醉倒了?

卫辞年合上所看的资料夹,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活动了一下,然后才试着去开书房的门。

链子的哗啦声再度传来,卫辞年退后一步打量了那门片刻,随即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上次拿进来的工具箱,找到之后立即取出工具开始拆门。

没办法,他可不敢指望会有人想起来把他放出去吃晚饭。

还好这门板比较好拆——他打开门后看了一眼,才发现那条锁住房门的链子居然如成人手指粗细,难怪锁得这么结实。

微皱了下眉,他这才举步朝客厅里走去,但是才一进入客厅,他就顿时被客厅墙壁上乱七八糟的涂鸦吓了一跳,上面奇形怪状的图形里洒满了红红绿绿蓝蓝黄黄紫紫黑黑的颜料,色彩斑斓得简直会让人做噩梦,沉沉的压迫感几乎让人透不过来气,几行歪七扭八的英文字母夹杂其中,组成的单词中所含的特殊含意让卫辞年在一瞬间几乎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他们到底是把他家当做什么地方了?

看一眼客厅内睡得歪七扭八的众人,个个几乎都被涂成了大花脸,至于什么沙发椅子茶几什么的东西如今已经被涂抹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这地方还是他的家吗?

此刻卫辞年根本就没有勇气再继续察看灾情了。

“干……干杯。”细细的声音夹杂着吃吃的笑声传来,卫辞年循声看过去,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倒下去。

阿染。

此刻她正抓着啤酒罐对着他微笑,“……干杯,喝!”

卫辞年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啤酒罐,“你还喝?”

“不好意思……忘记把你放出来了……”阿染低着头笑,随即抬起头看看天色,眼神有点迷离,一看就知道酒意不浅,“那么晚……晚了……”

她也知道很晚了吗?

卫辞年将整个客厅扫视一眼,很无奈地决定明天一早就喊钟点工过来打扫房间,不然的话,他非常怀疑自己有没有勇气在这样的客厅里坐下来。

“我……我去睡觉。”阿染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卫辞年之前指定的房间走去,走了两步,却突然又走了回来,端起早被人遗忘在一旁的一块蛋糕给他,“你的……”

卫辞年皱了下眉,“我不爱吃甜的。”

阿染摇摇晃晃,努力想让自己站得更稳当一点,都说喝醉了酒的人是七分醉三分醒,她想她现在应该也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把大律师眼睛中的忍耐看得那么清楚?

不知道他能忍到什么程度?

于是她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块蛋糕看了片刻,突然咬了一口,随即丢开手中的蛋糕,整个人都扑到了卫辞年的身上,唇对唇,把那口蛋糕硬塞给他。

他的唇简直像他这个人一样坏脾气,虽然初时慌乱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很坚持,害她居然不得其门而入,生气之下,她索性重重咬了他一口,卫辞年吃痛之下微微松口,于是她立即长驱直入,大大兴风作浪了一下。

也许只不过几秒钟那么短的时间,他已经狠狠地推开了她,“你在做什么?”

阿染歪着头看了他片刻,突然指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律师,你那么慌……干什么?我……我又没强暴你……”

“我说过要你适可而止!”卫辞年的额头青筋直冒,真想把她拖过来打一顿。

“忍耐不了了?”阿染嘻嘻地笑,跳过来歪着头继续打量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是不是很想赶我走?说啊……你叫我走的话,我立即就走。”

卫辞年看了她片刻,发现她的眼神发直,终于受不了地吐了口气,“我不跟醉鬼说话,明天再说!”

“我才没醉!”阿染就像全天下每一个喝醉酒的人一样,拽着他开始强调自己没醉,“你现在就跟我说……要我走的话,现在就说……”

“你这样耍我,觉得有意思吗?”卫辞年身处在这么一个画的乱七八糟的环境下,心情真是糟透了。

“有意思……”她吃吃地笑,整个人再度挂在他身上,“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有意思,这样……我会快乐一点……”

“你觉得快乐?”卫辞年忍下心头的火气,稍稍闭了一下眼睛。

“是啊,我快乐得不得了,”她低头又笑起来,然后伸手在他唇上抹了一下,“沾上奶油了……”

她仰起脸看他,笑得很是不怀好意,若不是眼神迷离,他当真怀疑她根本就是故意来捉弄他的。

看着卫辞年僵着脸的模样,阿染似乎倍觉扫兴,终于决定放过他,“我……我去睡了,你善后……”

看着她摇晃着朝房间内走去,卫辞年很是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追上去掐死她。

她简直……

欺人太甚!

卫辞年伸指抚过自己的唇,发现果然有少量的奶油粘在手指上。

他居然被一个刚满成人礼的小丫头非礼了?!

他能不能以******罪罪名起诉她?

站在原地僵了片刻,他这才伸手抹了一下唇,想试图抹去她的气息,但是他却发现,这动作似乎有点徒劳。

因为她的气息仿佛挥之不去一样牢牢地缠住了他。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随手打了电话订了份披萨,然后又回到了书房,将那手指粗细的链子拆开,再将门板重新装上,这才又坐了下去。

资料夹被他再度打开,但是上面的文字却仿佛一个个小蝌蚪,不停地在他面前游来游去,就是不肯停歇。

她的气息依旧萦绕来回。

冲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深呼吸片刻,最后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门铃响起,他开了门,送披萨的小弟不小心看见了房间内的混乱,吃惊的眼神对上了他们店的老熟客。

卫辞年面无表情地付了账,然后接过披萨关上了门,把自己再度关进了书房。

实在是再没有比这更混乱荒谬的一天了。

真希望明天赶紧到来,让一切都快一点儿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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