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狩猎的日子就要到了,在出发前几天,柳夕儿跟木昇平回到了翠柳山庄,因为千面老人在这里,所以柳夕儿要在这里被他易容。
“你确定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什么别的都不需要?”房间里传出了柳夕儿不可置信的声音。“丫头,你到底还要我说几遍?你这样是对我的不信任,我要不是看在千机的份上才不会答应帮你的,你还敢随便提问题?”千面老人不耐烦的对柳夕儿说。
这也不能怪柳夕儿,他是受了现代人写的古代小说陷害的,大多数小说里提到易容都是什么薄薄的皮贴在脸上伪装的,可是前面老人的却是一种药膏,说抹上了半个时辰就见效,这让人怎么相信吗?
“可是人家易容不是都用薄薄的皮吗,要不怎么算易容啊,你这个真的管用?”柳夕儿真的很怀疑这个前面老人的手法,因为她真的不相信在技术不发达的古代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甘心啊?我去拿给你找什么薄薄的皮啊?杀人是犯法的,难道你要我去给你找猪皮吗?”千面老人很是火大,女人就是麻烦,问题这么多。
“你就听千面师叔的话吧,行不行一试便知。”木昇平在一旁劝着柳夕儿,这个千面就是千机老人的师弟,她们也是才知道的。“师父不会害你的,你就安分一点吧。”
“说的是,只是我还是好奇嘛,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柳夕儿听了嘟嘟囔囔地说。
“师叔,麻烦你了。”木昇平笑着说。“是很麻烦。”千面老人也小声地说,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师侄的份上,他才懒得管呢,还是免费的,上哪找这么好的事情去啊。
半个时辰过去了,柳夕儿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全新的脸,脸上的疤痕没有了,自己的五官也因为稍稍的改动而是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不是绝色,但是漂亮的刚刚好。
柳夕儿用手在脸上摸了摸,居然连疤痕的存在都感觉不到。“木木你说这也太神奇了吧,我真是不敢相信。”柳夕儿惊奇地对木昇平说。
“是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世间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木昇平也在一旁赞叹道。
“这会相信了吧?”千面老人在一旁美滋滋的喝着茶水,得意地说。“那你有这么绝活,岂不是很赚钱,那些逃犯什么的只要找到你不就可以了?”柳夕儿笑着问。“幸亏你没有开美容店,否则我就要关门了。”
“此言差矣,老夫我的收费是很贵的,一般人是付不起的,而且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我是不会帮助的,否则我不就成了助纣为虐的人了?而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给热易容了,要不是你师父求我,我才懒得理你们。”千面老人不屑说,柳夕儿听了撇撇嘴,不说什么,这种人他见多了,就像那些大学里的教授一样,仗着学识自命清高。
“总之谢谢你了,我要去找师傅了,先走了。”柳夕儿笑着对木昇平和前面老人说,然后开心的去找千机老人了。
“师傅,师傅,你看你看。”刚道千机老人的房间柳夕儿就大喊。“你看看,怎么样?”
“很好嘛,看来师弟的手艺还是可以的。”千机老热也开心的对柳夕儿说:“只是怎么把你弄得这么丑?不及你自己的一半好看啊。”
柳夕儿知道千机老人是在安慰她,毕竟她的脸烧伤了,哪里还有好看可言?就算没有烧伤之前长得也就是清秀而已。
“师傅你就笑话我吧,等我生气了,就不理你了,看谁还给你泡茶喝?”柳夕儿笑着说。“别别别,我现在可离不了你的茶啊。”千机老人故作惊慌地说,柳夕儿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还是附和下去:“知道怕了吧?那就得好好的讨好我。”
“夕儿啊,你坐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千机老人忽然叹了口气说,柳夕儿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的坐下了。
“夕儿啊,你过去经历的事情,也许别人没有经历过,但是这并不算是厄运,你现在还是好好的,还是很快乐,师傅想你像三年前那样,不要像现在这样这么累。”千面老人语气里充满了沧桑说:“最累的不是苦力活,而是算计,因为心会累。”
“师傅,你说的我都知道,我都懂啊。”柳夕儿看着千面老人也是真诚且无奈地说,虽然都懂,但是心里的坎过不去啊。
“我这辈子无儿无女,妻子也被别人杀死了,只是因为我的杀戮太重,所以晚年才会多到深山老林里闭门清修,木昇平是我收养的儿子,他的身世比你还苦啊,你就像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你活在痛苦之中啊。”千机老人的眼泪流了下来,帝王之争,从来都是一死一生的,她们和金成秀的这场仗注定是要受伤的啊,他已经老了,现在腿也跛了,已经没有能力护着他们了。
“师傅,你别这样啊,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师傅我答应你,我会很快了解这些事情的,然后我就回来陪你,真的。”柳夕儿有些着急了,她从未见过千机老人流泪啊,这是一个多么刚毅的男人啊,可是柳夕儿也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已经老了,心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了。
“师傅相信你,只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千机老人伸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对柳夕儿叮嘱道,柳夕儿用力地点点头,伸手抱住了这个视她如女儿的老人。
门外木昇平静静地站着,看着屋内的情景,心头也是百种滋味。
“你在这里多久了?”从房间里出来的柳夕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木昇平,问道。“有一会了。”木昇平笑着说。
“师傅已经睡下了,你有事情的话怕是得明天说了。”柳夕儿微微一笑说。“我没什么事情,既然师傅睡了我就不打扰了,我们也该走了,你也该去金城洙那里了。”木昇平冷静的说。
“好,走吧。”没有多余的废话,柳夕儿干脆利落的说。两人上了马车出了山庄,向金成洙的王府走去。
“你确定自己一个人可以吗?不需要带上婉清吗?”马车内木昇平还是不放心的问。“可以的,要相信我啊,我也很想带着婉清,但是金成秀是可以认出她的,就算易容了,可是难道金成秀就会不知道易容吗?还是我一个人吧,就算有危险也比较容易逃脱。”柳夕儿分析着说。
“你说的是,是我没有考虑好。”木昇平听了点点头。